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施澤蘭和宛玉在河岸上,聽到河堤上漫步人說的閑話。
兩人聽了他們說的內容,都詫異不已,宛玉當即表示要進城去看一看情況。
宛玉走后,施澤蘭坐在河岸上,傾聽了河底的動靜,又看了看河面上的熱鬧、
她還抽空聽了聽河堤上說的閑話,他們說了城中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張東家被兒子氣得死去活來,最終還是依了兒子的心思,把那女子從小門迎了進去。
“這當爹娘的人,只要兒子多堅持幾日,他們就會成全孩子的心意。
這小的對那女的也沒有多重的心思了,從小門進的女子,又能得幾分的好。”
施澤蘭抬眼看到他們一邊搖頭一邊走遠的身影,然后便看到河面上有人驚呼。
“我這邊冰裂開了,大家趕緊上岸。”
施澤蘭手指輕捏了幾下,讓那裂開的冰,盡量多保持住原樣。
河面上的人,往河堤上走,等到他們上了岸,施澤蘭的手指放開了
“喳。”
站在河堤上的人,看到河面的冰裂成冰塊,他們一個個慶幸不已,幸好早一步上了岸。
“我們歇幾日,過幾天,我們再來河面看一看。”
“春天來了,這雪也到了要融化的時候。”
“不急,今年不行,明年,我們有了經驗。”
河堤上的人,漸漸的少了。
冷風一吹,河面的冰又聚在一起。
宛玉回來的時候,看到坐在河岸上打坐修煉的施澤蘭。
“蘭姐兒,剛剛河堤人多,你也能凝神打坐啊?”
施澤蘭看著她笑了笑:“我想習慣一下,在人多的地方,也能打坐修煉。”
“我不行,只要身邊有人說話,我就無法安心打坐修煉。”
“你在河下面的時候,難道后來是獨自行動的?”
“哦,不是,我們肯定是互相扶持的,我們很少說話的。”
施澤蘭看著宛玉好奇道:“你們交流時間很少?”
“最初大家幾乎不交流什么的,后來相處時間長了,我們有了交流,大家都是好相處的人。”
施澤蘭和宛玉又說了河面發生的事情,接著又說了河堤上的一些情況。
宛玉聽她說了后,問:“蘭姐兒,你不關心我進城后看到什么?聽到什么?”
“你看到什么?
你聽到什么?”
“我沒看到什么,我去的時候,那院子打開著,中牙帶人進去看院子,我跟著進去了一趟。
那一家人很是愛惜自家的院子,能帶走的都帶走了,能留下來的,也完好的留下來了。”
宛玉看了看施澤蘭面上的神情:“蘭姐兒,你覺得此地會成為一個新的戰場嗎?”
“風口那邊情況良好,這里就成不了戰場。”
“風口那邊現在情況怎么樣?”
“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反正考慮到凡俗界的普通人,我們也不能隨便打開風口那條道路。”
“如果遇到你師父那樣的機緣,蘭姐兒,你是跳,還是不跳?”
“跳。”
施澤蘭很直接的回了宛玉的話,反過來問她:“你呢?”
宛玉認真的想了想,搖頭說:“我不會跳,我舍不得我師父師娘師弟。”
“我想念我師父,也想念德誠師伯,德甲師伯。”
宛玉看了施澤蘭一眼:“我現在明白宗門為何不安排你們三人守風口了。”
“宗門希望我們三人前程遠大,我們三人高興著呢。”
“你這是在說陰陽話嗎?”
“心里話。
宗門為我們考慮得這般的周全,我們要是不識好歹,也過不了自個心里的關卡。”
“算了,我和你說一說城里的熱鬧吧。
蘭姐兒,張少東家前腳把王家三妞從小門迎了進去,后腳,他家里人已經在安排他的親事。”
施澤蘭面上神情平和,宛玉看著她:“你不生氣?”
“我又不是王家三妞的爹娘,我生什么氣?”
“唉,我覺得王家三妞有些蠢,我進去看了看她,她反而欣喜現在的日子。”
施澤蘭看著宛玉笑問:“王家三妞在有婚約的情況下,她和張少東家私會。
她早想好了退路,為妾,對她來說,已經達到目的了。”
宛玉認真的想了想,道:“她對她和張少東家之間的感情太有自信了。
等到張少東家的正妻迎進門來,她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的。”
“不急,我們多少能看幾年熱鬧。”
只是隨后幾天,施澤蘭和宛玉沒有心情進城里看熱鬧。
她們陸續送走了二三十人,而且又迎來了十多人。
其中就有宛玉提過的那對道侶,施澤蘭觀察那對道侶的相處。
她發現他們舉止相當的含蓄,但是看著彼此的時候,他們的眼里有光。
施澤蘭轉頭對宛玉說:“我看他們很是親近。”
宛主詫異道:“蘭姐兒,他們什么時候親近過,兩人就是在一起說話,中間都可以插進我和你兩人。”
施澤蘭沒有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我沒有興趣插進道侶中間,而且我也不想聽有情人說情話。”
傍晚的時候,新來的十多人下了水。
施澤蘭和宛玉在河岸邊守了好一會,見到河下面沒有動靜,兩人轉身要走的時候,又仔細的聽了聽河下面的動靜。
她們立時聽出了不對勁處,然后那一行人中有一半的潛了進去,有一半的人,被驅趕出來了。
施澤蘭和宛玉看到他們面上失望的神情,安慰道:“你們休息一會,要是想再下水,可以繼續嘗試。”
“兩位師姐,你們能不能和我們說一說經驗?”
施澤蘭伸手拍了拍宛玉,對留下來的人笑著說:“你們宛玉師姐在這方面很有經驗,由她仔細的和你們講解下水需要注意的地方。”
宛玉暗自瞪了施澤蘭一眼,宛玉轉頭對留下來的人說:“其實我們已經走到這里了,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想法子潛去,然后尋找到一條路。”
“蘭姐兒,你有要補充的內容嗎?”
“我覺得你們這一次退了一半人數,是不是這時候進去,有人數限制。”
“蘭師姐說的有道理,我們再一下次水,如何?”
“好。”
他們又下了水,這一次,許久,許久,他們沒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