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作者:奈何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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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嗔嗔對這樣的情形也是屢見不鮮,只見她漾開微笑,招呼道,“公子,里邊兒請。”
那路過的公子哥,聽到她聲音,骨頭都酥了。再看看她這絕世美貌,三魂丟了,七竅也丟了。于是翩翩牽牽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進了相思樓的門。
相思樓里還是滿座,不管這金陵城發生了什么事,人們第一想到的就是相思樓。這是一個溫柔鄉,這是一個忘憂所。只要來到了這里,什么煩惱都可以消除。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何以忘憂,唯有相思樓。
相思樓的姑娘個頂個的好看,那如云美女,看得人眼花繚亂。只是今日,那最養眼的蕊心姑娘,已經早早地被人定了。來者是京兆尹家的何公子,千兩黃金,博美人一笑。
蕊心看到何其衍帶來的金子之后,臉上綻開了笑容。
何其衍只覺得眼前似乎有花在開放一般,蕊心臉上的笑是牡丹綻放的瞬間。他不知覺看呆了,笑著說道,“蕊心,你真美。”
蕊心本就見他長得標致,如刀削一般的臉特別有男子氣概,心里本來就有點心神蕩漾。此時見他送來千兩黃金,臉上更是笑容堆綻。
雖說收過的金銀珠寶不少,但是被如此美貌的公子看上,蕊心也覺得心情大好。陪什么人不是陪,自然是陪自己喜歡的人最好。
蕊心此刻像是柔弱無骨一般,直接靠在了何其衍的身上。手上的紅色流霞緞不斷在他臉上摩擦,她那嬌媚得化不開的聲音輕輕在他耳邊呼喚,“何公子。”
何其衍只覺得自己神魂出竅,一時十分迷茫。
蕊心那嬌媚的嗓音繼續說道,“何公子哪來的這么多黃金,到蕊心這里來消遣?”
何其衍這時候才食髓知味,曉得眼前這美人的好處。
只見他一把抱住蕊心的腰,調笑道,“美人若不是嫌棄我沒錢?”
蕊心這時呵呵地笑了,“哪能啊?公子愿意為蕊心一付千金,蕊心感激還來不及呢!”
何其衍臉上有一抹輕浮的笑,看著蕊心的眸光也漸露猥瑣,說道,“是嗎?那今夜良辰美景,蕊心姑娘可不要推辭在下才好。”
總所周知,相思樓的姑娘色藝雙絕,而且向來賣藝不賣身。何其衍是京兆尹之子,消息靈通,肯定知道這一點。今夜他提出這一要求,明顯是褻瀆了蕊心。
蕊心從他的身上離開,理了理自己的白緞錦裙,看向他的眸光也充滿了不屑,說道,“公子可知,相思樓的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何其衍見她臉色突變,心里有些悵惋。剛剛還暖玉溫香,如今便換了模樣。
他有些舍不得剛剛的溫存,走到蕊心身邊,輕輕在她耳邊低語,說道,“我們剛剛還感情很好,心兒為何說變就變?讓我好生難過。”
蕊心這個時候才看清何其衍的真面目,這端方君子的背后,竟是這么不堪入目。
但他今夜成了自己的閨閣之客,自己此時再怎么不愿,也是要敷衍過去的。雖說事情鬧大了,阿嗔也有辦法解決。但蕊心不想給她添麻煩。
蕊心溫婉的眉目看著何其衍,說道,“公子,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說罷,便低下了頭嚶嚶地哭了起來。
何其衍在她剛剛抬頭看自己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的含丹朱唇。眼見那一抹紅離開了自己,他的心里十分急躁。于是捏住了蕊心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仰起。
那一抹紅就在自己眼前綻放,何其衍露出了滿意的笑。
蕊心被他捏著下巴,十分不舒服。楚楚可憐地說道,“公子。”
何其衍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里也十分不忍,于是松開了自己的手。
蕊心看著他,臉上有一抹微笑,說道,“公子為何不告訴蕊心,你是哪里來的千兩黃金?蕊心知道,公子對蕊心好。只是公子并未自己的經營,這千兩黃金也不是輕易就能拿出來的,蕊心害怕……”
何其衍這時捂住了蕊心的唇,說道,“心兒放心,這銀子絕對來路干凈。你還記得上次在這里發生命案的黃子寒嗎?”
