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是江思綿的第一個念頭。
快跑。
這是江思綿的第二個念頭。
就在那如朝著她要撲過來的時候,班納飛身擋在江思綿的身前。
“誰敢對本王子的王妃不敬”。
看著風泉部落首領眼里毫不掩飾的殺意,江思綿心涼了。
要不先認個錯保住命再說吧?
但對上班納王子深情的雙眼,江思綿還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種士可殺不可辱的想法。
但還沒等她決定到底要不要低頭的時候。
一個一身白衣繡著繁復花紋,面帶金色面具的人從天而降,猶如天神降臨一般,撈起江思綿就把她帶離了風泉部落。
這一幕讓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還看什么看,給我追!”
風泉部落的首領第一個清醒過來怒吼道。
班納王子則是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方才那個人出現的一瞬間,一向認為自己不懼任何人的班納王子突然感覺自己如同渺小的螻蟻一般,似乎在此人的指尖下可以隨意的抹殺掉自己。
那如也是氣的發抖,不停的催促自己的父親派人去追殺的同時向其他部落發出了追殺令。
而妥令幾個則是站在原地滿眼羨慕的看著江思綿離去的背影,多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有人帶自己離開這紛爭之地。
另一邊,江思綿被來人帶出了很遠很遠,直到一片完全看不到風泉部落標志的竹林里,才把她扔了下來。
“喂,畢霖,我好歹是為你去賣命的,你就這么對我!”,江思綿沒好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
畢霖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略帶一絲驚訝的說道:“居然被你認出來了?”
江思綿冷哼一聲,就您身上那天生的自信爆棚的酸臭味誰聞不到啊。
要不是趕時間,估計畢霖能在那給他們再表演一番。
而這邊畢霖倒是沒注意到江思綿的小表情,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江思綿腰間再次感覺到一陣冰冷以后,本來被冰雪令牌吸進去的無源水竟然又冒了出來,飛入了畢霖手中的小瓷瓶里。
江思綿好奇的看著,“你是怎么做到的?”
畢霖一笑,“我是怎么做到的不重要,最主要的還是你身上的那樣東西,沒想到這樣的寶貝你都有,早知道我就不用費勁讓你參加什么花魁大賽了”。
聞言,江思綿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想要干什么?”
畢竟畢霖的話怎么聽怎么像是要殺人奪寶。
畢霖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你那什么眼神,把你的心放回你的肚子里去吧,你那點小兒科的東西我還瞧不上眼”。
小兒科?
我這可是堂堂冰雪宗主的令牌好不好!
到你嘴里成了小兒科了,你不行咱們必須理論理論這件事。
但在此之前,江思綿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之前怎么想的讓我去參加花魁大賽?你就看那些項目那是給人定的嗎?”
畢霖雙手一攤,“你不是能認輸么,我本來設計的是你孤立無援的時候,我從天而降,既救了你又卷走了無源水,那場景,嘖嘖,結果無源水突然被你弄走了,我只好提前出來,都沒來得及整理行裝”。
咱就是說,你不裝能死嗎?!
畢霖把無源水收進小瓶子里以后,拿出一把小刀,沖著江思綿示意了一下,后者認命般的任他在指尖扎了一下滴入了無源水,然后又看他同樣在自己指尖取了一滴血滴入進去。
江思綿其實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就是這些人從來也不說給這刀啊劍啊的消個毒,他們就不怕交叉感染嗎?
見江思綿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畢霖想了想,難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這次你表現的不錯”。
“沒有您好,您一出場秒殺眾人”,江思綿面無表情的說道。
畢霖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冷淡這件事,輕拂衣袖,“那是自然,這天下間能與我并肩的人并不多”。
江思綿想吐又得硬忍著,導致她的面部表情一度扭曲。
“你這是什么表情你這是?”畢霖懷疑的問道。
江思綿趕緊轉移話題,“這個無源水也拿到了,還有別的要找的嗎?”
畢霖點點頭,“當然了,還有三樣東西需要找”。
“您確定三個月之內我能陪您找齊?”江思綿很懷疑,因為這已經一個半月過去了。
畢霖不在意的擺擺手,“最后一樣東西不需要找,反而是我送你的一份大禮”。
不知道為什么,江思綿有一種心里發毛的感覺,“什么大禮啊?要是太貴重我還是別要了,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畢霖搖搖頭,“確實貴重非凡,但是只能送給女人”。
聽到這江思綿更慌了,什么玩意兒是只能送給女人的?
難不成完成任務要送給自己一百個部落猛男。
想到那種場景,江思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自己可不喜歡這一款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請放過自己吧。
畢霖完全不知道江思綿的心思已經飛到了九霄云外,收好了無源水以后就招呼她出發,“走啊,你不是很著急的嗎?”
江思綿小跑著跟了上來,“下一個需要得到的是什么?還需要進到部落里嗎?”
畢霖搖搖頭,“下一個東西叫做無雙金鯉,是活的,不需要進部落了,并且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整個部落里最美的地方”。
“最美的地方?”江思綿努力想除了外圍那片青青草原以外,部落里邊還有哪片黑森林能用美這個字來形容。
畢霖點點頭,“整個部落里幾乎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的存在,總之你去了就知道什么叫做人間仙境”。
“又是別人都不知道就你知道”,江思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畢霖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江思綿的頭,“我都說了我不是一般人”。
“是是是,你是二班的”,江思綿說了個誰都聽不懂的冷笑話以后,心情感覺好了很多。
讓畢霖指出了一個行進的方向以后,江思綿頭也不回的朝前邊走去。
所以她也就沒有注意到身后畢霖逐漸變得深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