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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徒手捏子彈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一路煩花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一路煩花 | 豪門重生盛世閑女 
第527章

第527章

一路煩花:

德爾訊森林是處于南亞的一個森林。

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里沒有設立任何一個錄像,森林的周邊,還設立了一道防線,別說是錄像,就算是蒼蠅也飛不進去一只。

此時,森林中唯一的一條路上正行走著三個人影。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穿著雪白的襯衫,微微低著頭,臉極為冷峻,走在他左邊的年輕人落后他半步的距離,不敢直視面前的這個人。

“幾年不見,這里好像沒什么變化。”一餅看著江舒玄左邊的年輕人,又看看周圍的樹影,有點感嘆。

上次來這里,也是江舒玄帶他們來的。

“一餅先生來過這里?”年輕人驚訝了一下,然后想想江舒玄,又了然,“變化也不是沒有的,上一次百里大人修復了森林外的陣法,一餅先生難道沒有發現這些樹長得比以前茂盛嗎?”

一餅:“……”話說他沒事為什么要去觀察這些樹長得茂不茂盛呢?

“百里大人天賦果然不凡,連遠古大能的陣法都能修復,”說到陣法,年輕人臉上閃過崇拜之色,他本身就是看管整個森林的陣法,對此也頗有研究,“不過百里大人說修復陣法的方法不是他想出來的,對了,一餅先生,你知道百里大人說的那位顧小姐是誰嗎?”

一餅一個趔趄差點兒給摔倒。

顧小姐這連人都不在這,也能有崇拜者?

“上一次百里大人停留的時間太短,不過僅是相談幾天,我就對陣法有了重新的認識,百里大人說這些大多是那位顧小姐給他說的,有機會真想見見那位顧小姐本人。”年輕人感嘆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江舒玄微微回頭看了年輕人一眼。

這雙眼睛幽深似海,冷如千年寒冰。

年輕人沒來由得顫抖了一下。

“以后如果有機會來古武界,你應該有可能見到她。”一餅看這年輕人又是怕又是一臉向往的樣子,不由慢了半步,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相信你可以的。”

年輕人點點頭,然后又感嘆了一句,“你們古武界真是人才輩出,森林中近幾年來接待的最多的就是你們古武界的人。”

三人終于走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個大型基地,還有一個完全由石塊人工堆砌而成的塔狀物,每一塊石頭都是巨大無比,從上面長出的各種綠植可以判斷出,這個山洞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以上。

此時若是有外界人在場,尤其是考古學員,必定要驚異這么大的石塊當年究竟是怎么砌成這的。

江舒玄在石塔門外停頓了一會兒,微微抬頭看了一眼。

一餅站在門外,沒有跟他進去,只是掏出了手機,翻看了幾條信息,“老大,一筒說顧小姐去了明州。”

剛踏進去的腳步霎時間頓住,江舒玄沒有回頭,只是一雙漆黑的眸子變得更為深邃,半晌后,重新走入門內。

當踏進這個門內的時候,面前的場景忽然一變。

這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雪地的最盡頭,是一座高大的冰山,里面寒風肆虐,江舒玄只穿著一件單衣,冷風將他白色的襯衫吹得鼓起來,他的臉色卻沒有一絲變化,削冷的薄唇是櫻花般的顏色,他一步一步在冰原上走著,不急不緩。

清冷如玉,仿佛周圍的一切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你來了。”守在冰山一角的人站起來,看著江舒玄,冷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江舒玄站定,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爸。”

聲音比這里的冰雪還要冷。

“從我知道天樞降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要過來。”縱使已經習慣了江舒玄這個表情,江瀚還是微嘆,上次回家的時候,他明明不是這樣子的,想想自己手機上的短信,江瀚有點覺得那時候的兒子是不是被人給穿越了?

他將目光從江舒玄身上移開,轉到面前的冰山上。

江舒玄的目光也放在了冰山上,最后停在被冰山封住的少女身上,氣壓微沉。

江瀚看見他這樣子,嘴角也浮起了一絲苦笑,他抬頭望著一片空虛的上方,“你妹妹三年前選擇了這里,而你現在也終于肯突破了。”

“她不是我妹妹。”江舒玄皺眉,他抬起頭看著江瀚。

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江舒玄竟然還揪住這點不放,江瀚也不再說什么,只是跳過了這個話題,“昨天你傳來轉機跟劫難的消息之后,天元來過,他說劫難提前了十年。”

“這件事,連天樞都算不到,他能算到什么?”江舒玄轉過了身,面色漠然。

“不一定,天元一脈是貪狼大人留下來的仆人,他們知道的東西肯定比天樞這個半道徒弟要多,天樞不會的,天元不一定不會。”江瀚搖頭。

江舒玄對這件事不感興趣,而是用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蒼茫的天地,“我要去雪獄。”

雖然知道江舒玄就是為了這個而來,但是江瀚心底還是一震,他苦笑一聲,“一脈傳承一向霸道無比,絕情絕愛。舒玄,如果你真的突破了,我不知道你會變成什么樣。”

江舒玄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自己的手,漫天的雪光下反射出的光芒有點刺眼,如果不突破,拿什么去護她?