蕊心趕緊捂住嘴巴,裝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
何其衍見她小鹿一般的眼睛里有淚光閃動,心里十分心疼,說道,“蕊心不要害怕,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黃子寒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同窗,他很想保住他兒子的命。”
蕊心這時候心里有了計較,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看向何其衍的時候也更加的殷勤。
何其衍沉醉在這美人恩里,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
蕊心問道,“這與公子給奴家的黃金千兩又有什么關系呢?”
何其衍這時猶豫了一下,但在蕊心鼓勵的目光中,他還是忍不住將這樁得意之事說出。
原來這何其衍瞞著自己的爹爹,將黃子寒從牢里換了出來。等到斬首的那一天,要被斬的那個人就是另外一個死刑犯了。真正的黃子寒,早已逃之夭夭。
蕊心聽到這里之后,捂住了嘴巴,說道,“公子是瞞著何大人私下進行的嗎?”
何其衍這時候嘆了一口氣,如玉一般的臉上也寫滿了哀愁。說道,“我這個爹爹十分迂腐,工部尚書又是四皇子的人。所以即使黃員外和他同窗,他也不肯伸出援手。”
他看著蕊心,懇切地說道,“正因為如此,黃員外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我心里知道心兒要白銀千兩才能見一面,心里雖傾慕很久,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蕊心這個時候在眼里涌出眼淚,楚楚動人地看著何其衍,說道,“公子待奴家十分真心,只是這鋌而走險,萬一東窗事發了該怎么辦?”
何其衍這時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說道,“若是真的東窗事發了,那么我們何家也是跟著大廈將傾。”
他回頭看著蕊心,眼底滿含深情,如墨的眸子盯著蕊心,十分熱烈地說道,“為了蕊心,我什么都愿意做。這黃金千兩只不過是今日給蕊心的見面禮,他日待我入幕龍營的時候,就來娶蕊心姑娘。”
蕊心聽到這里,神色悵惋。
這青樓里的女子,又有誰開始被娶回去啊?還不是做了男人的妾室。
何其衍見蕊心并不熱切的樣子,還以為是她不信。于是指天發誓,說道,“我何其衍對天發誓,等我高中之時,必定就是求娶蕊心姑娘之日。”
蕊心聽到這里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她生怕他發出什么毒誓,到時候報應牽連到自己。
何其衍見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里暗喜,以為她是舍不得自己發毒誓。
他摟住蕊心如若無骨的腰肢,直覺一股香風入鼻。
相思蕊心此刻確實陷入了沉思之中,這黃員外想要將黃子寒換出來可不容易,要是讓許光祖知道了,一定不會允許。
世人都知,這戶部尚書許光祖就只有許宏一個獨苗。現在他被人殺死了,兇手還能逍遙法外,他必然是不會允許。但黃員外雖然擁有萬貫家財,也只有黃子寒一個獨子。
相思蕊心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這一次一定要讓許光祖死無葬身之地。
何其衍看到相思蕊心臉上的笑容,心里十分震驚,問道,“蕊心,你到底在笑什么呢?只不過你笑得這么好看,我的心里都覺得會被你甜醒。”
蕊心見他又在說肉麻的話,心里有些不以為然。這男子的如滑巧舌,這么多年蕊心也是聽過很多。
何其衍剛開始的時候,蕊心還對他印象很好。畢竟他生得好看,身上的氣質也十分文雅,沒想到骨子里也是這么猥瑣的一個俗物。蕊心的心里很失望。
司嗔嗔在自己的臥室里梳理自己那如瀑的長發,那墨色將她月牙一般的臉襯得更加潔白。嫣紅的唇角露出一絲微笑,顯得嫵媚動人。
這時候,碧荷走了過來。
司嗔嗔見了她之后,臉上露出笑意,說道,“蕊姑娘現在如何?”
碧荷心平氣和地說道,“蕊姑娘現在陪著何公子,打發婢子過來說一聲。”
司嗔嗔把玩著自己的墨絲,饒有趣味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蕊心讓你來說什么?”
