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頭逐漸舒展,由此來看皇上并不是特別喜歡菀常在,安排的嬤嬤竟然不是菀常在專屬的,而是兩位小主共用的奴才。
“好事,這是好事。”
剪秋梳著頭,嘴角流露出笑意,“那是當然,皇上最愛的只有皇后,在后宮最尊貴的除了太后和皇上,就只有皇后您了。”
聽到這,皇后臉上多了一抹笑意,打趣道:“就你嘴甜,快派人把那兩幅新到的刺繡畫送給菀常在和清常在,切記,要讓宮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新入宮的妃嬪在第一個月,除了各宮該給的賞賜之外,基本不可能再有別的東西。
而皇后深怕菀常在和清常在,這兩個還未侍寢就獲得封號的女人不被后宮眾人惦記上,剛送完一波禮,又各送了一副外頭送進來的畫。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讓人好好辦這件事。”
與此同時,安玲容回到主殿,將距離自己最近的屋子安排給了槿汐。
惹得槿汐被一眾太監宮女打趣,剛來就被小主喜歡,日后得寵還得。
槿汐也沒有想到她作為被安排在碎玉軒,即將伺候菀常在的小管事宮女,居然能居住在距離安玲容旁邊的屋子里。
心中感概萬千后,槿汐利索地跪了下去,主動提出把屋子讓給安玲容從宮外帶進來的寶絹和寶萍。
理由也很簡單,她初來乍到,一是不清楚安玲容的喜好,二來怕照顧不周,惹得安玲容不喜。
很滿意槿汐懂事表現的安玲容,停下腳步,坐在主座上,說,“這屋子雖好,但卻十分精巧,讓寶絹和寶萍居住,有點擠了,因此槿汐你住在這里剛好,而且我看你是宮里的老人了,做事穩重,平日伺候我起居正合適不過。”
槿汐驚喜地抬起頭來,她沒想到自己推脫過后,安玲容還愿意讓她住在這里,甚至愿意讓她照顧起居。
在深宮里頭,能照顧小主起居的奴婢都是管理下人的主事人,也是能與小主交心的人兒。
知道自己不再矯情的槿汐彎了彎腰,向安玲容表示尊敬和誠服后,眼睛一閃一閃的,別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風味。
“都聽小主吩咐。”
見槿汐不再推辭,安玲容又安排了其他人的住處,負責的區域,注意的事項后,便早早休息了。
都說紫禁城的風水養人,定不會叫人香消玉殞是大橘說的吧?
安玲容咬了咬牙,覺得這話真的是騙人的。
她才進來不多久,皮膚就變得有些干燥了,于是又喊人打了幾桶水,好好的泡了個澡。
泡澡的功夫,她也沒有放棄內卷別人。
特地往水里加了一些香坊調制出來的獨家精油,以油嫩膚,會讓她變得更加白嫩,肌膚也會自然而然散發特殊的體香。
洗了個澡后,安玲容沒有再去偏僻無比的碎玉軒,與甄嬛拉扯姐妹長,姐妹短的事情。
她是不喜歡甄嬛,但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加害對方。
因為一旦這樣做了,她跟惡毒的皇后又有何區別。
睡著了的安玲容,殊不知,外頭姍姍來遲的夏冬春,聽聞旁邊居住著的是她之后,宛如炸毛的貓一樣,大呼小叫的。
眾人無奈之下,還是在后院收拾忙活的槿汐出面,以安玲容是有封號的常在,地位比夏冬春高了半級的話術,擊退了無理取鬧的夏氏。
睡了個好覺的安玲容,隔天一大早就早早起來,穿上了符合身份的宮嬪裝。
金子,東珠之類的首飾,包括手指上帶著的指甲,以她目前的地位還沒有資格接觸到。
再加上安玲容本來就需要調香,親自去刺繡,做衣裳,倒也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讓審美處在及格線的寶萍幫她點上了清秀的妝容后,安玲容想了想,把入宮前準備送給華妃和皇后的的香料包帶上了。
至于宮里其他老人的禮物,還有同一批進來新人的禮物,等到她拜見完佛口蛇心,前期戰隊能力十足的皇后,以及那個空有武力,沒有腦子的華妃再說吧。
想想齊二哈等人的嘴臉,安玲容摸了摸滑嫩的臉蛋,希望她不要跟甄嬛一樣,后面早早有了皺紋和白頭發。
女為悅己者容,自己過好才是真的好,非要在這深宮里相信情和愛,未免也太傻了吧。
歷史上有多少皇帝只寵愛一人,又有多少皇帝后宮三千佳麗,每日每夜都寵幸不過來呢。
嘴角勾勒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回想起拜見皇后時,甄嬛和沈眉莊踩過的坑,安玲容心中又開始盤算,如何為自己博得最大好處了。
這深宮里的一切,太后、皇上、皇后、嬪妃都只不過是她慢慢往上爬的階梯罷了。
沒有人愿意把性命交給其他人,尤其是安玲容。
等到安玲容到達誕生很多名場面的景仁宮內,皇后娘娘早已穿著她那一身永不過時的黃色衣裳,端坐在主位之上,下方則是她的頭號粉絲,齊二哈。
剩下的人除了華妃,基本都已入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小聲聊天說著深宮八卦。
甄嬛和沈眉莊看見安玲容后,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兩人剛準備回過頭來,走到該站的位置上,就被眼疾手快的安玲容用手拉了拉衣袖。
被拉住的兩人不解回頭,其中沈貴人的臉色尤為不好,她還以為安玲容要在行禮前惹點事情,說話的口氣自然變差了。
“玲容,你為何無故要拉我二人,馬上就是給皇后娘娘行禮的時候,耽誤了我和嬛嬛,對你又有何好處呢?”
