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楚奕所看到的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那面頰比平常人還黑,身高比一般男人還矮,實在算不上好看。
可那雙眼睛卻著實有趣。
那會跟他齜牙的時候,牙齒也很白。
放過他的狗命?
這普天之下敢這么說他的她是第一個。
“那就謝謝英雄了。”他誠惶誠恐的道謝后,去解腰間的香包,可許是因為太過害怕,手抖個不停,一直沒解下來。
“膽小鬼,讓我來。”南枝看不下去,走近他,一把扯開他的手,開始解起來。
只是她記得這結先前還是活結,不知何時已經系成了死結。
解不開,她的暴脾氣也上來了,倏然加大力量,便聽見了裂帛的聲音響起。
香包已經到了南枝手里,隨著一起的還有楚奕身上的衣服。
看看楚奕腰間被撕破了一大塊的太子蟒袍,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蟒尾,南枝眉心微蹙。
“你這什么破衣服,質量這么差?”
楚奕:……
不過話說回來,這蟒尾竟還是金絲繡的,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就算賣不了,也可以當個補丁補在師哥衣服上,她越想越開心,隨手就將其塞在了衣服里。
她看向楚奕,還想將他衣服都剝下來,卻看見他臉頰微紅,原本蒼白的薄唇也不知怎么回事,染了幾分艷色。
瞧著他那樣子,像是被人輕薄了一般。
那不甘屈服卻又無力抵抗的模樣,實在是勾人。
南枝沒忍住伸手撓了撓他的下頜,跟逗狗似的,沖他一笑:“把你的衣服脫了。”
原本被摸下頜,已經不甘屈辱的楚奕,到此刻,耳尖都紅了,驚恐的看著她:“你想做什么?”
他似是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太過丟太子的臉,刻意壓低了聲音。
他越這樣,南枝越來勁。
她直接拿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惡劣的威脅:“還能做什么,脫快點,我數到五,你再不脫,我就殺了你!”
楚奕聽此,身體許是因為害怕,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這太子真是個膽小鬼。”南枝唇角一勾,開始倒數,“一、二、”
就在她快數到“五”時,他終于闔了一下眸子,似是下定了決心,手慢慢脫起衣服了。
先是毛絨絨的大氅,悠悠然的墜在了地上。
南枝瞇了下眸子,看見他了大氅內的寬肩窄腰。
那腰細的像是她一只手就能掐住一般,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形卻很修長,竟足足比她高出大半個頭。
南枝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解開腰間的腰封,隨著腰封掉在他手中,南枝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跳了一下。
這家伙,怎么一舉一動都很誘人?
尤其是脫的時候,眉心蹙起,眼尾泛紅,薄唇抿著,一臉屈辱卻又迷人的樣子,實在是犯規。
她看得眼熱,感覺鼻子有些難受,像是要流鼻血了。
這怎么可以?
她只能為師哥流鼻血。
正想阻止他,卻見他已經拉開了衣服,露出了大片白皙漂亮的鎖骨,以及鎖骨下若隱若現的胸肌……
南枝只覺鼻間有什么液體滑落了下來。
她意識到什么,趕緊仰起頭,試圖讓鼻血流回去,可是沒有什么用。
她捂住鼻子,狠狠瞪向楚奕,“帕子給我。”
楚奕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連忙拿了塊帕子給她。
南枝處理了一會,才止住鼻血。
她沒再去看楚奕,而是撿起地上的大氅,披在自己的身上,隨后將桌子上的屏風繞起來系了幾個結甩在肩上,扛著就想往窗口的位置走。
那么多瓷器在里面哐哐當當的響著,也不怕被人發現。
外面的人似是聽見響動,剛想敲門。
就見楚奕打開了門。
“你們散了吧,一個時辰內,本宮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遵命。”侍衛們剛想離開,又聽見他道,“本宮想吃石榴了,去告訴南門的侍衛,讓他們去果園摘幾個過來。”
侍衛們驚住了,“殿下,摘果子可以叫其他……”
楚奕面色淡然:“本宮只想吃他們摘的。”
以前楚奕從沒有這種奇怪的要求,侍衛們就算再有疑惑,也不敢問什么,只能照做。
已經溜出窗口的南枝不知道楚奕和那些侍衛說了些什么,她還以為是要來抓她的,剛做好準備了解他們,不想這些侍衛竟全走了。
她一路躲躲藏藏來到守衛最松懈的南門,本以為也要廢一番周折,不想這里竟一個人也沒有,她輕輕松松的就從墻邊翻了過去。
為什么不走門?
是因為南枝怕外面有人守株待兔。
可等她翻過去,她走了一段路程,才回頭朝門邊看去,竟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楚奕是怎么當太子的?
東宮守衛這般松懈,他就不怕被人刺殺?
罷了,她才不想管呢,出來就是好事。
她美滋滋的扛著可以讓她發大財的珍貴瓷器,飛檐走壁的遁走了。
約摸著南枝已經離開了,楚奕看著架子上已經被撕爛了的蟒袍。
他手輕撫過斷掉的蟒尾,唇角噙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身后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不解的問:“主子為什么要放她走?”
楚奕面上始終是溫和的笑意,任誰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她的身手和你的相比,誰更勝一籌?”
男人思索片刻道:“不清楚。”
瞧著她在外面殺那個秀女的身法,利落果斷,非一般常人能比。
他剛才怕她察覺,都離得遠了一些,若不是外面雜音太多,她又專注于偷東西,恐怕早已經發現他了。
“既然不清楚,那就證明還不錯。”楚奕眼眸微抬,眼里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她會回來的。”
“主子是想……培養她?”
“夜刃,你話太多了。”楚奕回眸淡淡看向他。
夜刃立即認識到錯誤,不敢再說什么,忙跪了下去。
“下去吧。”
夜刃再一次悄無聲息的隱退。
楚奕以手作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幾聲,他緩和了一下呼吸,按動一旁的按鈕,片刻后,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他抱著眼前的衣袍走進去,將它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放進了一個匣子里,落了鎖。
最近進入倦怠期了,一點也不想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