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能夠清晰具體的出現在木木夢境里的書,必然都是木木已經爛熟于心的。不過木木不在乎,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多看兩遍又沒什么壞處。
“木木!”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房門外傳來“鳳淵”的聲音。
木木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雖然她的夢境和現實一模一樣,但是區別還是很明顯的。就比如說她在夢境里不用上學,不用送寧寶上學,還不用做飯……當然,最重要的是,鳳淵不會喊她木木,只會喊她青青。
木木微微皺眉,這不是她夢境里構筑的東西,如果是她自己潛意識里創造出來的鳳淵,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昨天也是,可每次當她想要去探究這些本不該出現在她夢里的東西,這些東西又會像幻影一樣瞬間消失掉。
木木不動如鐘,不一會兒,門外鳳淵的聲音就消失了,出現了寧寶萌萌的小奶音:
“木木,寧寶放學啦,快讓寧寶進去。”
木木放下手里的書,嘆了口氣:
“寧寶自己是有鑰匙的。”
若非如此,寧寶今天怎么可能在她回來之前先到家呢?今天這夢境干預的,對方不會是參照了三只小豬的故事吧?
門外靜默了一瞬:
“鑰匙被寧寶不小心丟掉了,木木你是不是生寧寶的氣呀”
寧寶不會這樣茶里茶氣的說話的,真要是寧寶,現在就該結結巴巴的認錯了,指不定還得舉著個小手發個誓。
不過吐槽歸吐槽,木木最終還是打開了門,不是被成功迷惑了,而是這么大個外來因素明晃晃的處在她面前,雖然昨天的試探都是無用功,但總不能每天都視而不見吧,這怎么完成任務?
寧寶蹦蹦跳跳的進來:
“木木,什么時候吃晚飯啊,寧寶餓了。”
“好,我去做。”
但木木沒有去廚房,只是意念一動,一桌豐盛的飯菜就出現在了桌上。
寧寶坐下吃了飯,然后又非常自覺得去洗了澡,最后爬上床睡覺。
“木木你不睡覺嗎?很晚了。”
寧寶用小手拍拍大床旁邊空空如也的地方,招呼木木也過來睡覺:
“明天還要上學呢,不早睡不行的。”
木木默默無言的躺到了旁邊,這個目的還能再明顯一點嗎?她之前才在心里想了夢境和現實的區分,結果這個寧寶就讓她做飯,讓她上學。
好不敬業哦,就不能裝的像一點嗎?
她被我綁住了,她被我綁住了……
木木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夢里,所以不斷的在心里默念。因為這是她自己構筑的夢境,所以意念遠比她做什么要來的更管用。
果然,旁邊寧寶的身上馬上就出現了一卷捆住她的繩索。
“嗚木木,你干嘛呀?寧寶被捆的好痛。”
假寧寶淚眼汪汪的對著木木哭訴,木木卻絲毫不為所動。
這個東西真的一點也不敬業,她家寧寶被捆才不會哭呢。畢竟因為睡相問題,寧寶也沒少被木木的藤蔓捆過,甚至很多時候她都是主動要求被捆的。
話說這個夢境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入夢之后,寧寶就不會隨便亂武了,和她睡在一塊也不用擔心睡到一半會被猛地踹一腳了。
木木淡定地用意念觀察看著假寧寶的狀態,那假寧寶見哭喊沒有用,忽然就變成一團黑霧消散不見了。
門外卻又傳來鳳淵的叫喊聲:
“青青?我總算找到你們了。”
木木:……
這還進化了?不過這么交替著輪換,有完沒完了,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正好上一個溜了,再抓一個新的。不過這次得小心一點了,她得想想辦法,怎么樣才能把人留下來呢?
木木打開門,臉上掛上習慣性的微笑。然而,剛一開門,她就愣住了,鳳淵懷里還抱著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只是雙眼無神,大概是小黑。
寧寶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整只團子都是恍惚的。明明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卻在夢里反反復復重復了好幾遍“人生”,上學上學再上學,然后工作,996,期間還不斷遇到各種奇奇怪怪的意外,每一次重復遇到的意外都不一樣。
像是什么電梯突然出故障都是小事了,還有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飛馳的摩托車上,然后一路撞破了好多房子的玻璃,沖了出去。
不過,每次在這種奇怪的事故中,寧寶都會完好無損,之后一點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只是在之后的輪回里偶爾腦子里會突然閃現出畫面。
這種不斷的時間輪回最終極大的影響了寧寶,讓她產生了一種巨大的恍惚感。
木木剛醒的時候,一時也有點愣神。太正常了,那個鳳淵太正常了,就像是真正的鳳淵一樣。雖然她還是明確的知道那是夢境,但內心還是出現了一絲動搖。
或許這是她潛意識里創造出來的鳳淵呢。畢竟是在她的夢境里,出現她特別想見的人也很正常吧,要不然那個鳳淵怎么會每一個細節都那么像呢?
“白糕,萌萌,醒一醒,該起床了。”
給精神恍惚的寧寶洗了個冷水臉,木木又回來叫兩小只起床。
但是叫了半天,白糕和萌萌一點反應都沒有。
木木突然臉色一變,查看了一下兩只小崽子的靈魂,全部都處于缺損狀態,雖然缺損的不多,連一魄的萬分之一都不到,不仔細查看根本看不出來。
可問題是,小幼崽的魂魄本來都還沒有發育完全,生存能力也不如成年人來的強大,靈魂稍有損傷都是有可能致命的。
她趕快把寧寶也拉過來檢查了一遍,果然,寧寶的靈魂也出現了些微的殘缺,而她自己當然也不例外。
在現實中找到那個得到金手指的人之前,絕對不能再進入夢境世界了!
另一邊的鳳淵一覺醒來,就只覺得腦仁疼。她在昨天的夢里面被無數的蟲族給啃食干凈了,連點渣渣都沒剩下,而且全是那種長著人腦袋的蜘蛛,多少是有點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