最懂拉攏人心的甄嬛見沈眉莊直言直語,連忙道:“眉姐姐只是怕我們三人被人點出不遵守禮儀,玲容妹妹,千萬別怪罪眉姐姐。”
安玲容心里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自卑,無奈,她仿佛帶入到安小鳥的視角里。
最開始,甄嬛和沈眉莊就是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硬生生把她逼到了皇后的陣營,淪為了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強行咽下口中的惡語,安玲容小聲道:“歷年來,漢軍旗入選進宮的秀女,在拜見皇后娘娘的時候,只能站在最后面,雖然妹妹不知道兩位姐姐為何要站在最前面,但做妹妹的總共是要提醒一聲。”
聞言,甄嬛和沈眉莊大驚,她們可沒聽過這樣的規矩。
不過自古以來漢軍旗出身的女子沒有其他旗的女子身份高貴,安玲容此番說的又有理有據,哪怕是沈眉莊這樣急匆匆性子的人,也不由得露出尷尬的神情。
她想跟安玲容道歉,說一聲誤會了妹妹,又拉不下面子。
好在甄嬛的嘴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就代表沈眉莊感謝了安玲容,悄悄來到了后面站著。
這下站在前面的就是蒙滿的人了,漢軍旗進來的人全部站在后面。
時候已到,眾人烏泱泱跪下給皇后請安,嘴里喊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行完禮,皇后卻遲遲沒有讓眾人站起來。
皇后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發現本該站在最前面,像極了姐姐的甄嬛和家世顯赫,剛入宮就被封為貴人的沈眉莊,竟然沒有站在最前面,而是跑到了最后方與安玲容作伴。
計劃落空的皇后自然心有不滿,但仁慈的人設又不能崩塌,只好拖延她們起身的時間,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好巧不好華妃進來了,望著眾人不好看的臉色,她難得發了善心。
“喲,這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惹惱了皇后娘娘,跪的一個個小臉發白了,皇后娘娘還不容許站起來呢。”
“華妃,這是什么話,她們剛來,自然要學一學宮里的禮儀。”
皇后喝了一口茶水,抬手道:“都起來吧。”
“是。”
終于起來的眾人眼睜睜看著儀態萬千,風度翩翩的華妃隨意朝著皇后娘娘行了個禮,不等皇后回話,就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讓頌芝服侍倒茶。
她滿面春風,得意洋洋道:“昨夜里頭陪皇上看折子看的有些晚了,皇上體恤臣妾,心疼臣妾要早起來皇后宮里,不讓臣妾早起,皇后娘娘不會怪罪臣妾吧。”
這么多年的切磋,早已讓皇后臉上掛著半永久的笑容,她笑著道:“妹妹能固寵自然是妹妹的本事,本宮怎么會怪罪于你,難能妹妹陪皇上看了折子,早上還能來本宮宮中請安。”
“皇后娘娘說笑了,臣妾哪能不給皇后娘娘請安。”
愚蠢到家的夏冬春聽到這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華妃怎么比皇后還像皇后,真把自己當后宮的主人了?”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巧能讓一旁坐著的曹貴人聽在耳中,記在心里。
她看了眼夏冬春,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專心看華妃和皇后的宮斗了。
見華妃娘娘終于消停了,負責掌管新人行禮的大太監又引導眾人向嬪妃行禮,再到華妃一人獨享的行禮。
華妃看著腳下跪著的新人,有些厭惡地道:“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
站在最前面的富察貴人,還有夏冬春出列,前者行禮正確,回答的較為得體。
至于沒有腦子的夏冬春,對著華妃行了一個奴才對主子才會行的禮,惹得宮里的眾多嬪妃發出了笑聲。
“喲,這是夏常在嗎?本宮還以為是個宮女,行禮都不會,皇后娘娘就是這么教導新人禮節的?也不怕皇上看見怪罪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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