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記憶里,他還在空空如也的大廳里走來走去,只是覺得走得有些無聊。
他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然后睜開眼睛,便看到笑意滿滿的施小六和施澤蘭。
“夏玉,一天一夜啊,你頓悟了。”
三人坐在一處分享頓悟的感受,施小六和施澤蘭聽了夏玉的分享。
他們看著他,感嘆道:“夏玉,以后你想頓悟的時候,就這樣無聊的走路。”
夏玉沖他們兩人翻了一個大大白眼:“我也想啊。”
施小六和施澤蘭笑了起來,對夏玉說:“我們兩人轉了許久,都不曾尋出陣眼。”
“我猜此處是光明宗化神神君設下的天衣無縫陣法。”
夏玉和施小六還有施澤蘭又仔細的在大堂里轉了一遍:“還有,這里太空了。”
施小六和施澤蘭連連點頭,兩人抬頭看了看天,又低頭看了看地面。
“夏玉,上面是沒有出路的。”
“地面也尋不到異樣的地方。”
“那我們從四側開始敲門吧。”
夏玉帶頭去拍了一側的墻壁,施小六和施澤蘭遲疑片刻,還是決定去拍另外兩側的墻壁。
他們仔細拍過四側墻壁,然后又湊到一處商量起來。
“我們還是想法子尋找陣眼。”
“好,分三面進行吧。”
“行,萬一遇事,不管誰,都不要輕舉妄動。”
三人打坐修煉一會后,就各自開始行事了。
施澤蘭這一次輕輕的敲打著墻壁,用心傾聽著回聲。
只是每一次的回聲都非常的悶,因此她從上敲打到下,又蹲下來仰頭看面前的墻壁。
她這一面墻壁檢查過后,沖著施小六和夏玉搖了搖頭,施小六和夏玉也同時搖了搖頭。
三人的目光放在不曾拍打過墻壁,三人互相望了望,走到那一面墻壁,開始認真檢查起來。
一會后,三人面面相覷。
“現在只有上面和地面了,我先去上面查看一下。”
夏玉說完就往上面飄了過去,施澤蘭隨意踩了踩地面,又踩了踩地面。
“小六,你聽出聲音的不同嗎?”
施小六看著她:“你再踩幾下。”
施澤蘭又踩了幾下地面,然后她認真的想了想:“我好像聽過這個節奏。”
施小六示意施澤蘭讓開,他走過來踩了好幾下。
“我記起來了,城里老人們哄孩子們睡覺的調子。”
“天黑黑,天暗暗,小孩要睡睡?”
“是這樣的唱的吧?”
“差不多。
小六,你繼續踩幾腳。”
“天黑黑,天暗暗。”
夏玉從上面飛了下來,施小六讓開位置,夏玉隨意踩了幾下后,對他們兩人說:“這是音陣。”
施小六和施澤蘭同時苦了臉,施小六看著夏玉:“我不會唱哄孩子的歌。”
“我唱歌不好聽,我擔心唱得不好,音陣不會打開。”
夏玉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道:“我聽一會,再哼一下調子。”
施小六和施澤蘭不說話了,夏玉的腳有節奏的踩了一會。
“你們做好準備,我要哼調子了。”
夏玉開始哼歌,施小六和施澤蘭護在他的身邊,他們傾聽到地面的震動,已經做好了應對危險的準備。
夏玉哼調了一會后,他變化了腳踏的方面,傾聽一會后,又變化了一下調子。
“卟,卟,卟。”
施小六站的方向裂開了一個大洞,他反應快速的跳到一邊去,然后洞口很快的擴展了。
施澤蘭沖著施小六和夏玉說:“我們快下去。”
他們往下沖,而那個洞口還在擴展。
他們聽到墻裂的聲音,他們三人面上都露出了傷懷的神情。
墻裂了,后來的人,只怕是不能再走一遍他們走過的路。
施小六三人不得不盡力避開上面掉落下來的石塊,而且他們發現他們一直在掉落。
施澤蘭在空中扭轉一下身子,對還在掉落的施小六和夏玉說:“我們在陣中,我們不能一直往下掉落了。”
夏玉用力往上飄,施小六伸手捉住掉落下來的石頭,道:“沒有聽到石頭掉落下去的聲音。”
“無邊崖,你們記得無邊崖嗎?”
施澤蘭這么說了后,三人更加用力往上飛,而且想法子往左右兩側飄過去。
他們的上方,已經無路可以走了,只有左右兩側或許是有生路。
施澤蘭的手,無意當中碰觸到柔軟的東西,她低頭一看,歡喜道:“繩索美男子,你是來給我們帶路的?”
繩索不出聲,施法蘭把繩索套在手腕:“繩索美男子,往左走?”
沉默。
“繩索美男子,我往右走?”
沉默。
“繩索美男子,我往前走?”
沉默。
“繩索美男子,我往后走?”
沉默。
施澤蘭很是無奈道:“我總不能往上走吧?”
“吱。”
施澤蘭立時往上飄,她對跟來的施小六和夏玉道:“我先飛上去,你們在后面慢一步。”
施澤蘭用力往上飛,一直飛,飛到力盡的時候,總算是飛了上去。
她看到她到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當下驚訝道:“繩索美男子,我們先前來過的地方呢?”
施小六和夏玉飛上來看了后,同樣驚訝不已:“我們在掉落的時候,改變了方向嗎?”
是啊,他們明明聽到墻裂開的聲音,而且還差點被石塊砸傷了。
但是眼前的一切,又讓他們對之前的事情,產生了一些的懷疑。
三人四處看了看,聽得到鳥叫,卻看不到一只小鳥的存在。
花,是真實的存在著,而且花下的蟲子也涌動著。
施小六捏碎了一枚丹藥,施澤蘭拋了一張凈化符,夏玉則是尋找到一處略微硬實的土地。
三人坐下來商量事情,三人認為還是先把此處情況摸清楚,再做后一步行程的安排。
施澤蘭這時手緩級的搖了搖:“繩索美男子,你這一次能不能和我一起出去?”
施澤蘭說完話,便感覺到繩索從她的手腕滑落出去,然后她看著它,從她的眼前消失。
施小六嘆息一聲:“繩索美男子一次一次的幫助我們,只怕內中是有原因。”
“是啊。”
“我這一次開口問了它,不知道下一次,它還會不會愿意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