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沒想到會在安城之巔遇見楚修棧,更沒想到他身邊站著的女人會是施醉醉,連小鯰魚也在。
他們一家三口團聚的畫面,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前腳才離開濱城,施醉醉后腳也離開,來到安城跟楚修棧見面。如果他出差的地點不是安城,又怎么會撞見這和樂融融的一幕?
楚修棧禮貌性地朝陸隨頷首,視線回到施醉醉的臉上。
施醉醉無意間轉眸,正對上楚修棧若有所思的眼神,她唇角含笑:“干嘛用這種算計的眼神看著我?”
她渾然不察陸隨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楚修棧輕勾唇角:“你比多年前開朗多了,我很高興你找回了自己。”
施醉醉牽緊小鯰魚的手:“你只是剛好看到了最落魄的我,但在那以前,我很開朗。”
那一年的她被生活所迫,被腹中的孩子所累。
“你不只該感謝我,也該感謝阿照。他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并沒有對你落井下石。”楚修棧轉眸看向蒼茫大地:“林照負的人,只有陸婉。”
“我知道。”施醉醉黯下眉眼。
林照再渣,也曾對她手下留情,偏偏林照又是最辜負陸婉的人。
說到底,這世上也沒有絕對的壞人與好人。
“丫頭,來安城定居吧,這里才該是你最終的歸屬。”楚修棧突然說道。
施醉醉一愣,沒想到楚修棧會突然對她提這個建議。她這一趟過來,就是想要試探他對她到底抱著什么心思。
如果他對她只是朋友的照拂,沒有產生男女之情,那她極大可能會來安城定居。今天小鯰魚試探出了楚修棧的心思,這讓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你在濱城這么多年,在施家長大,可你在那里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你母親在施家受了那么多的苦,你難道不想和你母親換一個地方重新生活嗎?”楚修棧淡聲又道。
施醉醉默然,良久才回了一句:“或許吧。”
站在不遠處的陸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許久他才反應過來,施醉醉這一次不只是和楚修棧見面,或許還會離開他所在的那個城市。
她是鐵了心要跟他斷了來往,否則不會楚修棧才提出這個建議,她就應允的道理。除非是她自己動了離開濱城的心思,她這一趟安城之行,也是為定居安城作準備。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施醉醉,想開口叫她的名字,那個名字卻卡在他的喉間,欲出不能。
最終他還是沒有打擾他們,默默出了觀景臺。
走出安塔的一瞬,他抬頭看向安塔之巔。他知道施醉醉站在最上面,她的身邊有楚修棧,也有小鯰魚,卻似乎再也沒有他的位置。
而他將來就徹底沒有機會了嗎?!
他邁著僵硬的步子,上了車,下一刻,有人沖上了車,是文亭亭。
“我來開車吧,你現在狀態不好。”文亭亭說著,搶過駕駛座位。
這回陸隨沒攔她。他的狀態確實不好,整個人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施醉醉來安城定居。如果她來到安城,以后他就徹底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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