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醫生去查看了實驗室里的保密柜,發現里面的喪尸血液真的被簡一寒拿走了。
簡一寒還在里面放了張字條。
紀教授,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不是很到位呀。
夏醫生拿來給紀淵看的時候,都擔心他會生氣。
誰想紀淵看著這張紙條卻是一笑。
“紀教授,您這是?”
被氣笑了嗎?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紀淵將紙條隨意扔到了垃圾桶里,目光看向遙遠的天外,眉梢微挑,并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反而像是很愉悅。
簡一寒的確是想要將南枝帶回去,可既然失敗了,有她的血液也是不錯的。
他身上都是傷,還是親自將存放她的血液保溫箱交給坐在高座上的中年男人。
如果仔細看,能瞧出男人和紀淵有幾分相似。
他看著眼前的血液,滿意的笑了:“不錯,夜鷹,你不愧是我最得意的手下。”
夜鷹,末世風云榜第二名。
這才是真正的簡一寒。
他眼里是完成任務的喜悅,“老板,我可以去見我弟弟了嗎?”
“當然可以。”被喚老板的男人心情還不錯,見簡一寒要走,他又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他怎么樣?”
簡一寒立即停下來稟報,語氣嚴肅了幾分,“他很厲害,我想要帶走那個喪尸,他不愿意放人,被我……打傷了膝蓋。”
聽到這,上位的男人眸色沉了幾分,壓迫的氣勢鋪天蓋地的襲來。
簡一寒立即跪了下去,“老板,我有錯,請您處罰。”
“罷了。”男人臉上瞬間看不出喜怒,“他是該受點教訓,你下去吧。”
簡一寒這才松了一口氣,起身帶著傷踉蹌離開。
他走后,男人叫了身邊的人。
“將這東西送去實驗室給張醫生。”
如果真的如簡一寒所說,紀淵找到了一個可以結束末世的喪尸,那這個喪尸只能是他的。
不想,東西才送去沒多久,他就聽見遠處有爆炸聲響起。
他覺得不對勁,蹙眉剛走到門口,就有人匆匆跑來朝他匯報情況。
“老板,實驗室被炸了,張醫生重傷昏迷。”
男人來到實驗室,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眸色陰沉。
張醫生被人從廢墟里救了出來。
他已經陷入了昏迷,手里還提著那個裝血液的破爛箱子。
男人第一眼就看見里面的夾層里半露出來的紙條。
他讓人拿來給他看。
紙條是不易被燃燒破壞的材料做的,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紀霆,這個游戲好玩嗎?
紀霆看到這句話,差點沒氣個半死。
紀淵這小子,竟敢陰他!
紀淵早就知道簡一寒是他的人,他是故意讓簡一寒將血液拿回來的。
不愧是他的兒子,聰明到連他都被騙了!
看著手機里的顯示已經爆炸掉的炸彈,紀淵眉梢挑了挑。
從見簡一寒第一眼,紀淵就知道他不對勁。
他的實力至少隱藏了一半。
喪尸暴怒的事情看似毫無破綻,可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像章璐這樣幾次讓他不悅的人,他不可能繼續留在身邊,更不可能當著旁人的面,讓她鎮守基地。
嘖,他的好父親,肯定很驚喜吧。
只是想到南枝,他還是暗了眼眸。
紀霆既然知道了她的存在,就一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
他立即召集了緊急會議,命令基地進入戒備狀態,加大巡邏,近一年內都不可以再讓其他存活的人類加入J組織。
他還讓科研人員研究升級芯片系統,看是否能加入測謊儀,加強基地的安全工作。
除此之外,紀淵還讓人拿來了美瞳。
“從今以后,你要戴上這個。”紀淵將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喪尸叫到眼前,“來,我教你。”
南枝乖乖的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第一步,先把鏡片的水甩干放到鑷子上……”
紀淵在耐心教著她,感覺她沒動靜,一低頭就瞧見她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看什么?”
南枝撐著小臉,嘿嘿笑道:“教授長得真好看,很好吃的樣子。”
這家伙,又來。
紀淵紅著耳尖,語氣故意冷了幾分,“認真聽。”
南枝這才認真聽他的講解步驟,聽起來都挺簡單的,南枝覺得自己已經會了,可后來她怎么也戴不上去。
她都快急哭了,“怎么辦,教授,我的眼睛一直在眨。”
新手都是這樣。
紀淵看著她這般樣子,要讓她戴上去恐怕會很困難。
“看我。”
南枝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他。
紀淵勾了勾唇,這一笑,剎那芳華,讓南枝徹底看呆了。
也是這一瞬,紀淵毫不猶豫的將美瞳戴在了她的瞳孔上。
等南枝反應過來再看向紀淵時,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沒了。
唔……雖然她的腦子笨笨的,可怎么總覺得教授是故意對她笑的呀?
可是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不笑的時候也好看,他長了一張好像會強制愛的臉,簡直是讓人喜歡死了。
南枝戴上美瞳讓紀淵都不禁愣了幾秒。
他選的是正常瞳眸的顏色,南枝這樣,除了眼白有些血絲,好像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正常人。
他撫上她的眼尾,眸光有些泛深。
如果她有一天能夠成為人類,也許他們真的可以……
接下來的幾個月基地都沒有發生任何狀況,紀淵將南枝的基因注入到抓捕來的喪尸體內,并沒有發現融合的跡象,她的基因對其他喪尸毫無作用。
不過紀淵的腿好了許多。
有一天,他嘗試站起來行走,因為還沒有徹底痊愈,所以走的時候,有些一瘸一拐。
誰想被南枝看見了。
她便開始學他走路。
“教授,這樣走路好好玩。”
紀淵:……
晚上,紀淵明明看著南枝睡在了一樓臥室,可等到半夜,又見她爬到了他的床上。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很久了,而他仿佛早已習慣。
只是有一點他不能容忍。
紀淵將那伸進他衣服里的手拿了出去。
沒多久,她又放了進來。
且一次比一次過分……
最后,他紅著臉咬著牙道:“再不把你的手拿開,以后就再也不準爬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