想起天樞逼迫顧溪橋的那一幕,漆黑的眼底血紅慢慢浮現。

“舒玄!”江瀚驚了一下,他剛想伸手,卻發現江舒玄已經消失在這片天地。

于此同時,漫天雪光突然被籠罩成一種黑色,這里本來就是虛無之地,千萬年來從未出過一次異象,江瀚看守這個地方數十年來,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就在江瀚驚駭不已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灰袍男人,他怔怔地看著那個方向,“乾坤異象,這……他進去了?”

“是,天元先生。”江瀚深深吸了一口氣。

“陌璃小姐,也要醒了吧。”天元負手看著近在眼前的冰塊,“她醒的那天,我也該出去了。”

“出去,天元先生您要出去?”江瀚大吃一驚,以他所知道的,天元這一脈每一次只有一個傳人,每人從不會踏出德爾訊森林一步,千年來都是如此,然而今天天元竟然說他要出去?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天元眸中浮起了一道亮光,“我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不止一次。”

主人?天元的之人不就是第一點貪狼星君?可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

“轟——”

江瀚還沒來得及問,只見整個虛無空間忽然間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狂風肆虐。

漆黑的空間中有五團不同的色彩升起,慢慢飄到空間的最頂方,伴隨著五彩云團,一團漆黑的龍狀物漂浮在五團云彩周圍,讓人望而生畏。

茫茫雪地,漆黑一片,兩人皆是震驚地看著這個異象,天元更是驚駭,“冰皇五氣,魔龍橫出,兇,大兇!”

同一時刻,全世界各地,都陷入了震驚中。

M國,今天難得有太陽出現,光線不強,但是天空尤其明亮,溫度也有八度,難得的好天氣,不少人拖家帶口去公園。

正在溜冰的小孩子忽然間停下來,伸出手接到了一朵六棱型的冰晶雪花,滿目驚嘆,“好漂亮的雪花……”

于此同時,廣場上大屏幕的新聞記者都在競相報道著“陽光雪”這一奇觀。

F洲、死亡之谷……這些最高氣溫能達到華氏134度,除了夏天從未有過其他季節的地方,第一次飄起了雪花。

正小心翼翼端著一碗水的黑膚的年輕人伸手接了一朵雪花,手指有些顫抖,“這……這是雪嗎?”

極熱的地帶,這些雪花停留在地上幾秒鐘后才漸漸消融。

華國明州。

四季如春的地方,步行街擠滿了旅游的人影,忽然間這些人都停住了腳步,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突然飄落的雪花,然后一堆年輕人不停地拍攝圖片,一時之間網絡炸掉了。

在這個網絡全通的時代,全球的變動都能知曉,也就在這時候,全球同一時間飄雪的事就曝光在網上。

“靠靠靠!F洲下雪就算了!你們看衛星拍的圖,死亡之谷都下雪了!”

“這不科學!那么高的溫度雪花是不可能還是以固態的方式出現的!”

“Word天!不是說現在全球變暖的,這特么的玄幻了?”

“啊啊啊啊啊生平第一次見到雪好激動!”

明州繁華地帶的小院子里,四個人都抬頭望著這場雪。

那位言先生目露深思。

“少爺?”少女一臉驚駭。

魏辰浠本來想說什么,此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接起,不知道聽到了什么,一聲不可思議地驚叫,“你說什么,找不到?!”

“魏先生你嚇死我了!”少女瞪眼看著他。

魏辰浠撓撓頭,“抱歉,洧曦姑娘。剛剛我的手下說,找不到那個在機場出現的小姐的信息。”

“連你都找不到?”少女倒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們魏家不是明州最大的家族嗎?”勢力都快遍布整個明州,眼下連個人都找不到?

