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霖口中的可以引走猛獸的東西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香料。
而恰恰就在前不久江思綿還在昏迷的時候他得到了消息,雅那部落尋得了這種香料。
“你居然能忍到這種時候,你就不怕香料被人首領做飯吃了嗎?”江思綿眨巴著大眼睛。
然后再看畢霖一臉我不說話的表情,垮著個小臉說道:“知道了,我又丟人現眼了”。
“知道就好”,畢霖說道。
“對于雅那這種小部落來說,這種香料無疑是極其珍貴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妥善珍藏起來”,畢霖說了一句。
“那你是怎么弄出來的?”江思綿好奇。
“我不說了么,他們經常沒人在,你要進去找找你也能拿到”,畢霖說道。
江思綿一臉無語,“不知道首領回來了會是什么種表情”。
畢霖隨口說了一句,“估計就是你現在這種表情吧”。
兩人一路來到了森林的深處,就在江思綿正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畢霖一把拉住了她。
“再往前走就到了守護范圍了”。
江思綿趕緊退后了兩步。
畢霖拿出了一個小香囊一樣的東西,江思綿可以明顯的聞到一種奇異的香味兒。
“你這么就拿出來不怕引來那頭猛獸嗎?”江思綿問道。
畢霖搖搖頭,“它不會的,它不會離開那朵花超過守護范圍”。
說著,畢霖把香囊上的繩子打成了一個死結,然后交給江思綿,“你拿著”。
江思綿一愣,什么意思這是?!
準備拿自己當誘餌嗎?
自己就說這個家伙八百個心眼子全用自己身上了。
畢霖在一旁看著江思綿不停的變化表情,干脆直接的告訴了她,“如果我們兩個同時進去,猛獸會先攻擊外人,才來尋找食物,所以進去以后,猛獸一出來,你把香囊扔了就行”。
江思綿聞言尷尬的笑了笑,“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害怕啊,我剛才只是在尋找對付猛獸最好的策略”。
畢霖挑眉,“那你找到了嗎?”
江思綿連連點頭,“找到了,就是你剛剛說的那樣”。
無奈的連個白眼都懶得給她翻了,“既然沒問題我們就進去了”。
畢霖帶著江思綿往里走去。
江思綿顫顫巍巍的問道:“猛獸呢?”
“咱就是說,它就算再厲害,跑過來也需要時間吧”,畢霖覺得自己現在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啊對對對”,江思綿趕緊點頭哈腰的。
就在這時,一聲狂怒的嘶吼聲響起。
“扔出去”,畢霖大喊。
江思綿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把香囊扔了出去。
然后只見一道巨大的黑影在自己身前閃過,江思綿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這時,畢霖拉著她轉身就跑。
“快點跟上,它吃完香料就該吃你了”,畢霖說道。
“為什么不是先吃你?”這種時候江思綿還有心思拌嘴。
畢霖笑了笑,“可能因為你更細皮嫩肉吧”,
平時不見你夸我。
畢霖眼看著江思綿不斷加速的往前沖,忍住不揚起了嘴角,有點意思。
跑了一段時間以后,江思綿忍不住問道,“你說它這會兒吃完了嗎?”
畢霖搖搖頭,“我們走之前它都吃不完,走之后就不好說了”。
“你怎么這么肯定?”江思綿好奇。
畢霖看著她,“你猜我為什么之前打了個結”。
“為什么?不是怕香料灑出來嗎?”江思綿回憶著說道。
“是因為那家伙是個笨蛋,光是那個結估計它三五天的解不開”,畢霖說道。
江思綿此刻不由得對猛獸產生了共情心理,因為自己平日里也是這么被畢霖罵的。
畢霖帶著江思綿一路朝前走去。
這時候江思綿逐漸回過神來。
“剛才不是說它會先攻擊外人嗎?為什么沒攻擊你?”
畢霖眼睛緊盯著前方,“準備看,那朵花出現了”。
江思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朵嬌艷似火的花正在緩緩的綻放著。
“你這是算好了它開花的日子來的?”江思綿忍不住好奇。
畢霖搖搖頭,“它一天都在開了關,關了開的”。
開了關關了開,那特么不是開關么,哪兒有這么形容一朵花的。
“這花還真好看,咱們是怎么著,連根挖啊,還是直接拔啊?”江思綿擼起袖子準備著。
畢霖覺得自己可以考慮把無語兩個字刻在額頭上了。
“跟我過來”,畢霖招呼了一聲。
走到這朵花身邊的時候,江思綿覺得它更美了。
整朵花嬌艷欲滴,在太陽照射下閃爍著如紅寶石般璀璨的顏色,每一次的綻放都似乎在演繹一場絕美的舞蹈。
還不等江思綿再仔細的看清楚這朵花,畢霖就抓起了她的手,往花莖上湊了一下。
一陣熟悉的刺痛感傳來。
果不其然,抽回手的江思綿眼看著自己的指尖出現了一滴血。
再看這朵花的莖上有著兩根小刺,一左一右的排列著。
但和山洞里的那顆寶石不同,江思綿的血懸而未落。
正當她想問個明白的時候。
只見畢霖同樣伸出手,在另一根刺上扎了自己一下。
就在他們兩個的血同時出現的時候,整朵花的莖葉完全變成了紅色,但不是血紅色,而是跟花瓣一樣變成了寶石紅。
并且這朵花一直保持在了綻放的姿態。
這時候,畢霖才一伸手就把它采了下來,妥善的收了起來。
轉過頭,正想招呼江思綿走人,卻見對方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
“又怎么了?”畢霖忍不住反思當初救江思綿是不是一場錯誤的選擇,這種女人還不如被魚吃掉算了。
“你這兩次到底在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到底想要讓我干什么?”江思綿靈魂三問。
顯然這次的事情和上次山洞里發生的事情是一個形式,也就是說這兩件小事可能是為了一件更大的事情。
但究竟是什么事情,江思綿不知道。
但她又不想被蒙在鼓里,于是問了出來,哪怕不能得到一個答案。
已經被吸了兩次血,就算是要拿自己祭天也沒有退路了。
畢霖揉了把江思綿的腦袋,“放心,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