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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湞遲早也會打聽到她身上來。
秦煙稱呼上的改變，顧湞很敏銳的就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之前還叫她顧湞奶奶，現在卻是顧老夫人。
顧湞很聰明，很快便猜測到了大致是因為什么。
“煙煙，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我要找你幫什么忙了？”顧湞看著眼前舉止優雅從容，淡然大方的少女，這心里是越看越喜歡，臉上帶著笑，語氣很是溫和的說道，“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你的外婆吧。”
茶杯里的水，挺滿的。
秦煙一下一下的輕晃著，卻沒有半滴水灑出來，她眉眼低垂著，聲音很淡：“外婆？顧老夫人應該也知道，我和您女兒已經斷絕了關系了吧。”
“嗯，我知道。”顧湞本來沒想在這種時候認親的，她是打算挑個其他的日子，正正式式的跟秦煙見個面，談一談，然后再說認親的事情。
但在陸家這邊見了秦煙后，顧湞心下很是喜歡，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認親了。
想早點把這個外孫女，認下來。
“你和她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你不想再認她，不想再和你的父母扯上什么關系，我也不會干涉。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即便你和唐曼斷絕關系了，我也還是你的外婆。”
秦煙一怔，微微瞇了下眼，抬起了眼眸。
顧湞看著她，笑瞇瞇的：“我那個女兒和女婿確實是腦子有問題，又蠢又笨的。放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要，把別人家的女兒當成寶貝來疼。”
“他們做事沒腦子，外婆可跟他們不一樣。外婆腦子挺正常的，不會去做那些糊涂事。孩子當然是自家的好，我顧家的血脈，豈是那些不入流的東西能比的。”
“煙煙，外婆不是有事求你才這么說的。即便是你不肯幫忙，外婆的態度也還是一樣的，你是我顧家的血脈，既然知道了你的存在，外婆就不會對你不管不顧。”
“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外婆，你這個外孫女，我是肯定要認的。”
秦煙：“……”
她還以為，顧湞會幫唐曼說話。
可似乎，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秦煙半瞇著眼眸，沉默了片刻后，沒表態，只淡淡道：“如果是給唐曼治病的事情，抱歉，我幫不了忙。”
秦煙會拒絕，顧湞也不意外。
她都已經和秦家鬧到斷絕關系了，當初勢必鬧得很僵很難看。
“煙煙，秦家確實虧欠你很多。阿曼和秦致遠……也確實做得過分，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也會和你一樣的做法，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當初，阿曼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堅持要嫁給秦致遠。我一氣之下，便和她斷絕了母女關系。現在，你又和她斷絕了母女關系。”
顧湞說著說著，嘆口氣，怒其不爭道：“可見，她這人腦子一直就糊涂，不是個聰明的。也怪不得好好的公司都能被他們夫妻倆給經營得快要破產了。”
“她哪里像是我的女兒。”
倒是秦煙，跟她性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