“洧曦姑娘,這句話以后可不要往外說,什么明州最大的家族,這句話要被上頭聽到,我們家就要倒大霉了。”魏辰浠笑得更難過了。

“沒意思。”那個叫洧曦的撇嘴,不說話了。

明州,距離步行街兩條街的地方,天興酒店。

“橋美人,下雪了。”嘰嘰推開窗,有點奇怪,“等等,我查查天氣,明州今天的平均溫度是20度,怎么會下雪?”

顧溪橋將床上的被子疊好,她望著飄落的雪花,突然間就發愣了,一雙眼睛微微瞪著。

嘰嘰半天沒有聽到顧溪橋的回答,不由將目光轉向她,顧溪橋眼角正有一滴晶瑩的水光滑落,“美人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顧溪橋下意識用手抹抹眼角,有些怔然,“嘰嘰,我怎么感覺,有點難過呢。”

雪花持續的時間只有五分鐘。

五分鐘后,一切又恢復了原樣,如果不是地上殘留的水跡,大多數人會以為剛剛那一切,都是幻覺。

雪花褪去之后,顧溪橋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剛剛那幾分鐘,她感覺心臟就如同被扯了一般,很疼很疼。

“美人,有人在調機場的監控,”嘰嘰拉上了窗簾,然后忽然道,“需要屏蔽嗎?”

“機場監控?”顧溪橋瞇眼想了一會兒人,然后點頭,“屏蔽吧。”

得到了指令,嘰嘰立馬做到唯一的桌子邊,然后從胸口掏出電腦,開始忙碌起來。

華佑霖一直都是趴在桌子上寫作業,此時嘰嘰擠過來,他立馬就被擠到一邊,嘰嘰朝他扭頭,“小華子,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出來玩,還寫什么作業。”

華佑霖看著嘰嘰扭過那一身閃瞎人的花大衣,唇角不由抽了一下,然后將書放進了背包中,摸摸爬到了自己的床上準備看電視。

顧溪橋卻在這時候站起來,“小華子,我們下去吧。”

華佑霖手一頓,他看著顧溪橋,有點驚訝,“出去?”

“你一來這里就是心不在焉的,還當我沒看到?”顧溪橋看著華佑霖,淡淡地笑了一下。

華佑霖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腦袋。

明州天橋,這里的人來人往,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正在天橋的盡頭,拿著一把破吉他自彈自唱,他的面前擺著一個破碗,大多是有人扔了幾個硬幣進來,發出“啪”地一聲響,很少有人駐足觀看。

忽然,邵戈感覺頭頂出現了一片陰影,他立馬抬頭,心中一喜,竟然有人懂自己的靈魂之曲?

他立馬抬頭,然后看到了一張雪玉般的臉,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紀,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你有事嗎?”邵戈愣愣的開口,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孩,這衣著,還有身前掛著的金燦燦的大烏龜,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傻蛋,這么招搖,不怕被搶了?

華佑霖咧嘴一笑,“邵邵,你不認識我了!”

“你……”自己爹媽早就死了,記憶中這么叫自己的也就一個,邵戈眼前一亮,“你是華佑霖!”

“是我,”華佑霖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本來以為你會不在的,沒想到一來你竟然在這里。”

“除了這兒,我沒有地方可去。”邵戈將吉他放在地上,跟華佑霖聊了起來。

當年華佑霖剛離開華家被華靖雅追殺的時候,就是邵戈救的他,后來,明州待不下去了,華佑霖才偷偷混上了一輛貨車,最后到了京城。

“怎么會有這么多豪車?”華佑霖看著停在天橋不遠處的豪車,下來的一個個身份不凡的人,有點兒驚訝。

這里也不是繁華地帶呀。

邵戈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他們都是來看他的。”

華佑霖看著那邵戈手指的方向,距離他們不遠,一大群圍著,他剛剛沒注意,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人,不過不是有少女“啊啊啊”的聲音還有拍照的閃光燈,華佑霖想,大概是一個明星。

聽到了他的話,邵戈搖頭,“什么明星,那是一位大師。”

“一位大師?”華佑霖一愣,這么大的動靜他真的以為是個明星啊。

“不要小看人家,那人金口玉言,明州做生意的沒一人敢得罪他,長得很帥,每個月的今天會來這里算三卦,”邵戈起身,將吉他裝好,“走,我請你去吃飯。”

華佑霖一邊回頭看著那個算卦的地方,有點好奇。

邵戈請吃飯的地方是一個深巷,味道很好,兩年前的時候他們也在這里吃過飯。

“我顧姐姐正在吃麻辣燙,現在應該也吃完了,我帶你去……”吃完飯,兩人出門,一邊說話一邊朝外面走。

忽然間前方傳來隱隱的槍聲,還有說話聲,兩人抬頭一看,便看到前方的一堆人,昏暗的路燈下,這些人手中拿著的刀泛著寒光。

“是言先生!”邵戈忽然叫道。

他一時驚訝,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已經引起了那堆人的注意。

“你認識他?”華佑霖摸摸自己的金烏龜,他最近跟著姚嘉木,實力大漲,對付一行普通人不在話下。

邵戈點頭,“就是那位大師,去年我在天橋被一個富二代欺負的時候,是他救了我!”

