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痛不欲生
第159章痛不欲生
“師尊受傷那天，你是不是也病得很重？”晏長生終還是沒能忍住問道。
沈青禾想起那天的事，無聲笑了笑：“過去的事不提了，沒意思。”
她抬腳想走，晏長生卻攔住她的去路：“青禾，我想知道你為何能修仙，是不是無涯君幫了你？”
他聽說無涯君是青禾的恩人。
他也記得自己帶南笙回天極宗之后，因為刺傷師尊，他被關在幽冥潭一月，那段時間他沒見過青禾。
后來他的注意力都在南笙身上，沒有多余的心力關心其他人，青禾就是其他人之一。
沈青禾看著眼前熟悉的男性臉龐，其實有些不理解：“你明知過去的事沒什么好說的，為何還執著于過去？”
晏長生依然固執地想要答案：“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無涯君救了你，你為何能修仙，那時你明明生病了……”
沈青禾聽到這兒，打斷他的話道：“既然你執意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你帶南笙回天極宗那天本該是我的死忌，如果沒有無涯君，我早在那日就死了。南笙原是凡人，但她服下了仙丹，所以她有修仙的機會。其實我和她一樣，我本是凡人之軀，無法修煉，是無涯君給我服食了一顆仙丹，所以我活了下來。”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晏長生似哭似笑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原來真是這樣……”
他告訴自己一切還有挽回的可能，可是聽青禾說完之后，他覺得自己早在帶南笙回天極宗的那一天，他就不可能再回到青禾身邊了。
“什么叫真是這樣？”沈青禾不明所以。
晏長生這痛不欲生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知道自己和晏長生之間有多深厚的感情，以前他或許有把她當成朋友，但這份朋友之誼在他對南笙的愛之前不堪一擊，否則后來也不會發生那么多不堪的事。
晏長生失魂落魄地看著沈青禾，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明明她就在自己跟前，他卻知道自己永遠觸碰不到她。
“青禾，我能當你的哥哥么？”晏長生的眼神突然變得狂熱。
沈青禾皺緊眉頭，覺得晏長生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猙獰，她陡然想起他是書中的男主角，是個會黑化的瘋批。
最近晏長生和南笙之間鬧得這么僵，他會不會已走在黑化的途中？
她不想激怒晏長生，只是不著痕跡地退后兩步，小心翼翼地回道：“我有阿姐了，二師兄還是找其他人當哥哥吧。或許二師兄可以跟南笙好好說說，即便你們做不成情人，但也沒必要反目成仇。”
晏長生真要那么想當哥哥，其實可以去當南笙的情哥哥，她就不必了。
晏長生沒有眼疾，當然看到青禾防備的眼神和動作，再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他居然還妄想能以另一種身份陪在她身邊。
沈青禾覺得晏長生的臉看起來有點扭曲，不想再與之周旋，便頭也不回地御靈器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出現了幻覺，空氣似乎變得稀薄，有點像沈之瑤出事那天。
只是一瞬的功夫，一切又恢復正常。
她回頭看一眼韶年樓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樸宿院。
沈之瑤正等著她：“一會兒功夫你跑哪兒去了？”
“我去找晏長生了。”沈青禾沒有隱瞞。
沈之瑤一愣：“是因為我受傷一事你去找晏長生？”
“我總覺得他知道些什么，甚至在想可能是他救了阿姐。我問了他，他卻矢口否認。”沈青禾眉心微擰，“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如果是他救了我，他為什么不愿意承認？不過我當時的情況確實很糟，感覺自己快活不成了，那一刻我覺得等不到你了。”沈之瑤回想當時的情景，還能感覺到那種生命流逝的無力感。
沈青禾想起晏長生在原文中入了魔，而且晏長生還有一個很邪門的本事，能對付很多比他修為高的大能，也有很多修為比他高的妖魔和大能莫名其妙便死在他手中。
可惜她只知道書中的一些主要劇情，她覺醒那一役，根本沒來得及看到原文的結局就醒了，因而她也不知晏長生到底有什么樣的本事，后來他竟掌控了魔界。
雖然晏長生否認，但她還是懷疑阿姐能逃過死劫，是晏長生出手相救。
“對了，方才他問能不能當我哥哥，我覺得他看起來很古怪，不太正常的樣子。”沈青禾想起此前晏長生的表情，覺得很詭異。
沈之瑤諷刺道：“他想當你哥，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哪怕真是他救了我，以這事要脅你，你也不要理他。”
沈青禾自是沒有異議。
兩姐妹聊了一會子貼心話，沈之瑤想起南笙，興致勃勃地問道：“南笙不會被黑繩抽了一下，金丹就碎了，變成廢人吧？”
沈青禾覺得沈之瑤過于天真，她提醒：“阿姐忘了她是書中的女主角嗎？作為氣運女主，她怎么可能變成廢人？”
即便南笙的金丹真碎了，肯定也能卷土重來。
無論如何，將來她與南笙之間總會是個你死我活的結局！
是夜，安露和容玉做完徒役，正要回弟子院歇著。誰知她們才飛到一半，腳下的靈劍像是被什么擊中，靈劍突然失去控制，竟將她們二人從空中甩落。
她們直直墜落在地，好巧不巧，她們墜落的地方竟然是個深坑。
虧得她們是修士，雖然狼狽了一些，但沒傷到筋骨。
她們原是想從深坑中飛出，誰知又有數塊巨石從上面滾落。兩人手忙腳亂地以靈劍劈開巨石，但這些巨石源源不斷掉落，有不少石頭砸在她們身上，砸得她們頭破血流。
最可怕的是，這些石頭似乎有靈性，像是成了精，竟然還能跟她們打斗……
翌日天還沒未亮，有兩個女修途經一地時，就看到安露和容玉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她們忙上前攙扶起安露和容玉，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安露傷勢很重，氣弱地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
兩個女修卻面色古怪地看著她，其中常姓女修說道：“你是不是記錯了？此處并無洞坑，亦無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