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郊外農莊,陳九斤只能在平城里四處游蕩,這位江湖中的第一劍客似乎并不會其他的謀生手段,逛了半天把自己肚子都餓的咕咕叫……
“唉,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想我陳九斤在南邊兒哪門哪派不是爭相招待?”
摸著肚子,他又流竄到了葉蘭美食茶樓大門口……
伙計眼尖,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昨天那人,便笑道:“可是來還錢的?”
陳九斤笑道:“敢問兄臺一月多少工錢?”
伙計道:“說出來你可別往外說啊,一貫半,一千五百文!有時候多點兒,有時候少點兒,主要看東家的心情。”
“嘶!在魏國當伙計,這么賺錢嗎?”陳九斤吃驚的說道。
伙計嘿嘿一笑,道:“整個魏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我們東家,可是個大好人呢。”
陳九斤點點頭,然后說道:“那你們還招不招伙計?管飯吃就成。”
伙計:……
“你是認真的嗎?”
“自然!”
伙計隨即尖聲喊道:“東家,昨兒吃霸王餐那家伙不給錢了!你快出來看看啊!”
陳九斤錯愕的看著那伙計,我沒說不給錢啊!
可惜,葉男早就鉆錢眼兒里了……
葉男走出大門,然后捏著小手卡巴作響,笑道:“聽說,你不想還昨兒的飯錢?”
陳九斤手忙腳亂的解釋道:“在下本來是有錢的,但是還給人家了,在下今日就是來問問小兄弟,你家茶樓還招伙計嗎?管飯就成,我不要工錢,在下在魏國可能會呆個十天半月,能不能寄宿在茶樓里?”
葉男嘖嘖有聲的說道:“你還真不客氣啊,但是看在你為人誠懇,不要工錢的份兒上,便來我茶樓里當個跑堂伙計吧,我家妹子早有怨言,你來剛好頂上去!”
陳九斤:……
怕是不要工錢才打動的你吧。
小小年紀,鉆錢眼兒里了……
陳九斤昨日吃過葉男家的飯后,感覺自己劍心都亂了,吃啥啥不香,總覺得沒有葉男家的食物可口……
所以,他便來葉蘭美食茶樓當上了伙計。
天下第一又如何?
那也是要吃飯的!
一封書信從平城送出,輾轉抵達了宋國邊境,然后又被送到吐谷渾,轉北涼后才進入漠北大草原。
期間耗時將近三個月。
而在這三個月里,拓跋燾這黑臉兒天子早已帶著魏國大軍征服了胡夏全境,然后,居然帶著大軍在胡夏和北涼邊境上搞起了摩擦……
當然,起因是因為北涼收留了許多逃竄的胡夏貴族,所以拓跋燾老毛病一犯,便磨刀霍霍向便北涼。
本來,早就該班師回朝的……
留守平城的一眾臣子和太后竇霓裳則是仰天長嘆,就不該把拓跋燾這匹野馬放出去撒歡。
宗愛先前聽著從胡夏國傳來的捷報,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胡夏國也太不經打了吧,一戰就把國家打崩了,能不能起點兒作用?
如今壞消息是匈奴人的胡夏國滅國了,好消息就是,拓跋燾這倒霉催的不想班師回朝,又和北涼國對上了……
本來宗愛都想通知白南梔放棄這次計劃,但是總喜歡把歷史車輪子扳正的拓跋燾給了他一記強有力的助攻,大軍回朝,遙遙無期!
有人歡喜有人愁,剛回到平城的生肖四人組聽到這個消息后,都想沖回去把拓跋燾按在地上錘一頓!
膨脹了啊,坐擁胡夏國的糧草后,這廝不需要后勤,樂不思蜀了!
然而就在拓跋燾帶著魏國大軍和北涼國對峙的時候,其實他那好兄弟柔然人早就在幾十里外的北涼國荒野上集結前來支援北涼。
這支柔然騎兵正是大檀帶著往西域逃竄的鐵騎,一年不見,又發展壯大到六萬人了。
為首者是一位柔然貴族統領,滅國之仇柔然人沒有忘記,早就對駐扎在北涼邊境上的拓跋燾有想法了。
遲遲沒有動手,便是想在魏軍和北涼交戰之際,從屁股后面搞偷襲……
他們還有兩萬重甲騎兵,但是卻使用保守的打法,全因葉男把他們打怕了,若是那魏國殺神在魏國大軍里,打正面戰爭便未免得不償失,所以干脆保存實力當起了漁翁。
可惜北涼王室著急啊!
一天催三次,像是催命似的讓柔然騎兵進入戰場,魏軍攜滅國之威橫壓而來,北涼舉國震驚!
若不是有柔然人前來支援,怕是要派人前去和拓跋燾言和,隔地賠款了……
這日,剛送走了北涼王室派來催戰的人,阿伏干統領連聲罵道:“北涼王室居然三番五次前來催戰,這是看不起我柔然鐵騎嗎?這里,可是他北涼的主戰場啊!”
一位渠帥附和道:“若不是大檀帶著我們和魏天子死磕,柔然汗庭又豈會落入那惡魔之手?現在連曾經被我們看不起的北涼也敢欺負我們,太欺負人了!”
風水輪流轉,柔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縱橫漠北大草原的旋風小霸王了,連可汗都沒有的柔然,自然得不到北涼的重視,這不,天天派人來催命。
阿伏干統領對于麾下的言論就有點不開心的說道:“不可對可汗不敬,大檀,只是生不逢時而已,我柔然國雖滅,卻也留下了我等東山再起的底蘊,你看我們現在有什么?”
“重甲,強弩,還有宋國支援的匠人,早晚有一天,我柔然必將再次偉大起來,報復魏國,推翻魏國,直至,取代魏國!”
啪!啪!啪!
帳外忽然響起一人鼓掌的聲音!
“統領有此雄心壯志,柔然何愁不興?在下宋國九公主麾下侍衛統領曹冤,手中有爾等可汗信件,還請統領現身一見!”
曹冤武力高強,豁然現身柔然軍營里,自然是有備而來。
面對茫茫的柔然騎兵,他絲毫不懼,因為柔然和宋國是天然的盟友。
雖然,上次沒給力……
阿伏干統領走出大帳,看著曹冤嗤笑道:“宋國?驅虎吞狼之輩罷了,上次魏國攻打我柔然之時,你宋國背信棄義不出兵攻打魏國給我柔然解圍,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
曹冤微微一笑,不慌不亂的從懷中摸出了吳提給的可汗信物,高高舉起,然后喝道:“柔然可汗信物在此,阿伏干,還不跪下聽令?”
“什么?可汗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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