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煩花:
兩人并沒有像殷紹元所說的那樣逛街,而是去銀行取錢,蕭云的賬戶是顧溪橋一手操作的,里面已經有了一筆可觀的資金,當銀行的人告訴她賬戶里的資金時,蕭云的大腦顯然是沒反應過來……這比她預料到的,要多太多。
簡直……她的賬戶就從來沒有過這么多的現金!
“你這么急取錢,是有什么事?”取完錢出門,顧溪橋問了一句。
摸了摸背包,蕭云有種恍惚的感覺,她沒有將錢全都取出來,剩下的錢她全都放進一張銀行卡中,聽到顧溪橋的話,她愣了會兒,“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哥哥最近缺資金,我想幫幫他。”
最近她那個遠方叔叔又在作妖,折騰得特別厲害,哥哥跟爺爺瞞著她在書房說這件事,她晚上復習晚了下樓喝水聽到的,知道他們倆是為了不讓自己高考分心,蕭云沒有明說,只暗暗記在心中。
可看兩人頹廢的精神,蕭云也淡定不了,于是剛高考完就拉著顧溪橋去證券公司,然后又去銀行忙了一通。
知道她家的那些事兒,顧溪橋了解的點點頭,她拍了下蕭云的肩膀,“你哥能解決的。”
“我知道,”蕭云高傲的揚起了下巴,冷艷的臉上滿是自傲,“我們蕭家的底蘊,哪是這些宵小之輩能肖想的,也不丈量丈量自己。哎,你幫我拿個包,我去買杯奶茶!”
顧溪橋拿著包,站在路口看著蕭云的背影消失在人海,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玩兒。
正好穆宗的電話進來,她接了電話,穆宗主要是講公司開張的事兒,顧溪橋是全權交給他負責的,可他每日完成的事都要給顧溪橋匯報一下,順便求個意見什么的。
“物業那邊的速度非常快,本來我以為12號正式開業會很倉促,照這速度明天開業都不顯倉促。”穆宗有點兒懵了,那些平日里拖拉的物業什么時候這么給力,思來想去他將這功勞都歸到了顧溪橋身上,估計局子里的那些人都看在她面上。
不過說起來,特權這東西,還真好用!
穆宗得到肯定的回答,立馬又樂呵呵地去準備其他事宜了,這些特權只是讓建立公司的事兒更為順利,但公司未來的發展還是要靠自己,他看著公司招攬的幾個新人,信心滿滿。
顧溪橋掛了電話,眼睛朝人海看了圈兒,沒發現蕭云的身影。
買個奶茶需要多長的時間?就算是排個長隊也用不了半個小時吧?
顧溪橋抿唇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對了。
這個時間正值下班高峰期,來往的人、車都很多,顧溪橋微微閉眼,調動體內微弱的玄氣,以此來擴大自己的五感,現在系統在升級不能給她調用,不然她光憑地圖就能判別蕭云的地點。
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忽然睜開,光亮柔順的發絲無風自動,幾乎是頃刻間顧溪橋垂了眸子,慢慢放松握著背包的手指。
人流越來越多,她緩緩走動著,面上如以往那般漫不經心。
人潮中忽然炸起一聲“搶劫了”,看不到搶劫犯的人都開始驚慌,互相擁擠著,顧溪橋隨著人潮慢慢涌動,沒有人能看到,她斂在眼睫的眸子黑漆漆的,沒有半點波動,如冰雪一般徹骨生寒。
顧溪橋慢慢脫離人群走進了一條巷子,在她前方,黑影一晃而過。
她站在街口,雙手很快地掐了個訣,確信那些無辜的群眾沒有跟上來,才停了手。
這個手訣是系統教她的,自成一個隔絕空間,不過她學得時限比較短,只能稍微擋一擋普通人,不能如系統那樣直接造成一個屏障,不過,也夠了。
那個人影就是故意引誘她過來的,不過那人不知道的是,她的腦子保持著高度清醒,從未被他的精神力所影響。
巷子里沒什么人,盡頭停著一輛面包車,看不到車里面,但她知道蕭云就在那輛車中。
顧溪橋瞇著眼看著,她本來是要直接揍那幾人一頓,然后將蕭云帶出來,但是看到車時卻改了主意。
五感變得異常靈敏的她能看到那輛車周隱隱環繞著一股朦朧的黑氣,這是她從未接觸到的一股力量,她想看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穿著白色背心的大漢慢慢從她背后靠近,順利的敲暈了這個女孩,單手一提便將人扔到了車上,車門一關,里面便陷入了黑暗,顧溪橋睜開眼,見蕭云躺在她身邊,沒有受傷,這才安了心。
綁她的人估計覺得她們倆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只來了兩個人,此時坐在副駕駛的人正在打電話,“老大,搞定了!我看她們進了銀行,便做主多抓了一個,反正抓誰不是抓,到最后還是我們爽了,哎好好好,我們馬上就到!”
大漢掛了電話,便跟開車的人攀談起來。
顧溪橋趴在車廂后邊兒,越聽,眸中聚攏的戾氣越重,從他們的對話中她隱隱推出了一部分事實。
有人出錢,讓這群人抓到她,并且進行肆意凌辱,最重要的是將視頻過程拍下來。
手指甲戳破了手心,顧溪橋抿著唇,面上的的冷氣似乎要凝成了冰碴子,指使這件事的人會是誰,她已經不需要猜測了。
車子停在郊外廢棄的居民樓邊,大漢拎起顧溪橋,一邊進去一邊跟門邊放哨的人說:“這小姑娘水靈的啊,這小臉一掐就能掐出水來,真是便宜我們啦,哈哈!”
這些人把她們扔到一間黑屋子就不管了,因太過自信并沒有綁這倆人,顧溪橋等他們出去便睜眼爬起來,她在屋里轉了一圈,此時天已經黑了,外邊一群打牌的人在叫囂,屋里則是充滿了腐朽的刺鼻味。
此時N市的警局人心惶惶,江舒玄扯掉領帶,俊逸的臉黑得發沉,一屋子的人都垂下頭,不敢與那雙泛著冷光的瞳孔對視。
江舒玄斂了眸子,揮手讓他們出去,殷紹元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等人全都出去了,江舒玄走到窗邊,隨手抽張白紙張紙折成一只千紙鶴,他看著這只千紙鶴,雙手掐訣,小巧精致的千紙鶴突然間動了,一秒鐘后顫顫悠悠地飛出去。
此時的江舒玄,眉目間籠罩著一股戾氣,他望著城市上空聚攏的一股黑氣,目光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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