碧荷不卑不亢地說道,“蕊姑娘說,兇手已被掉包,是何其衍的手筆。”
司嗔嗔聽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好一個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看了一眼碧瑤,說道,“走吧,今夜我們去一趟三皇子府。”
碧瑤點了點頭。
夜色中,一個女子站在一個院子的后門口,敲了五下門。門吱呀一聲就被打開了,來人見是碧瑤之后點了點頭,說道,“碧瑤姑娘,主人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時。”
碧瑤笑了笑,說道,“胡管家,我們家姑娘也來了。”
胡管家往門口望了望,意見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站在月色之中,那朦朧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添加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這時候她抬起了頭,對著胡管家神秘一笑,說道,“久違了。”
胡管家被她的笑容震驚住了,這個時候也只得點了點頭,說道,“我家公子已經在院子里等候兩位多時,快請進吧。”
司嗔嗔和碧瑤先后而入。
胡管家看了看外面沒有什么鬼祟之人后,將門關住了。吱呀一聲,在這清冷的夜里顯得格外大聲。
這是三皇子慕容吹雪的別院。
與相思樓的歌聲鼎沸不同,這里安靜空靈。
院子里的人抬起了頭,只見他墨色發絲被紫云檀木的簪子挽起,秀氣的眉目讓他多了一絲女子的陰柔,嫣紅的唇色讓一般的女子都黯然失色。
每次見一下這個三皇子,司嗔嗔都會感嘆,他比一般的女子更動人。
三皇子看著司嗔嗔笑了笑,說道,“阿嗔今日怎么會有興致來我府上?”
司嗔嗔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她理了理自己的紫色留仙裙,在三皇子的對面坐了下來。
她從桌上的盤子里拿出一個茶杯放在桌上,端起茶壺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看向三皇子笑了笑,說道,“三皇子沒有給我斟茶,那我也只好自己動手。”
慕容吹雪見她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眼里十分震驚。
只是一直訓練有素的他,此時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說道,“是本宮的不是了,怠慢了啟華的人。”
司嗔嗔聽他提起溫啟華,神色一震。
慕容吹雪注意到了她的不對,于是問道,“怎么了,阿嗔?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司嗔嗔搖了搖頭。不是不舒服,只是一想起他,心里就會很痛。
司嗔嗔這時候回過神來,看著三皇子的眼睛里也涌出盈盈笑意,說道,“怎么,我若不是溫啟華的人,就不能來到這里嗎?”
三皇子一向少見司嗔嗔,不知道她原來這么伶牙俐齒,一時間還有些被鎮住了。
瞬而,他反應了過來。
只見慕容吹雪的臉上有了如云一般的迷人淺笑,說道,“阿嗔這是說笑了,你來我自然就是歡迎的。”
司嗔嗔這時十分放松,看著三皇子說道,“黃子寒被掉包了。”
三皇子聽到這里,神色一變。原來嬉皮笑臉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看向司嗔嗔的目光也十分嚴肅,說道,“這消息是否屬實?”
司嗔嗔也十分鎮靜地點了點頭,輕啟朱唇,“屬實,何其衍的手筆,他親口說的。代價是千兩黃金。”
三皇子拍了拍桌子,臉上漾出一絲笑容,說道,“這真是天助我也,一切都是如有神助。”
司嗔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三皇子確實長得面如冠玉,身上的氣質也如水一般,讓人感到一股君子的力道,但他并不是司嗔嗔喜歡的類型。
啟華那樣的男人才是自己的一生所托吧。
想到這里,司嗔嗔似乎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她睜開雙眼,看到一襲錦袍在自己眼前出現。
司嗔嗔只覺得字呼吸有點不順暢。
這個時候,三皇子尷尬地說道,“阿嗔,啟華其實一直都在這里。”
司嗔嗔的目色開始深沉,眼眸里的悲傷開始濃得化不開。心中卻是警惕,她看向啟華,說道,“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溫啟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一直都是討厭你的。”
司嗔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她說道,“要不是當年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會喜歡你。或許,我不是真的喜歡你,我只是感激你。”
溫啟華聽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表情。
只聽他說道,“那你忘了我吧,就這么真正意義上的解脫。”
司嗔嗔聽了這話,心里十分痛苦。此時就像是心被絞在了一起一般,好疼好疼。
碧瑤看著她臉上痛苦的神色,說道,“主子,你沒事吧?”
司嗔嗔擺了擺手。這時候了,她不能輸掉自己的堅強。
她穩住了心神,看著溫啟華說道,“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帶話。之后的事情該怎么做,你們自己決定吧。”
說完了這句之后,她就轉身離去。
是不舍吧,即使他這么對自己,自己還要留在他的身邊。因此,才會不讓他戳破。要不然的話,自己連一絲留在他身邊的理由都沒有了。
司嗔嗔的眼淚流了下來。
慕容吹雪看著那遠去的身著煙霞流光緞的背影,看向溫啟華的眸色復雜,“你還真是狠心”
溫啟華點了點頭,“嗔嗔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誰也不能夠取代。”
慕容吹雪的神情里也有了一絲難過,剛剛那女子的痛苦歷歷在目,只聽他說道,“那你為何如此?”
