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937瀾姐晏哥終見面1更
正文卷937瀾姐晏哥終見面1更
殿內仍然是死一片的沉寂。
使者妙音的尸體還靜靜地躺在地上,面上也仍殘留著驚恐,未曾褪去。
天衡國王終于明白,為什么在看見他這個孫兒的第一眼,使者妙音會轉身就逃了。
因為就連神之使者,都不是他這個孫兒的對手!
談笑間,將一個使者捏死,此子的實力到底有多高?
很長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后,天衡國王慢慢地起身,從高座上走下。
他先看向的人卻是北殷,一聲嘆息之后,天衡國王道:“北殷,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當了二十多年的植物人,一朝蘇醒,卻能夠撼動整個重溟國。
就算是將重溟王族成千上萬的人都綁在一起,也萬萬抵不過一個晏聽風。
天衡國王也知道,他對北殷無情,那么晏聽風對他自然也不會留手。
北殷對他仍然有著數年的父子情份,可晏聽風沒有。
今天就算他不主動退位,也不可能再繼續當重溟國的國王了。
成王敗寇,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天衡國王又取下頭頂上的冠冕,他的手抖了抖,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你贏了,這是你的。”
然而,晏聽風只是很隨意地看了一眼那頂王冠,也沒有接過,而是問:“至高智慧的洞府在何處?”
他氣勢太足,天衡國王下意識地開口:“就在王宮的后山,只是那里有封印,所以連我們也只能通過使者來知曉至高智慧的命令。”
晏聽風淡淡頷首,也不再看天衡國王,而是走到北殷身邊:“父親,母親還在等著您,我有一些事情,去去就回。”
北殷愣愣地點頭,整個人依然處于麻木之中。
下一秒,晏聽風的身影已經從正殿消失了。
他抵達了至高智慧的洞府所在。
從外表來看,這是一座荒山,沒有任何人煙,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晏聽風卻能夠感受到,這座山是活的。
他繞著荒山轉了一圈,發現的確如天衡國王所說,這里有著極強的封印,無法強行破開進去。
晏聽風想起夜挽瀾同他提起的時間管理局,眸色深了深。
他們推斷時間管理局位于更高的維度,所以這個封印他們無法破解。
可讓重溟解除封鎖的狀態,他還是辦得到的。
晏聽風抬起手,按在一塊石壁上,淡淡開口:“星海為引,潮汐為匙。”
“天脊傾裂,地肺崩鳴。”
“萬法空相,諸禁皆虛。”
“以吾之血,換此一隙天光。”晏聽風慢慢地吐出最后一個字,“破!”
“嗡嗡——!”
晏聽風的身上竟有金銀雙色的光芒升起,不斷地騰向高空,凝成一柄長刀。
長刀并不是實體,卻在斬下的瞬間,將空間劈出了裂痕,每一道裂痕滲出耀眼的白光,將封印腐蝕。
山川在震動,江河在咆哮。
日月輪轉,一瞬失色。
天空中升起了半透明的旋渦,所有星辰突然熄滅,又轉瞬大亮。
位于重溟國內的亞特蘭蒂斯人都不由地慌張了起來。
“發生了什么?地震了?”
“天啊,難道世界末日真的要來了嗎?”
“吾神保佑!”
同一時刻,洞府中,巨大的石像也突然震動了起來。
有憤怒的咆哮聲從石像中響起,震耳欲聾:“神霄樓主!”
他的確已經準備解除重溟國的封鎖狀態了,可他來解除和他設下的封鎖被破壞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后者,分明是在對他示威。
使者蓮華的面色一變:“吾神,妙音就是被他殺死的?”
“是,好一個神霄樓主……竟然還活著!”至高智慧深吸了一口氣,怒火越來越旺,“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讓吾看不懂了。”
該死之人未死,該滅之國也未滅,死去的人一個接一個復生。
如此異常,時間管理局恐怕真的要派更高層的人下來了。
至高智慧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如果比他等級還高的人來此,那么他什么好處都得不到了。
永寧公主和神霄樓主二人,竟將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實在是讓他無法容忍!
使者蓮華的身子顫了顫,她低下頭:“吾神,我們真的只要繼續等下去,就能夠勝利嗎?”
“當然!”至高智慧對此有絕對的自信,依然還堅信著一個道理,“人類,終究無法抗神!”
就在重溟國地動山搖的時候,滄淵國內,騎士兵們也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訓練。
蘭斯洛正在向夜挽瀾匯報:“亞特蘭蒂斯如今和陸地的信號又恢復了,那么歸零社區的服務器是否也一并復原?”
“可以。”夜挽瀾說,“陸地上也有很多人在等著歸零社區對他們重新開放。”
蘭斯洛會意,正要下去執行命令。
“報——!”
就在這時,一名騎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稟報陛下,重溟國的封鎖突然解開!重溟大軍正在朝著我滄淵的邊界線靠近,請陛下指示!”
“至高智慧這么快就動手了?”蘭斯洛跳了起來,“那還等什么?由我指揮,直接干他的!”
重溟和滄淵必有一戰,這是雙方都清楚的事情。
夜挽瀾還沒有來到亞特蘭蒂斯之前,蘭斯洛就一直在準備著了。
“重溟大軍壓境?”夜挽瀾的眼眸瞇了一下。
下一秒,她身形一動,竟已經朝著邊境而去了。
蘭斯洛愣了一下:“陛下,等等我!”
此時此刻,交界處。
原本陰森可怖的鬼域竟然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一片濃郁的森林,天空上方常年盤踞的電閃雷鳴也終止了,云層破開,太陽的光第一次落了下來。
騎士兵們也都震驚不已:“天啊……”
可現在也沒有再多的時間讓他們欣賞眼前的美景,因為重溟大軍就在眼前。
可領兵的卻并非是天衡國王,也并非是重溟指揮官,而是一個極其年輕的男人。
風將他銀白色的長發吹起,像是月華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將它所有的光輝都為這個男人做襯托。
晏聽風抬起頭,看著城樓上:“小挽。”
這一次,終于不是在夢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