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藝有些詫異,轉身去了廚房。
廚房里面霍巖已經抄了兩個快手的小菜很顯然是照顧了寧爸爸、寧媽媽的早餐習慣。
這會兒鍋里正在煎蛋和火腿呢。
聽到身后有聲音,霍巖回頭看到寧書藝,微笑浮上雙眼:“早。”
“以前不都是跑步順便幫我爸買菜,然后打下手的嗎?”寧書藝看了看霍巖那兩盤有模有樣的菜,“怎么今天改當主廚了?”
“為了自證。”霍巖嘴上回答著,手上麻利地給煎蛋和火腿翻了面。
“自證什么?”寧書藝有些疑惑。
霍巖把煎好的雞蛋和火腿從平底鍋里盛到盤子里:“自證我圖的到底是你這個人,還是叔叔的手藝。”
寧書藝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那你好好自證,我先去洗漱了!”她很快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對霍巖說,說完轉身就出了廚房。
吃過早飯,兩個人到單位,正好康戈也來了,手里拎著三份早飯,見到他們,樂呵呵地沖兩個人招招手:“早啊!”
寧書藝看了看他手里的早飯:“一大早胃口這么好?”
“承蒙高看!”康戈一樂,“我可沒有這飯量!
我一份,顏雪一份,還有昨天霍巖帶回來那個畢潤林一份。”
“畢潤林今天過來?”寧書藝有些詫異。
“可不么!人家可有熱情了,昨天在咱們這兒就給單位打電話,請假,說是最近這幾天都需要在這邊協助咱們處理事情。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不假,還特意讓我在電話里跟他的直管領導說了幾句話,打了個招呼。
人家說了,必須自證清白呢!”
“那他能不能幫得上忙?”寧書藝問。
“能啊,人家畢竟是科班出身,知識體系更完整更扎實。”康戈對畢潤林的業務水平給出了很高的評價,“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暗門現在手頭沒有童楚君手機和電腦。
能夠了解到的‘手機鬧鬼事件’基本上都是基于旁人的描述,說什么疑似恐怖圖片會突然跳出來,之后等別人再看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多少讓我們有點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但凡手機和電腦有一樣在,像上次王雨洛那樣,好歹也能倒查回去。
這回可好,什么也沒有!”
“那還有辦法嗎?”霍巖對這方面一竅不通,這會兒也幫不上什么忙,出不了主意,只能有些擔憂地問。
康戈一看他的表情,便笑了,伸手拍了拍霍巖的肩膀:“別擔心,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和畢潤林加一起,怎么也比三個臭皮匠強!
昨天我們兩個討論過之后,也算是討論出了一個方向來。
首先這事兒肯定不是傳統的那種傳輸途徑。
不管是藍牙,還是隔空投送,歸根結底得需要接收這一方的手機打開權限,或者確認愿意接收對方發過來的東西,這樣才能夠成功。
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就很好解決了,藍牙傳輸需要距離要求,隔空投送也不能太遠,并且一旦把手機設置里面的藍牙關閉,接收權限也關閉,對方無論如何投送不過來。
其次正常傳輸或者投送過來的圖片,一旦傳過來,那就存在手機里面了,除非童楚君自己想要刪掉,別人沒有辦法無聲無息地撤回,并且還是在一個傳說中比較短的時間內就讓圖片無影無蹤。
所以我和畢潤林正在討論怎么嘗試其他非正常的渠道,看看有幾種可能性,以及這些可能性的可行性。”
“那就辛苦你了!”寧書藝對他點點頭,道了謝。
這些事情她和霍巖都幫不上忙,明明康戈并不需要負責童楚君的這個案子,偏偏因為這一門專長,就被拉過來抓了“壯丁”。
“小意思!”康戈對他們擺擺手,“畢潤林被我帶網監那邊去了,顏雪也在那邊呢,那我先過去了!再有什么咱們隨時互通有無!”
和康戈分別之后,寧書藝顯得有些愁眉不展,一路上樓去都沒怎么說話。
“這種感覺太讓人胸口發悶了。”到了辦公室,她才嘆了一口氣,“童楚君的背后就好像站著一個隱形人。
本來這個隱形人是可以有鼻子有眼兒的,偏偏因為童楚君的這種性格,不喜歡和人交往,不向任何人吐露心聲,就導致了她一死,這個‘隱形人’就徹徹底底在她的生活里無影無蹤了!”
“不會無影無蹤的。”霍巖在這個時候倒是比寧書藝更沉得住氣,畢竟他過去的任務沒有一個不是需要磨著性子咬牙堅持的,“風過留痕,只要是在童楚君的生活圈子里面真實存在過的人,總會有跡可循。
就算童楚君沒有和別人提起來過什么,就算她的手機和電腦都不在,至少還有那么多的個人物品,只要想找,總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寧書藝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好,那你說咱們從哪里開始?”
“從銀行流水。”霍巖已經有了主意。
“銀行流水咱們之前不是已經過了一遍?你是覺得還有什么遺漏?”
“一定會有遺漏,因為上一次查銀行流水的目的跟這一次完全不一樣,上一次我們是奔著用消費記錄來推測童楚君最后失蹤的大體時間。
這一次,咱們要找的是她生活里的變數。”
霍巖把銀行流水拿出來,拉椅子坐在寧書藝旁邊,指了指面前的一沓紙:“一個人一旦生活內容變得比較固定之后,大體的開銷都是有跡可循的。”
寧書藝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只要找到大體的開銷規律,如果有哪一個階段特別的反常,也就說明那一段時間童楚君的生活是發生了變化的。
這個變化可能是工作方面的變動,也可能是感情方面的變化。”
“這就是我想說的。”霍巖把銀行流水按照年份分成了兩份,“銀行的流水雖然不能指明每一筆錢都是花在什么地方,但是至少可以在開銷上說明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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