溫啟華這個時候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他十分鎮重地說道,“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抹殺我的計劃”
慕容吹雪看著他們幾個的糾葛愛戀,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阿嗔也是一個可憐的,你以后放過她吧。”
溫啟華聽了他的這話之后,眸色里十分復雜,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探究。他說,“你是不是看上阿嗔了?你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不要那么婦人之仁。”
慕容吹雪這個時候微微一笑,臉上的痛苦也消失殆盡,此時只剩下風淡云輕。只聽他輕松地說道,“我只是十分擔憂你,這種事不利于大事的推進。”
溫啟華目光緊鎖,似乎在醞釀著什么。說道,“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慕容吹雪似乎還想說什么,但終于還是忍住了。
司嗔嗔帶著淚光回到了相思樓,此時已到卯時,相思樓的人都散了。
司嗔嗔似乎撒下了一身重負一般,直接斜斜地靠在貴妃椅上。
這時相思四美都圍了上來。
司嗔嗔見她們圍了上來,眉目緊鎖,說道,“你們都圍過來干嘛?”
蕊心此時臉上堆出濃濃的笑意,不僅她那迷鹿一般的眼睛里有笑,臉頰上也有笑,笑在她的臉上涌出一個梨渦。
司嗔嗔見她這副模樣,心里也是沒轍,于是說道,“你為何這般模樣,是想著迷惑我嗎?你若是那林間勾人的狐仙,我怕就是從了。”
相思蕊心語音輕柔,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了嬌俏,此時她說道,“若是這般,阿嗔的小命可算是不保。只是蕊心并不是那么輕浮之物,必須相當有格調。”
司嗔嗔這時哈哈大笑,說道,“蕊心你真是一個寶貝。”
清心這時嘟噥起了嘴唇,她那小小的美人尖此刻顯得異常奪目,只聽她嗲聲嗲氣地說道,“阿嗔,我呢?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寶貝嗎?”
司嗔嗔這個時候尷尬地笑了笑,看著房中圍著自己的四美,呵呵一笑,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寶貝,沒有了你們,我是賺不了這么多銀子的。”
這時候相思四美一個戳了一根手指在司嗔嗔的身上,說道,“阿嗔你真是討厭,這么財迷,是掉進了錢眼里了嗎?”
司嗔嗔眼睛瞟了瞟她們,只見蕊心端妍,墨心冷艷,蓮心動人,清心俏皮,真是各有各的美。
司嗔嗔心情略微好了一些,說道,“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姐兒愛俏,鴇兒愛鈔。說的就是你我這些人。”
蕊心看了一眼司嗔嗔,知道她十分不開心,于是故意轉移話題,說道,“三皇子怎么說?”
司嗔嗔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
清心趕緊跑了過去,給她斟上一杯茶水,端了過來。
司嗔嗔接過她手中的茶水,慢慢品了一下,眼睛閉了一會兒,忽然又睜開。說道,“這云霧之茶果然入口甘甜,猶如行云踩霧一般,給人一種縹緲之感。”
墨心道,“此時啊,也只有我們的阿嗔才有心思喝茶。”
司嗔嗔拋了一個媚眼兒給墨心,說道,“為什么沒有心思呢?天大的事情有高個子頂著,我們這種人生來就是為了享受喝茶。”
四美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司嗔嗔心里有事。要知道,一年的時間,將相思樓做出這種聲色,司嗔嗔可謂嘔心瀝血。
但是阿嗔有事,她們也不便細問。因為不僅問了阿嗔的脾氣不好,而且她也不會說。相思四美心里達成一個共識,一定要讓阿嗔少操一點心。
于是清心端茶,墨心揉背,蓮心揉腿,蕊心則打起了扇。
司嗔嗔見她們這副景象,心里十分吃驚,說道,“你們這般舉動又是為何?”
四人相視一笑,說道,“阿嗔,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特殊服務。你好好享受就可,問那么多干嘛?”
