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莫晚:
“什么兩次!我明明就做了一次!”花同讓下意識的就反駁,而就是他這句下意識的反駁,一下子讓為數不多,那些僅存的老古板一下子震驚了。
還用怎么為花同讓掩飾,他自己都承認了他做過了。
“是,這一次是你這個大人,上一次,則是花梓軒和花梓語兩兄妹,騙我到船上,搶了我的錢直接將我推到了海里,死了一次,你們一家人,不就是殺了我兩次嗎?”花梨笑,說起死卻恍若再說吃飯睡覺一般輕松。
“胡說!你明明沒死!”花梓軒怒罵,“那次是我和妹妹不小心推你下海的,我們才不是故意的!”
“是,我被推下海,是你們失手的,可是,我掉下海后,你們是不是就站在船邊看著我被海水淹沒也沒有進船艙去找人來救我,等我被淹的看不見了,花梓軒你是不是還說,死了才好!一開始你們是失手推我下海,可置我于死地的心卻是真的!”花梨振振有詞,那時候,她還是一縷魂,花三月去哪里,她花梨就會被帶到哪里,她的魂無懼陽光,無懼閃電,就像花三月的一部分一樣一直被花三月牽引著走,就像一個局外人看了一場關于花三月一生的一場戲。
“小妹,那后來就是那個男的救起了你?”花梓靈此刻已經是滿臉的怒意。
“花同讓,花梓軒,花梓語,你們知道地府是怎么樣的嗎?牛頭馬面,冰涼鐵索,鎖著手腳,大喝一聲,一個鞭子往你身上一抽,勒這鐵索將你帶進冰冷的鬼門,然后一抽一行的走在黃泉路上,看著無數的孤魂野鬼在你眼前飄啊飄,聽著從十八層地獄里傳來的慘叫,在耳邊,震耳欲聾......”
“啊!別說了!”花梓語第一個尖叫,“你是騙人的!騙人的!”
“我騙人?我何必騙人?我被人救起來昏迷了兩天,那兩天我一直就在地府里,我不肯投胎,我不停的給閻王磕頭告訴他我死不甘心,我要回來,閻王看我可憐這才放了我一條生路放我回到這個世界,閻王告訴我,所有惡人終會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花梨說起地府的時候還抱著雙臂嚇得瑟瑟發抖,稚嫩的臉,滿是對那一段回憶的恐懼,伴著她時起彼伏的聲線,幾乎讓人恍如臨鏡。
看著靜的死寂的正廳,花梨底下頭,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冷笑,她早說了,她花梨是個演戲高手,什么地府,都是瞎掰的,可不還是唬住了這些人。
花夫人泣不成聲走上前,將花梨緊緊的抱在懷里,“三月,是娘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娘的錯,是娘的錯。”
“小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了這么多的哭,我以為在這里,祖父祖母都會照顧你,大哥,代替爹和你說聲對不起。”花梓宇那如玉的臉龐都滿是痛恨和心疼。
“小妹,娘還懷著你的時候,告訴我要當姐姐你,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你出生的那一天,不知道哪里來的和尚,說你和爹的八字相沖,爹就要將你送回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生氣嗎?我不停的掐你的腿,偷偷打你,希望你能哭的大聲一點,哭的可憐一點,這樣爹娘就不會舍得了,可是你就是不哭,不管我怎么掐你打你,你就是不哭,還傻乎乎的對著我這個姐姐笑著,早知道你會這么委屈,當初,我就該求爹娘留下你,不該生你的氣不管你,我真是笨蛋,那時候,你就是嬰兒,你什么都不懂,我怎么能和你生氣呢?”花梓靈不停的自責著。
如今,一想起花三月出生的那一天,她使勁兒的掐她,希望她能用哭喚起爹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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