南枝微笑:“師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和我在一起,還是去死?”
師向明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尖,只差一點,就能刺瞎他的眼球。
他瞳孔緊縮,眼里全是驚顫,他從未想過南枝的身手會有這么利害。
手腕一陣劇痛,現在還在顫抖著,而他卻都沒有看到她是什么時候動的手。
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之前她一直在瞞著他。
她也不是月影門的弟子。
身手如此詭譎,她究竟是誰?
師向明貪生怕死,當即強顏歡笑道:“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想看看你最近的功夫有沒有長進而已。”
“那看來我誤會師哥了。”南枝收回劍,微笑道,“上次師哥答應我再見面要親我的,那現在過來親我吧。”
師向命看著她那張黑乎乎,滿是雀斑的臉,心中翻涌著惡心,可為了活下去,還是勉為其難的走進。
南枝仿佛看不見他那雙不甘屈辱的眼睛,笑容害羞起來,“師哥,親人家之前是不是該把眼睛閉上啊。”
師向明立即閉上眼睛,看不見南枝那張丑陋的臉,他表情也自然了許多,緩緩湊近,親了上去。
南枝看著他靠近,唇角勾起一絲惡劣的笑意,拿出一個豬舌頭在他唇邊繞了一周,師向明惡心得要睜眼,被她一把蒙住了眼睛。
“師哥,你的唇好軟好甜呀。”她羞澀道,“怎么不動了,張嘴呀,讓我們更近一步。”
師向明差點沒惡心吐出來,可他還是強忍著,猶如臥薪嘗膽一般,屈辱的張開了嘴。
南枝將豬舌頭放進他嘴里攪了幾圈,師向明成功惡心吐了。
她松開他的眼睛,看著他跑到一邊干嘔,一臉“悲傷”道:“師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呀,是嫌我有口臭嗎?”
師向明擺手:“不……不是…嘔……”
看著師向明吐的樣子,南枝眼神慢慢冷了。
如果跟楚奕是演戲,那么之前和師向明,并不全是演戲。
至少在她送給他錢的那段時間都不是,她是真的覺得他不錯。
可是后來不知怎么地,越看越不順眼。
如今,她更是覺得差勁。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差勁的男人,自私自利,不擇手段,比她還卑鄙。
忽然有些懷念楚奕這個小嬌嬌了,雖然他命不大好,活不久,但為人似乎還不錯。
“師哥,沒事的,我們多親幾次就好了,我先走了,你吐吐自己回去呀。”
南枝微笑:“對了,你趕緊找時間跟人家李小姐說清楚,說你不喜歡她,下次我再來,要是再看見她纏著你,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殺了,然后分開埋喔。”
南枝玩夠了,很快就溜得無影無蹤。
師向明扶著墻,狠狠擦了一把唇,眼神陰狠的盯著她離開的背影。
楚奕的婚期定在下一個月,眼下東宮就已經開始籌備婚禮上用的東西了。
許是李小姐真的和太子的生辰八字合適,眾人只瞧著楚奕的精神越來越好了。
楚寧也三天兩頭往東宮跑:“大哥,看來這李小姐是真旺你呀,想必等她嫁過來,你的身體就會徹底好了。”
楚奕眉眼溫和,“希望吧。”
楚寧興奮的繼續道:“等到時候你的身體好了,又有丞相的助力,我看楚睿他還怎么囂張?”
楚奕沒說什么,只是忽然問道:“你肩膀上的傷好了嗎?”
“早就好了。”楚寧拍了拍肩膀道,“你看我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楚奕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為了保護我,受了那么重的傷。”
楚寧一臉真誠:“大哥,別說這些話,我們是親兄弟,所有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楚奕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婚禮正如火如荼的籌備著,南枝答應楚奕要經常過來陪他,所以晚上一有時間都會過來。
她今晚過來時,瞧見楚奕正在試喜袍,身邊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
從窗子翻進來時,南枝只瞧見他的背影,赤紅的顏色,鴉黑的長發,對比很強烈,尤其近了,那側臉比平時更白了幾分。
常年生病,鮮少外出,他的皮膚異于平常人的蒼白,卻并不陰柔,讓人看了只覺得憐惜。
不過今天這華麗鮮艷的喜袍,倒是襯得他神色不錯,人也鮮活了不少。
“這喜袍不錯呀,這料子這么柔軟,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南枝愛不釋手的從他的肩線摸著下去,“你大婚之后,這衣服可以送給我么,我以后就穿這套,去當個采花大盜,夜夜做新郎……”
想想就很美妙呀。
還沒笑完,楚奕就道:“這套衣服不合適你。”
南枝還以為他舍不得,“怎么會不合適,合適的很,不信你脫下來給我穿穿。”
楚奕握住她的手,將她帶到桌子邊,南枝才瞧見桌子上也有一套喜袍。
“什么意思?”
“這套是你的,你試試。”
南枝驚訝:“我也有?”
楚奕輕嗯了一聲。
南枝高興得就想解腰帶,解到一半看見楚奕的眼神,她想到自己那平平無奇的身材,自尊心又上來了,拿著衣服就繞到了屏風后。
“不準偷看,偷看我剜了你的眼睛。”
楚奕沒有崽上前,就看著她一個人在屏風后面搗鼓。
不知道多久過去,她仍舊沒有換好。
“這什么破衣服,我怎么穿得這么別扭,楚奕,你進來幫我!”
楚奕唇角微勾,走進去看見她中衣穿在了外面,外袍卻穿在了里面。
他點出問題后,南枝眉心微蹙,“這不是男子的喜服?”
她剛才就看見那件外袍,刺繡實在是太繁復華麗了,以為是藏在里面的,畢竟作為男子,衣服上有那么多花鳥之類的刺繡,可是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楚奕道:“不是。”
南枝猛地抬頭看向他。
楚奕垂眸替她把中衣脫下,有些心虛的問,“能不能再滿足我一個愿望?”
南枝瞇眸:“什么?”
楚奕看著她審視危險的眼神,聲音低啞,可憐巴巴的道:“你扮作女子,今晚和我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