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煩花:
顧溪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個手游被系統改造了之后,真是坑了一批孩子,坐在虛空里的系統,摸摸替石頭抹了把眼淚,非要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招惹她,真是……喜聞樂見。
蘇文一行人也抓了不少魚,這些都歸功于這些男孩兒,晚上他們決定野炊吃個全魚宴,蘇文自然不會掃了他們的興致,不過他也不敢再顧溪橋的小院子里開火,便招呼大家在魚塘邊的小溪邊,一批人呆在原地處理魚,另一批人回來拿野炊的工具和材料什么的。
這一走,便看見了悠閑地坐在山坡上的兩人。
紅彤彤的殘陽將兩人的輪廓清楚的勾勒出來,少女那晶瑩剔透的雪膚閃著一層溫暖的光暈,長卷的睫毛低低垂著,掩住了那雙翦水秋瞳,纖長的手指捏著畫筆在換班上飛舞著,像是一幅動態的水墨畫。
其實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只遠遠看上一眼,都忍不住放輕腳步,不愿打擾那人。
蘇文默默站到她身后不遠處,只看到一片雜亂的色彩,他不是學這個的,看不出什么,但也是默默看著,倒是包心怡朝身后的男生抬了抬下巴,“你也是學這個的,看出什么來沒?”
那男生還沒反應過來,目光恍恍惚惚,“美人……”
包心怡:去死吧!
半晌后,男生反應過來,他看著包心怡深沉的眼神,老臉一紅,“那位美女用的是古老的透明畫法,這個需要相當高超的技巧,不管她畫得如何,單單就會這種就是想當不錯的了。”
包心怡看他一眼,不再說話,再度將目光轉向了那幅還未完成的畫,嗤笑一聲,“還不走?就這種的,比我這種業余的還不如。”
蘇文皺皺眉,沒有說話,也沒走,其他的男生就更不愿意走了。
石頭聽到了包心怡的話,瞄了這邊一眼,自顧的開口,“老師以前說烏鴉最討厭,我以前不信,唉現在想想還是太年輕了。”
“……”臉都氣綠的包心怡,她還能跟個孩子計較不成?
于是干脆也等在這里,看著顧溪橋怎么收場,然而,她很快就被打臉了。
隨著一層層顏色的鋪墊,雜亂的油畫浮現了它原本的輪廓,顧溪橋在上面加上了如火焰一般的嫣紅,天空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霞光籠罩下,整個村莊顯現出寧靜悠然的姿態,仿佛通過這幅畫,就可看到人們日升而出日落而息的悠閑生活。
石頭本是百無聊賴地坐在顧溪橋身邊玩游戲,一會兒抓抓小草,一會兒數數蟲子,沒個定性,直至顧溪橋那幅畫快要完成,他才突然愣住,瞪大雙眼看著這副畫。
只一眼,他就知道這畫的就是他們的村莊,沐浴在夕陽下的村莊有一種壯烈的美麗,即使不懂油畫,石頭也能感覺到這幅畫的魅力,他伸手觸了觸,似乎再往前一步,就能碰到那顆微冷的半顆殘陽。
站在包心怡邊的男生得意的揚眉,“我就知道,這美女的畫技不錯,現在看來就算是我們導師也比不上她,真是太厲害了,這種超現實的手法,色彩鮮明,構圖飽滿,可想而知畫圖之人對色彩的控制有多高超……”
這男生的話有一大半其他人都是聽不懂的,云里霧里,但不妨礙他們對這副畫的欣賞。
包心怡眉宇間一片陰霾,她瞄了眼還在夸夸其談的男生:好想掐死他怎么辦?
顧溪橋一早就發現有人在身后,將畫畫完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收起了畫,讓石頭拎著,一轉身發現蘇文這一行人還在,不由挑眉,“你們沒事兒?”
“有事,剛要走,”蘇文咧嘴笑了下,然后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畫得真好。”
幾個男生跟在他后邊附和。
顧溪橋走后,包心怡才開始說話,“好什么好,不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又不是沒見過,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給……”
“心怡!”蘇文冷了臉,他看著包心怡,臉上鮮少的出現了寒霜,“你以前沒這么不懂事!”
以前的包心怡雖然不懂事,但只是小女孩性格,并不會這樣惡意揣測他人,最近這段日子,她變化得太多了,以至于他覺得帶她出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不懂事?”包心怡忽然變了臉色,“我看明明是你被人迷了心智才是!”
包心怡說完轉身就走,立馬就有兩個人追了上去,其中一個人看著蘇文,目光有點不贊同,“心怡說的沒錯,蘇文,這女孩年紀輕輕還是個孤兒,又是名車又是名牌的……反正你可別被她迷惑了,一時興趣倒是好,錢貨兩清就算了,可別因為這樣一個人壞了跟心怡的感情,漂亮的女人哪兒找不到!”
剩下的都是跟蘇文感情好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就變成了這樣,那個學藝術的男生突然舉手,“那什么,我說一句,蘇哥你可千萬別聽那兩人的,這小美女很不錯,我是學這個的,沒人比我更清楚,就她這幅畫賣出去至少七位數。”
“七位數?真來錢啊!”有人眼前一亮,不由驚嘆。
只有蘇文,眉頭微擰,他從未對顧溪橋的能力有疑問,只是想起另一件事,“你說這群女人一下午都在討論這件事,會不會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按這里人八卦的程度,差不多。”一人默默開口。
俊秀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蘇文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微微嘆氣,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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