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日,施小六三人輪流守在風口邊,有時候也會去河道邊走一走。
十日后,溫昊掌門一行人來了風口,施小六三人很是熱情的迎了人。
山頂上,溫昊掌門和堂主們尋問了施小六三人的經歷后,他們看著施小六三人目光都熾熱了起來。
施澤蘭和夏玉很自然的避到施小六身后,而施小六避無可避之處,只能直面眾位真君和真人的目光。
溫昊掌門聽了施小六三人的話,都很有幾分興趣,表示他也去河道見識一下光明宗留下來的東西。
天黑后,施小六陪著溫昊掌門一行人去了河道,看著他們下了河,然后看著他們潛了水。
施小六回到山頂后,他的心緒一直無法安穩下來。“
“蘭姐兒,夏玉,你們說,我要不要守在河道邊去?”
施澤蘭和夏玉打量他面上的神情,兩人點頭,異口同聲道:“去吧。
你在這里也無法心靜的。”
施小六想了想,終是走了。
施澤蘭和夏玉守在風口,兩人都忙活著自個的事情。
隔了兩三個時辰,他們會傳消息給施小六,施小六也很快的回復了他們,他依舊是在等待。
第三日,施小六傳了消息給施澤蘭和夏玉,溫昊掌門已經離開河道,他直接回宗門。
施澤蘭和夏玉同時松了一口氣,夏玉和施澤蘭道:“等到還有人出了河道,小六就可以回來了。”
第五天,施小六回來了,他滿臉笑意說:“知事堂和法事堂的兩位堂主出來了,他們讓我先回來一下。”
施澤蘭和夏玉交換一下眼神,道:“我們先去換兩位堂主回來。”
“行,我原本和他們說,我守在岸邊,他們回來,他們要我先回來一趟。”
施澤蘭和夏玉很快去了河邊,看到兩位堂主現在正在觀看別人手談。
施澤蘭和夏玉便沒有走近了,而是沿著河道走了一會,等到他們折了回來。
兩位堂主已經候在路邊了,施澤蘭和夏玉上前行禮,他們搖了搖手:“你們來了,你們守這里吧。
我們明天再來換你們。”
他們說完就走了,施澤蘭和夏玉互相看了看,同時松了一口氣了。
施澤蘭和夏玉沿著河道又走了一會,等到河道邊沒有人了,兩人這才坐了下來。
兩人在周邊設置了障眼法,然后打坐修煉,也不耽誤他們繼續觀察河里的情況。
天色亮了,兩位堂主來了,他們對施澤蘭和夏玉說,他們要去河對岸看一看情況。
施澤蘭和夏玉連忙對他們說了河對岸的情況,特別提醒他們:“師叔,您們要是遇到下山的山民,直接避讓便是了。”
兩位堂主記下施澤蘭和夏玉說的話,他們兩人昨晚接到掌門的消息,會陸續安排一些金丹真人過來。
兩位堂主去對岸看情況,施小六傳了消息給施澤蘭和夏玉,讓他們回來一人守風口。
夏玉直接對施澤蘭說:“蘭姐兒,你回去,我在這里。”
施澤蘭趕了回去,施小六問了她情況后,對她說:“我去換夏玉回來。
這兩日,風勢有所改變,你要是感覺到有任何的不妥當,立刻傳消息給我。”
施澤蘭點了點頭,施小六走了后,她站在風口觀察起來。
風勢,一下子強,一下子弱,難怪施小六走的時候,會有那種的擔心。
施澤蘭蹲下來傾聽一下地面的聲音,聽不到有什么不妥當。
夏玉回來后,也跑到風口觀察了一會,他在四周設置下迷幻陣。
他對施澤蘭說:“如果上來的是我們宗門的人,他們自然尋找得到陣眼。”
施澤蘭默默的點了點頭,看著他:“我師父和你阿爹都是謹慎行事的人,他們要是能回來,這個時候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德甲真人也是重樓少見的能人,有他在,我覺得我們可以安心許多。”
他們兩人又觀察了一會風勢后,便各自忙活起來。
風聲急的時候,他們眼里涌動著的盼望神情,只是風聲很快的平緩了下來。
夏玉輕嘆一聲后,問施澤蘭:“蘭姐兒,你近幾年想過你阿爹阿娘的事情嗎?”
施澤蘭點頭說:“想過。
但是我知道他們還活著,他們一定能尋到歸家的路。”
“蘭姐兒,快一百年了。”
“是啊,快一百年了。
幸好我是修行的人,否則我是等不到他們歸來的。”
夏玉聽施澤蘭的話,想了想,笑了:“你身上的詛咒如今怎么樣了?”
施澤蘭愣了愣道:“許久沒有注意身上詛咒了,我在光明宗的時候,沒有一次頭痛過。”
“蘭姐兒,等到有人來接手這邊的事情,我們三人再下去一次。
繩索對你這般的親近,或許它能幫你尋到破解的方法。”
施澤蘭驚訝的看著夏玉:“你的意思,光明宗留下的一些功法,能夠破解我身上的詛咒?”
夏玉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們在下面學習許多的知識,但是我們沒有學到光明宗真正的修煉功法。
我總覺得我們應該要再去一次,而且這一次或許對我們三人還是有極大的好處。”
施澤蘭相信夏玉的直覺,道:“行。”
這一天就這樣的過去了,第二天,夏玉去換施小六回風口。
施小六回來后,問了風口的情況后,對施澤蘭說:“我和夏玉商量了,我和他輪流去守河道。你則守在風口,如何?”
施澤蘭點了點頭,把夏玉的提議說給施小六聽。
他聽后有些擔心問施澤蘭:“你現在是不是又感覺到詛咒的事情了?”
施澤蘭看著他,笑了笑:“我回來后,又隱約感覺到了詛咒。
但是夏玉說得也對,這事早點解決,對我和那人都是一種解脫。”
施小六皺眉頭了:“也是,早點破解,雙方都是一種解脫。”
“小六哥,我其實好奇,我破解詛咒后,他會受到什么樣的反噬?”
“我們在屏風上看到一種詛咒,反噬過去是翻了雙倍或者十幾倍。
就看他當年害你的時候,存了多少歹毒的心思。”
“我從前想尋到那人,問他,為什么?
現在不想了,不管為什么了,他起了這個心,就要接受反噬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