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莫晚: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月,這整整一個月,老天別說是下一場大雨了,就是一滴雨都沒有施舍過,整個縣一下子變成了落難縣,所有的河水干涸的露出了將近兩米高的河床,有的百姓就是瘋狂的往河底挖下去也見不到一滴水。
河西村在附近幾個村算是還好的,村里陸家兩口井,連家一口井都還能勉強的撐著,只是,這井水也一天比一天少。
別說是鎮上,就是河西村也來了很多外地的難民,那些有栽樹的空地住了十幾戶的人家趕都趕不走。
陸蘭一家三口也搬回了河西村和陸東林一家子住在一起,陸蘭七個月的肚子挺在那里上那里都不方便,一出家門更是到處是難民,陸家現在是管著葛蕊和陸蘭一步都不讓兩人離開家。
眼見井水一天比一天少,幾家人的心也逐漸著急起來。
陸家二房的屋子里,幾家人聚在一起,站在門口處望著越來越毒辣的太陽一個個都不得不嘆息。
“二伯,二伯母,娘,我和媳婦商量了,如今我們這里是住不得人了,趁著家里還有家底,我們都往南邊搬吧,南邊那里沒旱,等這里過了旱期我們再搬回來。”連關朗沉默了很久道。
幾個人均是一愣,陸東林道,“我都聽說了,這附近幾個縣都干旱,到處都和我們這里一樣,往南邊去,你要去多遠?如今蘭姐兒和媳婦又懷著身子,能經得住長路奔波嗎?”
“是啊,我們走了,工廠怎么辦?”葛蕊也擔心的問著。
“工廠差不多要停工了,先關了,反正我們第一批貨我們也全部交了,將剩下的貨先全部交給白家,然后我們就搬吧,這樣下去,以后就連井都沒水,蘭姐兒和二伯母也不行啊,趁著還沒有臨盆,早搬早安定下來。”陸紫菀有些頭疼的揉著眉間,她也知道,這一大家說搬家卻是有很多困難,但是,當下卻也是不得不搬。
她雖然有令泉水,但是,那是她的秘密,不可能就這樣宣告別人,知道的人多了什么是非也出來了,只要有心人一傳,沒準她還要被人當做妖怪抓起來燒了呢。
更何況,空間里的水是無窮盡的,陸紫菀更怕這大旱會被這些人怪罪到自己的身上,會將大旱的原因強加她身上,說是她空間的妖術吸了所有的水,才弄得天不下雨地不流水,這樣的危險,陸紫菀不會去試。
“搬吧,搬吧,就像菀姐兒說的,等什么時候大旱過了,我們就回來。”陸東林率先點頭,“不搬繼續耗下去也不行,這熱久了,這沒水還是小事,最可怕的是瘟疫,以往,大旱或者水澇的地方總是會發生瘟疫。”
大旱曬死了很多動物,那些動物尸體會生出很多細菌,人要生存,餓到不行了只能吃那些尸體,或者往那些尸體附近的草樹葉摘來飽腹,這瘟疫總是會伴著這些天災而來。
若不是陸東林提起,陸紫菀也都快忘記了瘟疫,這時候的瘟疫簡直如同二十一世紀的禽流感那些流感一樣可怕,不,甚至是更可怕。
這里沒有研究疫苗的人和條件,一旦爆發瘟疫,那便要鑄造出一個新的死城和空城,城里人死的死,逃的逃。
“看來得立刻安排。”連關朗道,“我們附近的縣比我們旱的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鬧出那事,我現在就去鎮上看看還能不能買得到馬車。”
“關朗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必要的話,必須用人情去白家買。”陸紫菀對集市是不抱任何希望,“現在縣里人都渴死了好多,誰還會有水去養著馬,但是我記得白家自己養著很多馬,而且白家也有很多井,到目前為止,白家應該是不缺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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