那堆黑幫人已經注意到了邵戈二人,為首的一人揮手,“趕緊抓起來,不要驚擾到了警方。”

“你抓我就好,不要牽連到無辜路人。”文質彬彬的男人本是極為理智,但是見到這些人動到無辜人的身上之時,難免動怒,他的五官輪廓極為俊美,或許是因為動怒,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意。

“言先生,你要肯聽話,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為首的男人笑得極為血腥。

“砰砰砰!”

身后傳來幾聲響,他得意洋洋地回頭,便看見那個長相頗為精致的男孩將他手底下的人全都堆在一起,此時正坐在他們身上,捏著手,嘀咕道,“比起木頭哥哥,弱多了。”

為首的男人下意識地吞了吞唾沫,這一切自然不再他的意料之中。

華佑霖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他,然后一伸拳頭,為首的男人直直地倒在地上。

邵戈:“……”兩年不見,他昔日的小伙伴怎么就變成超人了?

“這位小朋友,你好厲害!”言先生身邊的洧曦看著華佑霖,滿臉的崇拜。

“別發愣了,趕緊走。”華佑霖打完這個人之后,便嚴肅地起身,他下意識地摸了下胸前掛著的金烏龜,“我感覺到一股不舒服的氣息正在趕過來。”

剛剛華佑霖的強悍已經折服了他們,眼下,對他的話自然沒有懷疑,剛要走,背后突然傳出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想走?”

華佑霖一回頭,便看見了一個黑衣大漢,臉上,有一道疤,他手剛抬,還沒動手,就突然暈倒在地。

言先生再次醒來的時候,睜眼看到的是滿目刑具的囚室,囚室很大,兩排白熾燈將囚室照得如同白晝,里面的刑具清清楚楚,四周點著白色的蠟燭,影影綽綽的光影,照得人心底發寒。

他手抵著唇,咳嗽了幾聲,俊雅的側顏白得近乎透明,這是一種不健康的白,雖然是淪為階下囚,可他的神情依舊是形容淡定,一張容顏猶如月光流水,讓人驚艷。

厚重的門被推開,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走進來,看到神情沒什么變化的言先生,撫掌而笑,“不愧是金口玉言,不知道言先生對此可有預料到自己會被擒來?”

“那三個人呢?”言先生抬頭看向刀疤男,他的目光清清冷冷,幾欲讓人無所遁形。

“言先生別急。”刀疤男抬起了右手,他身后的黑衣人立馬出去。

須臾,華佑霖一行三人被帶過來。

“少爺!”洧曦看到言先生的時候,立馬驚叫一聲,不過看到他沒有事,她也略略放心。

“魏家短短幾年之間一步步從底層爬到了現在這個位子,明州人都認為魏辰浠雄韜偉略、高瞻遠睹,誰又知道魏家身后有一位軍師?幕后將魏家一手扶到這個位子,言先生,是你不錯吧?”刀疤男看著他,目光中閃爍著的是一種瘋狂。

言先生看著刀疤男,即使這一切都被道破了,他也沒有一點驚慌,依舊沉著冷靜。

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周圍流轉。

他的這種冷靜,讓刀疤男心底微微發抖,他一抬手,掐住了最近一個人的脖子,“言先生,只要你答應我,幫我奪得整個明州,不然我不僅殺了他,以后每天殺一人。”

被掐住脖子的華佑霖臉瞬間漲紅,他抬頭看著刀疤男,瞳孔微微放大。

姚嘉木說過,以他的實力,在外面,就算是引氣以上的人都傷不得他,為什么會被一個普通的黑老大壓制得死死的?

“言先生,不要答應他……”華佑霖艱難得說著,“這個人不是好人!放心……我顧……顧姐姐,馬上就來。”

華佑霖將目光轉向站在幾步遠處的言先生,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放了他們。”言先生看著被抓住的三個人,神情變得舒緩從容,目光沉靜,形容溫雅,“你所說的我都答應你。”

“砰”地一聲,刀疤男將華佑霖扔掉,“言先生識趣就好!”

