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56.第56章
林憶彤不肯回侯府,而是命人找了馬車把她送到了肖府。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務必要搶先說服元凱哥哥娶她,否則回去爹不得打死她!
定安侯府
林松榆聽著下人的稟報,俊臉含霜。
手中揮著的扇子一把被他收緊,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下人:“你再說一次!”
下人戰戰兢兢地聳了聳肩膀,不得不再把原先的話稟報一次。
“我們的人去到的時候,屋子里已經、已經人滿為患,大家都見到了小、小姐寸縷不著的、的樣子……”
林松榆把手里的扇子一把砸過去,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扇炳是實木所制,他又有武功在身,且在戰場上殺敵無數。
下人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他大步朝門口走去,他要親自去看看,究竟是膽敢誰破壞了他的計謀!
若是沈亭敢陽奉陰違,自制自演這場戲,他勢必把他碎尸萬段!
金玉堂
肖老夫人看著眼睛通紅,不發一言的傾沐,滿心的無力感。
凱兒怎么能如此糊涂,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
肖元凱剛才去寫了封告假帖,又特意找同僚托他多告兩日假。
一來逃避那群老學究們的彈劾,二來要處理這滿腦子烏七八糟的官司。
“凱兒啊,你怎的如此糊涂!”
一見他進來,肖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道。
傾沐紅腫的目光也緊緊地盯著他。
肖元凱絲毫不敢與她的眼神對視,狠了狠心對肖老夫人道:“母親,如今出了此事,兒子只能迎娶憶彤了。”
語畢,眼角余光還是忍不住瞥向傾沐。
后者很是不可思議,似乎受到極大打擊。
他心中越發惱恨設計陷害他之人。
他不得不提前娶憶彤,否則他今后的前途就徹底完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定安侯府即便再不受寵,也是個侯府。
更何況如今圣上忌憚逸王西沙一仗后甚得民心,不敢派遣逸王去收服北臨。
故而只能依仗林老將軍和小林將軍去幫忙對抗。
他在這當口得罪了定安侯,就只有自討苦吃。
但是,如果他要娶憶彤,家那邊又不好交代。
一時之間整得他章法全無。
傾沐泣不成聲地泣道:“夫君,妾身是哪里惹到你,惹到肖府了,以至于你要如此對待妾身?”
“成親后,除開洞房燭當晚,你整整兩月不曾踏入扶風苑。那時候府中的下人見風使舵,成日在背后對妾身指指點點。后來在左相府妾身被設計被冤枉,亦是不見夫君為妾身挺身而出,爭辯半分!府中大肆揮霍,雖是妾身執掌中饋,但除卻最開始的兩三萬兩銀錢是肖府所出以外,其余十幾萬,盡數是妾身體己所墊。夫君你說朝堂要用銀錢,家一次性幾十上百萬地支助,這些妾身可都有抱怨半分?”
“前些時日,夫君寵幸了蘇歡,妾身主動提出抬其為蘇姨娘,只等著抬妾儀式過后夫君便能如意。夫君捫心自問,妾身可有半點不如爾意之處,為何要如此落妾身的面子?妾身入門不過三個月,已經答應夫君抬姨娘,夫君卻還做出此事,豈有顧慮過妾身的感受?如今夫君說,要娶林小姐為妻,妾身想問,是否需要妾身主動讓賢?”
肖元凱被傾沐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傾沐轉身跪向肖老夫人:“老夫人,兒媳所言可有半句夸張?如今傾沐入府才三月,便已遭受如此對待,今后還不知如何?傾沐臉上無顏,自愿請求和離,讓位與林小姐,也省得夫君難做,還望老夫人給兒媳留最后一絲顏面,傾沐感激不盡。”
肖老夫人聽她如是說,頓時大驚。
肖元凱也極為震驚,他從來沒想過傾沐居然敢提“和離”二字。
肖老夫人忙上前要把傾沐扶起來。
“我的好兒媳,此事不是你的錯,你切莫往自己身上攬。可別再提和離的話,此事咱們好好再議便是,快起來。”
傾沐哪里肯起身,定定跪著,一動不動。
肖老夫人瞪了肖元凱一眼:“凱兒啊,快扶你媳婦兒起來再說。”
肖元凱只好過來一同勸說:“傾沐,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你先起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傾沐擔心跪久了今臺不舒服,只好就著兩人的手臂站起身,被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肖老夫人很是頭疼,定安侯府有權有勢,對凱兒將來幫助頗大,憶彤做兒媳婦自然是極好的。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可是大大超出了他們原先的計劃。
無論得罪哪一方,都對肖府極為不利。
肖元凱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他放緩了語氣,上前想要握住傾沐的手好生勸說,卻被她躲過了。
他臉色一僵,隨即又柔和地道:“傾沐,此事并非我愿,我亦是被設計陷害的。”
他把今日蘇姨娘走失的事情與傾沐解釋一番,希望她能明事理,然后體諒他的做法。
“我也是中了別人的算計,這才……”
他是查蘇姨娘和沈亭的下落才到那里的,此事定然與沈亭脫不了關系!
這個該死的東西,若是被他查出來是他干的,他必定將活剮了!
傾沐紅著眼睛問:“我只問夫君,此事你待如何解決?”
肖元凱煩惱地抓了抓腦袋,萬分想要逃避這個問題,卻也知曉逃避不過。
他思忖片刻,這才道:“憶彤畢竟是定安侯府的嫡女,若是太委屈她,定安侯以及林小將軍必定不允。如今定安侯受到圣上重用,已經領命,不日便要出征相助邊境與北臨交戰。此事若是未能得到妥善解決,不僅定安侯記恨肖府,就連圣上也會責怪下來。”
安王那邊也不好交代。
傾沐涼涼一笑:“所以,是要犧牲妾身了。”
一聽她這般的語氣,肖元凱連忙安撫:“你依然是正妻,只是……就把憶彤娶過來做平妻如何?我發誓,我此生只愛你一個,你在我心中是我唯一的妻子!你也知道,憶彤她只是個……只是個意外!”
“呵。”
傾沐自嘲:“就不勞夫君操心了,妾身自請和離,請夫君放妾身走。”
平妻?想得倒是美,做你的青天白日夢!
傾沐垂下的眼眸一絲恨意傾瀉而出,再抬眸的瞬間,卻又恢復哀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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