司嗔嗔的心里這時候涌上了一絲感動,幸好有這一群人相伴。要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孤寂。
第二日,許光祖知道黃子寒被掉包之后,立馬來到京兆尹府。
何文博剛開始還死不認賬,但是在許光祖的堅持下,打開了天牢的門。
果然,黃子寒被掉了包。
許光祖有四皇子撐腰,自然誰都不怕。不僅查抄了黃員外的家,還摘掉了何文博的官職。何其衍也因為自己的私自行動,被流放到了黃州。
黃州邊遠,且蛇鼠蟲蟻頗多。何其衍一向是個嬌公子,眼見因為自己的緣故家破人亡,自己未來的人生有如此凄慘,于是一杯藥酒了結了此生。
蕊心聽到這里的時候,打開了那黃金箱。金光閃耀,照得蕊心愈加美麗,只是她眉頭緊鎖,心里似乎有些不忍。
司嗔嗔這時來到蕊心閣中,見她這般舉動,心里有些不忍。
相思蕊心見她來到自己的房里,趕緊蓋上了黃金寶箱,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司嗔嗔輕輕走近了她,說道,“怎么,你心里不舍了?”
蕊心點了點頭,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說道,“那何公子雖然心思猥瑣,但長相確實俊美。這黃金千兩也是他拼盡一家的前途塞給我的,我的心里有些難受。”
司嗔嗔替她擦了擦眼淚,說道,“若是不舍,為何還要說出實情?”
蕊心避而不答。只是眸光中出現一絲惡狠狠地神情,說道,“這一次沒有扳倒工部尚書,我的心里自然是十分不甘。”
司嗔嗔看著她笑了笑,傾城的臉上有一絲玩味。今日她身著淺藍流云緞,如瀑秀發更顯她端妍,看向蕊心的眸子盈盈動人,讓人不忍拒之。
蕊心這時候才從自己的悲傷中回過神來,說道,“阿嗔,你這樣的誘惑對于我來說是沒有用的。我也是女子。”
司嗔嗔此刻眼睛斜視了她一下,顯得俏皮異常。說道,“蕊心,我只是想要你開心些。這何公子其實也本非你良人,何文博也不是能人。這一家人遲早要傾倒的,你不必自責。”
蕊心聽了她的話之后,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我就是難受。”
司嗔嗔這個時候真的是黔驢技窮了,于是只好趴在她的身上,說道,“蕊心姐姐,我也難受。”
蕊心聽到這里,神色中露出一絲震驚,眉目里都寫滿了關心,看向司嗔嗔的樣子也十分關切。說道,“阿嗔,你怎么呢?”
司嗔嗔見她這副神情十分感動。她知道,要想她們擺脫難過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將自己的傷心事說出來。這樣的話,她們就會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轉而忘記自己的傷心事。
司嗔嗔雙眉緊鎖,說道,“公子一直都在金陵城。”
蕊心聽到這里,神色俱變,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那么上次,你還去了蘭城那么遠的地方?”
司嗔嗔這時候點了點頭,說道,“上一次我沒有遇到,昨天晚上,在三皇子的別院里,我見到了公子。”
相思蕊心這一次婉轉地嘆了一口氣,阿嗔也是一個看不透的。對于別人的事情看得十分透徹,一輪到自己的時候,也卡在那里了。
于是蕊心說道,“阿嗔,既然公子對你無意,你何不流水無情?”
司嗔嗔這時候搖了搖頭,面色十分堅定。說道,“啟華或許是有什么心結在里面,我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被我的真心打動的。”
相思蕊心搖了搖頭,這世間哪有男子是被真心打動的啊?這阿嗔也是身在這青樓里糊涂了,看這么多也能看清楚了吧。
這時候碧瑤走了進來。
司嗔嗔看了她一眼。
只聽碧瑤說道,“主子,晉王世子來了。”
司嗔嗔這個時候端坐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如云般的黑發,拿起一根木蘭簪將如瀑墨絲挽起。
蕊心這時候走了過來,拿出一點胭脂,在司嗔嗔的臉上抹了一下,說道,“這樣,才更加美麗動人呢!”
司嗔嗔看著鏡中的自己,眉目娟秀,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心事;鼻子高挺,卻又嬌俏,顯得楚楚動人。嫣紅的唇不畫而朱,充滿了誘惑之氣。
司嗔嗔越看越滿意,于是拿起一個盒子就直接走了出去。
鳳紹澈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司嗔嗔。她從樓梯處盈盈地走了下來,紫色煙霞流云錦將她美好的身形襯托,一抹黃色珠光緞挽在她的手上,襯得她清麗而又神秘。
鳳紹澈這時候看得呆了,差點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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