他大笑兩聲,大步走了出去,鐵門瞬間被關起來。

“少爺,你真的答應……”洧曦看著言先生,手腳都在顫抖著。

言先生搖頭,“只是權宜之計,辰浠他們,應該快來了。”

聽到這句話,洧曦心神一緩,魏家在她眼中神通廣大,少爺又是無所不能,她緊張的神色轉瞬消失。

言先生垂著眼眸,掩去了眸底的憂慮,若是以往,他自然不擔心,只是今天……他能明顯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剛那個刀疤男,他看不出來一點天機,這種事他從未遇見過。

甚至,接下來發生什么,他都不能預料。

“你們兩個別擔心,魏先生馬上就會來就我們出去。”洧曦拍拍邵戈跟華佑霖的肩膀,一臉的信誓旦旦。

華佑霖看了洧曦一眼,“魏先生是什么人?”

聽到這句話,洧曦看了言先生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將魏辰浠的身份說出來,魏家,是整個明州現今最大的掌權人。

“那位魏先生救不了我們,還是等我顧姐姐來吧。”華佑霖搖頭,剛剛那個刀疤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根本就不能撼動這個刀疤男半分。

洧曦抬頭,剛要分辯,此時厚重的鐵門猛地被推開。

刀疤男的眼睛已經血紅一片,“外面來了一支軍隊,言先生,你竟然敢騙我!將他帶走!”

身后出來了兩個人,“那這三個人呢?”

“殺掉。”陰冷的兩個字響起。

刀疤男舔了舔嘴唇,舉起了手中黑黝黝的槍口,對準華佑霖,緩緩扣動扳機!

他這種慢動作,讓被槍對準的人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不要!”

“不要!”

洧曦跟邵戈同時驚恐地出聲。

刀疤男冷冷地笑了,“道上從沒人敢得罪我刀疤,你們死吧!”

“砰!”槍聲響起!

言先生伸手將華佑霖拉開,洧曦跟邵戈的眼睛瞪大著雙眼。

于此同時,一道冷風乍起,近百根白色的蠟燭忽然熄滅。

“啪!”

“啪!”

“啪!”

頭頂的燈泡一個接著一個的炸掉,冒出一陣青煙,整個囚室變得昏暗起來,但是他們能看見,刀疤男打出的子彈停在了半空中,距離華佑霖的眉心半米遠,一切就好像被人按了暫停鍵。

囚室門外,一道清瘦的人影慢慢走進來。

隨著她的走近,面容逐漸清晰起來,昏暗的燈光下面容猶如冷玉,她穿著一件淺色的外套,眉目分明,整個空氣就恍如被凍住了一般。

她停在了華佑霖身邊,伸出兩根纖細修長的手指,伸手捏起了那顆子彈,清越低緩的音色響起,“51式7。62毫米口徑手槍彈,軍用的呀。”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被驚醒過來。

“顧姐姐。”這樣的場面華佑霖見多了,他第一個爬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灰塵,目光亮晶晶的,“你來啦!”

聽到華佑霖的話,洧曦跟邵戈都是驚駭地看向顧溪橋,一個兩個的都看傻眼了!

他們剛剛一直聽華佑霖念叨顧姐姐,原以為華佑霖即使盲目崇拜,可是沒想到他的這位顧姐姐,竟然比華佑霖還要強!

她手中的那個,可是子彈啊!

顧溪橋徒手捏子彈的畫面,在他們的腦海中,怎么也揮散不去,一遍兩邊的回放。

刀疤男身邊的兩個男人看著顧溪橋將子彈捏住的場景,還有燈泡碎裂,蠟燭熄滅的那一瞬,雙腿不由發抖,兩人驚聲驚叫,“鬼、鬼啊!”

他們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地上很快就有了一灘黃色的液體。

殺得人多了,他們難免會怕。

顧溪橋伸手掏了掏耳朵,“閉嘴!”

兩個字吐出,那兩個人仿佛就向北點了穴一般,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顧溪橋,幾欲昏厥,但是精神卻清晰得不得了,恐懼在一點點被放大。

“你是何人?”刀疤男看著不知從什么地方出現的顧溪橋,目光內也是駭然,明明自己的能力已經可以在明后橫著走了,怎么會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少女,“你敢管我們隱殺幫的事?!”

顧溪橋將手中的子彈拋了拋,微微偏頭看著刀疤男,臉上的面容極為清淡,“一個傀儡而已,你若是真身相見,說不定我們還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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