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門口的守衛趕忙過來給江思綿開門,一邊陪著笑臉說道。
“這不江常在沒發話我們也不敢隨便擅自行動嘛”。
江思綿擺擺手,“跟他們沒關系”。
然后看著鄭順說道:“這個蠢貨,我不希望我出來的時候再看見他”。
劉許連忙說道:“江常在您放心,這個蠢貨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了”。
然后劉許揮揮手,兩個侍衛架起鄭順把他拖了出去。
江思綿點點頭,抬腳就要往乾清宮里邊走。
走了兩步想起了什么,轉頭對著已經完全精神崩潰的大將軍和江彥說道:“爹,哥哥,怎么不走了,一起啊,對了,你們來干嘛的?早說咱們一起來啊”。
大將軍不知道該怎么說,難不成說自己是來給她求個痛快的死法的?
一時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劉許感覺不對,趕緊說道:“大將軍和大公子是來跟皇上述職的吧,快請進,皇上馬上就下朝回來了,大將軍進去等候吧”。
見劉許這么說了,大將軍父子也就跟著江思綿一起進去了。
進去以后,大將軍拘束的站在原地,這還是他第一次沒得到皇上的召喚就進來了,心里慌的不行,完全沒有征戰沙場的那副勁頭。
江思綿則是放松的多,先是撲在了龍床上好好舒服了幾分鐘,這個睡在棉花上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懷念了,想起自己風餐露宿的這些日子,江思綿想哭。
但她這一行為看在眾人眼里則變了味,劉許自然是看習慣了毫不在意,但大將軍和江彥羞的是滿臉通紅,一整個沒眼看。
咱就說你思念皇上成疾,也不好當著這么多人就這樣這樣的,尤其是大太監總管劉公公還在這看著呢,難免看她這樣礙眼,回頭在皇上面前給她穿小鞋什么的。
大將軍好像自打中了蠱毒以后腦子是越來越不好使了,記性越來越差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被江思綿的種種事跡刺激的。
就好比現在,江思綿下了龍床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龍椅上一屁股坐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奏折翻閱起來。
“這申請的什么破玩意,駁回”
“舔著個大臉敢要這么要錢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駁回”
“嗯?這什么意思?想送自家姑娘進宮伺候皇上?我看看這是哪家的奏折,駁回!”
“這個還算是說了句人話,批了”
“終于看見個說正事兒的了,批了,急件送回”
江思綿認真的替元祁風批閱著奏折,心里也挺懷念自己當皇上的日子的。
但另一邊,大將軍腿一軟差點給她跪下了,多虧江彥扶了一把,倆人才從要跪變成了坐在了地上。
“爹,哥哥,你們這是干嘛呢?”江思綿看著兩人坐在地上不解的問道。
大將軍擦著滿頭的虛汗說道:“沒事兒,爹累了,坐著歇會兒”。
“那也別坐地上啊,地上多涼啊”,江思綿說道。
說完轉了一圈發現這屋里也沒個多余的椅子了,也不都弄哪去了,于是招呼著大將軍說道:“爹,你做我這里休息休息”。
江思綿站起身來,指著自己剛坐過的龍椅說道。
大將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死過去,趕緊擺手道:“不用了,爹喜歡坐地上,綿兒啊,要不你也過來坐坐啊,爹跟你好好聊聊”。
雖然江思綿很奇怪她爹的愛好居然是坐地上,但也沒有要求什么,畢竟自己是新時代的人,要尊重每個人,不管你覺得他的行為有多奇怪。
“行吧,那爹你先坐著吧,一會兒咱們再聊,我這馬上批完了,稍等一下”,江思綿說道。
于是,接下來,坐在地上的大將軍就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見劉許恭敬的伺候在江思綿身邊,把每一本江思綿批閱過的奏折妥善的歸類放好。
并且在江思綿實在看不下去罵罵咧咧的時候,積極的加入進去,替她痛罵對方。
就在大將軍準備給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時候,江思綿伸了個懶腰,“終于弄完了,真累啊”。
江思綿懷疑自己可能天生是個賤骨頭勞碌命,要不怎么這么愛給人家打工干活的呢。
正想著,大門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循聲望去,正是剛剛下朝的元祁風。
后者站在門口處,看著眼前思念已久的江思綿,一時間竟不敢上前一步,怕這又是虛幻的一場夢。
直到江思綿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傻啦,杵那干嘛?”
元祁風終于確信江思綿真的回來了,將近三個月沒見到江思綿,自己是寢食難安,瘦了不少,也憂郁了些,倒是對面這個家伙,白嫩水潤,還比走的時候圓潤了一些,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正準備撲過去把江思綿狠狠的攬在懷里訴說自己的思念之情的時候,元祁風差點踩著地上的大將軍。
這才發現這屋子里除了劉許以外,還有兩個電燈泡。
“大將軍?你和你家大公子這是……?”元祁風問道。
怎么倆人坐地上了。
“臣是來找皇上述職的”,大將軍說道。
元祁風愣了愣,“述職需要坐在地上嗎?”
這時候江思綿想到了什么,陰陽怪氣的開口道:“不坐地上坐你身上啊,這屋子里連把椅子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將軍使勁的咬著嘴唇沒有哭出聲來,這不是在皇上這炮仗身上點火嘛。
果然……
元祁風大怒,“太過分了!”
大將軍父子撲通一下跪下了,準備跟元祁風求情。
江思綿看這情景能干么,一拍桌子,“元祁風你什么意思?!”
還敢直呼皇上的名諱,這下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沒想到的是,江思綿發火以后,元祁風先是連忙扶起了兩人,然后可憐巴巴的看著江思綿說,“我不是故意的”。
一邊說,一邊幽怨的看著大將軍,“大將軍……你真的是來述職的嗎?”
確定不是來離間兩人關系的?
“那你剛才那么大聲嚇唬誰呢?!”江思綿不爽的說道。
元祁風更委屈了,“我就是想說不擺椅子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