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此時卻沒有注意到所有的部落首領臉上的驚訝神色和風泉部落首領的沉默。
耶連索王子第一個站起來,指著江思綿說道:“你這女人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看我不……”。
話沒說完,耶連索就被圖索部落的首領一巴掌扇的閉了嘴。
“父親?”耶連索不解。
“不想死的話就把你那張臭嘴給我閉上”。
聽到這話,耶連索一個激靈,不敢多說,直直的坐了下去。
拉布眼里布滿了疑惑和不解的盯著江思綿的方向。
對于圖索部落首領的舉動,班納王子也很困惑,想問問自己父親的時候,卻見到后者滿臉的敬畏和畏懼。
面對整個部落領域的人,說不緊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的手心里滿是緊張的汗水。
畢霖拉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似乎是在安慰她不要緊張。
然后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江思綿的耳邊響起,“摘掉面具吧”。
聽出是畢霖的聲音,江思綿趕緊照做,摘下了面具。
面具摘下以后,底下一陣抽冷氣的聲音和不絕于耳的喧嘩聲。
沒人想到兩個面具下的人竟會如此的貌美,女的傾國傾城,男的俊美非凡,再加上方才兩人飛落時的天人之姿,讓人忍不住的發出驚嘆聲。
尤其是和江思綿有過接觸的人,雖然早就見識過江思綿的美貌,但卻很困惑為什么她一個風泉部落小分部的人,敢站到部落大會的高臺之上。
但沒等任何人問一個問題。
以圖索部落首領為首的二十一個部落的首領依次站出來,走到了畢霖和江思綿的面前,整整齊齊的跪拜了下去。
“吾以靈魂迎圣主歸來”。
江思綿本以為自己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但你這場面一出來,她瞬間有一種憋不住想上廁所的感覺。
畢霖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下首的幾人。
許久之后才開口道:“你們血脈里的敬畏拯救了你們和你們的族人”。
聞言,二十一個部落首領身體伏的更低了。
這時,圖索部落的首領才猶豫著問道:“圣主,可要請圣主冠?”
畢霖點點頭,“拿圣主圣女冠”。
二十一個部落首領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部落領域多少代沒有出過圣女了。
但沒人敢反抗畢霖的話。
很快,一個深色的木箱被搬了上來。
二十一個部落首領各自拿出身上的一個物件放在了上邊一個個不同形狀的卡槽里。
卡槽放慢以后,整個箱子發出了七彩的光芒。
畢霖上前幾步,打開了箱子。
一金一銀兩頂皇冠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懸浮在了畢霖和江思綿的面前。
就在江思綿被這一幕幕震驚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畢霖一樣樣的拿出了他們從部落領域各處得到的東西。
“鳳凰石,代表著部落領域輝煌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畢霖說完,眼前的鴿血紅的寶石自動的一分為二,嵌在了兩人面前皇冠的一處凹槽處。
“祈愿花,代表著古神對我們部落領域的美好祝福和期待”。
同樣在畢霖說完后,本來變成了紅色的花朵又重新恢復了金色,對應著紅寶石的位置嵌了進去。
“無源水,代表著我們部落領域掌握著這片大陸的每寸土地,部落領域無處不在”。
藍色的無源水化作兩顆水滴狀的藍色寶石嵌入了皇冠。
“無雙金鯉,代表著忠誠,善良,信任,我們部落領域擁有所有美好的品格”。
江思綿好奇的看著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半淡紫一半淡綠的小魚愣了愣神,小魚身上的顏色過渡的極其柔和,讓人感覺無比舒服的同時又不敢驚擾一絲。
小魚游著嵌入皇冠后似乎不再動彈。
最后,一金一銀兩顆珠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畢霖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聲音里充滿了敬重。
“圣主珠和圣女珠,是古神創建我們部落領域是留下的,我們部落領域終將成為大陸的主宰”
話音落,兩顆珠子嵌入了皇冠的最中央,然后整個皇冠閃耀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以后,江思綿心里猛地一陣抽動,似乎自己和這頂皇冠被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下一秒,頭上一沉,皇冠穩穩的落在了她的頭上。
二十一個部落的首領看著這一幕,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和無比的敬畏。
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部落領域圣主的存在,也知道圣主的標志面具甚至是圣主的畫像。
但從未有人真的見過圣主。
不管二十一個部落換過多少任的首領,開啟圣冠箱子的鑰匙代代相傳,并要求他們以靈魂氣勢會保存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圣主似乎只存在傳說里,更別說傳說里那個伴隨在圣主身邊共享圣譽的圣女了。
傳說中,圣女和圣主幾乎平起平坐,不是圣主的仆人,也不是圣主的妻妾,更像是陪伴著圣主出生入死的戰友,是圣主全心全意毫無芥蒂相信的人。
但誰也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畢竟別說是兩個沒有血脈關系的人,就算是親兄弟親父子都在互相算計著對方。
但突然就在部落大會的這一天,不但圣主出現了,傳說中不可能存在的圣女也出現了。
像圖索部落首領這種一直以來不管做什么都秉持著懷疑態度的人,完全不理解圣主為什么會允許圣女的存在。
雖然說歸根結底圣女在身份上還是不如圣主,但自己一個人獨享至高無上的榮譽不好嗎?
自從戴上圣主冠以后,畢霖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江思綿倒是有一肚子的話,但只能憋在肚子里不能說。
難怪那天畢霖奇奇怪怪的說什么讓自己做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雖然江思綿不知道什么圣主圣女的,但看這局面也可以想到是多么牛比的存在。
不可思議的同時,江思綿專業的表情管理讓她維持住了一種清冷高貴不可靠近的姿態。
人群中,不知道多少人瞪大了眼睛,耶連索為自己方才的口出狂言差點嚇尿了褲子。
拉布也為當時自己傲慢無禮的態度感到一陣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