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煩花:
助理也記得顧溪橋,知道黎鈺想干嘛,手腳利落的將車停在了顧溪橋面前。
“你怎么還在這里?上車,我送你回家。”黎鈺降下車窗,看著顧溪橋,眉毛微擰,不是說有人來接她嗎?都這么長時間了還在這里晃蕩。
顧溪橋不再跟系統說話,她抬起眼眸,便看見一張俊逸的臉龐,她微微搖頭,跟蕭云說話的時候她總是淡笑著,聲音也沒有現在這般涼,顯得極為疏離,“不用了黎先生,接我的車馬上就到了。”
覺得這姑娘可能是在死鴨子嘴硬,黎鈺架上墨鏡下車,也還真的是第一次有人會拒絕他,“行了,上車吧,我是個大良民,別擔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溪橋淡淡一笑,她知道黎鈺的好意,“是車真的要來了。”
算算時間,這會兒也該到了,帝都交通一向不太方便,有個堵車什么的完全正常。
“你……”黎鈺張嘴,還想說什么,就見顧溪橋眼眸一亮,原本清冷淡漠的臉上浮起了一層笑意,清亮的瞳孔剎那間便是漫天星輝,燦爛的陽光在她面前也失了原本的顏色,她笑著指了下前方的方向,“看,來了。”
黎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心底想著,即使眼睛很像,但是顧溪橋這雙眼卻顯得更為有靈氣一點,當然,臉也更好看一點。
前方有一輛黑色的布加迪緩緩開過來,帝都這種地方,豪車并不少見,布加迪也只是讓人稍稍側目而已,黎鈺淡淡掃了一眼,轉回目光的時候突然一愣,他看著車前掛著的車牌,瞳孔一縮。
布加迪不少見,但是特殊車牌號卻很少見。
這些都是國家專門留下來給一些特殊人物和部門配用的,以黎鈺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來。
“黎先生,再見。”她矜持地點頭,然后一路向前小跑。
車子停在拐彎處,距離這邊不遠處,黎鈺看見里面有個人出來,他身材頎長,宛若雕刻的輪廓深邃俊美,在陽光是照耀下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邊,一雙腿筆直修長,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低頭彎腰的時候可以窺見他臉上淡淡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笑意頓失,他慢慢直起身體,捏起女生藏在背后的手,看的出來很是憤怒。
黎鈺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但是能看得到顧溪橋低頭垂首裝可憐的樣子,沒過一會,男人就松動了,讓她進了車。
他上車的時候,目光朝這里看過來,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深邃冰冷,凜冽銳利,氣勢逼人。
只一秒,就轉開了眼眸,黎鈺還是感覺自己背后起了一層涼意,他站在原地半晌,也回到了車上。
“怎么回事?”江舒玄進了駕駛座,臉上依舊冷冷的,看起來很嚇人(鳥),本來站在他肩頭的嘻嘻立馬躲進了后座。
顧溪橋眼眸一轉,“削水果……”
紅燈,江舒玄停了車,“你以為我會信?”
“好吧,”顧溪橋微嘆,“今天看拍戲的時候,太投入了,被誤傷了就,這種事在片場山很常見……哎你回去就好,不用去醫院!”她自己就是醫生啊,這么點兒傷,她晚上用自己帶著生力的玄氣一修復,保準兒沒事。
“醫者能自醫?”江舒玄一看,就知道她沒有去醫院,臉色更沉。
雖然覺得醫生現在已經下班了,但顧溪橋還是沒有說出來,她看著江舒玄又打了個電話,冷冷的語氣分外有壓力,似乎將電話那頭的人嚇得半死。
作為容飛霜的徒弟,祝源也是相當有名氣的,平日里只是偶爾在帝都醫院坐診,偶爾會接幾個國際上的診金,要不就到處去開個講座,然而今天剛回國,還沒來得及坐下喝上一口茶,他就被江某人一個電話給叫來了。
聽江舒玄那語氣,他還以為是個了不得的大傷,匆匆趕來醫院,發現院長已經戰戰兢兢的到了,他過去一看,發現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刀傷,連個經脈也沒傷到。
真是……有必要這么折騰他嗎?
祝源一口老血就要噴出。
不過再怎么樣,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傷口,期間當然也會偷偷看一眼對面人,一個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女生,皮膚雪白,眉眼如畫,看起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連他這種閱盡美色的人都有那么一瞬間被迷惑。
不過他不敢多看,只要多看那么一眼,江舒玄的眼神就如刀子一樣過來。
“傷口已經提前被處理過了,沒有感染,盡量不要沾水,再配上我專治的藥膏,不會留下傷疤。”祝源包扎完傷口,想了想,還細心的打了個蝴蝶結,他這么細心,江大爺應該不會用眼神殺死他的吧。
江舒玄沒有理會他,而是趁包扎的這段時間去外面打了一個電話,“清秋,有件事兒要麻煩你一下。”
唐清秋剛處理完一份文件,便接到一個罕見的來電,“舒玄?你有事找我幫忙?”這還真是頭一次。
聽完江舒玄的話,唐清秋終于了解了始末,用不著江舒玄催,自個兒就查起了這件事,唐氏作為一家頂級娛樂公司,調查一個片場的錄像還是很容易的,主要的是,這是二十年來,江舒玄第一次找他幫忙,他得好好表現一下,以示自己對兄弟……終身大事的關心。
金思恬回去之后,好好討好了田老板一番,哄得他特別開心。
于是,剛忙完的程洲就接到田老板的電話,“讓那個蕭云離開劇組,若不然田氏撤資,你看著辦吧。”
程洲頓時黑了臉,他當場就砸了手機,“什么東西!”
田老板是這部戲最大的投資商,若是突然撤資,短時間內他是沒有辦法找到這么大的投資,這部電影要趕在年底上映,田氏撤資,將會對《兵臨江山》劇組帶來沉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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