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最后姜道長只能下定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柳姨娘的確是故意找茬的。
不過就是看到陸羽婷生氣著急了，急著再找一個出氣筒。
“是，柳姨娘，你放心，以后我肯定用心教，不過道術嗎，博大精深，有很快就能入門的，也有十年八年都沒辦法學會一項的。關鍵還是要看自己。”
一聽這個，陸羽婷直接不高興了。
直接擺在明面上就說：“姜道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就是在說我天資愚笨？”
“本道可沒有。”
“你……”
姜道長說著的時候，還忍不住挺起胸膛來，回答的干脆。
但是嘴上卻是否定的話。
這瞬間就讓陸羽婷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冷哼一聲表示：“有沒有，你的心里更清楚，姜道長，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我也就直接跟你表明我的態度。”
姜道長：？？？
你還有態度了？
他是教人的，她是學習的，按理來說自己應該是她的師傅。
陸羽婷這性子，也都被柳姨娘給帶壞了，別的倒是沒學會，學會了柳姨娘身上那總眼高于頂的傲慢，還有那三句話說不準就誤認為別人針對自己的臭脾氣。
姜道長可太熟悉了。
就看著陸羽婷這個脾氣，就仿佛看到了柳姨娘年輕的時候，怪不得現在在夷族人之中，只要有人提到柳姨娘，幾乎所有人都咧嘴。
別說不叫師傅了，也沒有正式的拜師學藝，就算是有，姜道長還得看看能不能同意呢。
畢竟這樣的徒弟，傳出去他的老臉實在是沒地方擱。
“姜道長，我不過就是想要直接超過陸綰綰，雖然陸綰綰這人挺厲害，但是我堅信，我能夠做到比陸綰綰更厲害。”
“我現在打不過陸綰綰，完全就是因為您沒有好好教。”
什么？
有那么一瞬間，姜道長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許多事情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個陸羽婷是怎么厚著臉皮，直接把話說出來的？
沒辦法，看到她這個模樣，姜道長也瞬間無話可說，跟她們母女兩個人講道理，實在是講不通的。
畢竟現在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是能講道理，此時此刻也不是很合適。
萬一東窗事發，恐怕連累得還是自己。
他只能暫時敷衍著答應：“是是是，你們兩個說的都對，是在下的錯，在下沒有好好教二小姐。”
“那你還不趕緊想辦法，能讓我抓緊時間學會？”
陸羽婷還直接叫喚上了。
姜道長忍住自己的脾氣，冷哼一聲，“行，我一定會想辦法。”
這還差不多。
陸羽婷還想說什么，她本身就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現在能夠趁著姜道長好說話的時候，多說兩句。
但是卻被柳姨娘直接攔住了。
柳姨娘趴在陸羽婷的耳邊小聲勸著：
“罷了，羽婷，畢竟他還要教你道術，倘若要是把這人直接說急了，恐怕到時候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陸羽婷：“不過就是一個道士，還能造反不成？再說了，娘親不是認識什么大人，他看起來很害怕他的樣子？”
柳姨娘眼神里有一閃而逝的恐懼之色。
她連忙再次說：
“不行，羽婷，記得以后千萬不要在人前提到大人兩個字，除非你不要命了。”
“憑什么？既然是大人，那肯定是什么很厲害的人，倘若不拿出來讓人知道，我們豈不是白認識了？”
“不行就是不行，羽婷，我坦白告訴你，我說的大人，是夷族人，在我們大夏，夷族人是天敵，現在帝隱的身體這么孱弱，就是因為當年在和夷族人大戰的時候，不小心傷了元氣，由此可見，大夏的人對夷族人多么痛恨？你倘若真的在人前說了，別說你的命了，連帶著我的命，還有整個將軍府，都得給你陪葬！”
這么嚴重？
聽到夷族人三個字的時候，陸羽婷還覺得沒什么，但是在聽到帝隱和將軍府陪葬的時候，陸羽婷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現在很想問問柳姨娘，一個深閨大院之中的姨娘，是怎么能夠認識夷族人的。
“娘，我知道了，以后這幾個字我不提了。”
“好，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跟著姜道長好好學習道術，到時候，那個陸綰綰就再也不敢再欺負我們。”
陸羽婷用力的點點頭，似乎在彰顯自己的決心。
看著眼前的女兒，柳姨娘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在提到夷族人三個字的時候，她整顆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早知道，就不應該在羽婷的面前提起來的。
想到這里，柳姨娘怨恨自己的話實在是太多。
幾個人在屋子里討論了一會兒，今天陸綰綰的反應實在是異常。
不過羽婷會道術這個事兒，估計是已經瞞不過陸綰綰的眼睛了，反正橫豎都得知道，現在早點知道，也能讓姜道長更加認真的教給羽婷，不然再次碰到陸綰綰的時候，恐怕羽婷吃大虧呢。
這時候，一旁吃東西的陸羽婷突然提起來，說：
“娘親，我現在倒是有一個好辦法，既然陸綰綰不愿意嫁給沈小侯爺的話，那么我還真就讓她不痛快，她越是不想做什么，我便硬是要讓她做什么。”
聽到這話，柳姨娘忍不住一愣。
她急忙拉著陸羽婷的手，好奇的問：
“羽婷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嫁給小侯爺嗎？怎么現在還要將自己的婚事拱手讓人？要知道，當初沈小侯爺提出來的，可是要娶將軍府的嫡女，你作為庶女，也是好不容易才獲得這個機會的……”
“哎呦，娘親！”
還沒等柳姨娘把話說完，陸羽婷便迫不及待的打斷道，“娘親，您說，這沈小侯爺和攝政王，哪個更厲害？”
“你這丫頭，這還用問，當然是攝政王人，人家那可是皇親國戚，有實權的，再說了，現在皇上幾乎什么都不管，事情都交付給了攝政王，那不就等同于皇上？”
聽到此話，陸羽婷臉上會心一笑，“是啊，等同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