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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重舞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奈何喜歡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奈何喜歡 | 帶著淘寶到古代 

小說:作者:奈何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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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一直給劉惠妃布菜,劉惠妃雖然體貼得體,但是并沒有欣喜如狂的樣子,更加勾起了武帝的好奇心。“陛下,可以開始了嗎?”武帝一直關注著惠妃,他沒有開口誰敢上歌舞,但是這樣耽誤下去也不是個時候。“嗯,各位愛卿都到齊了,便開始吧,惠妃,來滿飲此杯,算是為這上巳佳節祝賀了。”劉惠妃款款的端起杯子,和武帝的杯子碰了碰,輕輕的對武帝笑了笑,便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歌舞開始之后,大臣們漸漸的也就放開了來,互相敬酒,武帝一向喜歡這樣的場面,細細的看著,覺得這樣的場面才能稱作太平盛世。舞娘們退下之后有那么一陣的空白期,一些位分高的大臣便上前去向武帝敬酒。武帝今日是真的高興,便來者不懼,喝的醉醺醺的還拉著惠妃再飲一杯。就在這個時候,場上的情況悄悄的發生了變化,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從殿門口緩緩走來,戴著月白色的面紗,竟如月宮仙子一般。武帝畢竟喝多了,瞇著眼看著這女子,發現看不見臉也就沒有再看。八皇子卻是眼睛都直了,武帝喝醉了又老眼昏花哪里有這些年輕人的眼力好。八皇子只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尤物,如今在武帝的面前,他已經節欲了許多,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幫武帝物色美女,可是這樣的一個絕色尤物在面前,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動心?白衣女子上場之后再無人上場,眾臣這才明白竟然是獨舞,紛紛的看向溫啟華。

這樣的場合,雖然是為了慶祝節日,但是他安排了一個女子上前來獨舞,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一丘之貉!”一些老臣在心中暗暗的想到,八皇子上位的消息漸漸在大臣之中傳開,他們畢竟不是傻子,即使不知道青鸞的手筆,但武帝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還是心中有數的。原本以為八皇子獻上一些美人就夠影響陛下處理國事了,現在溫啟華又來這一招,不知道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武帝如今已經是暈眩的狀態了,溫啟華今日特意準備了最烈的三春飲,武帝的酒量不好,不過喝了幾杯便頭昏腦脹的。女子獨舞的時候眾臣面面相覷,想著武帝什么時候叫停將美人拉上去,可武帝現在只覺得身前一團白色的云在飄著,美則美矣,根本看不清美人的長相。角落的琵琶聲漸漸的響起,女子的獨舞顯得更加的有韻味,漸漸的琵琶聲將眾臣都帶進了意境之中,便有人不時的驚嘆起來。“此曲只應天上有啊!”“溫大人的好眼光,這琵琶恐怕稱作國手也不為過。”溫啟華笑看了這些大臣一眼,沒有說話,眉頭卻漸漸的皺起來,十分的著急。大臣們看著他的樣子,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陛下一直靠在龍椅之上,看起來是在欣賞舞蹈,實則不知道已經飛到哪里去了,他辛苦尋的這個美人,算是白費了。“給本皇子打聽清楚了,她叫什么名字,今夜就是她了!”八皇子貪婪的眼神跟隨著舞娘的舞姿移動,他一向不愛音律,再好的琵琶聲對他來說都比不上眼前的這個美人。大公主雖然不知道溫啟華他們要做什么,但是看著八皇子這個樣子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曲很快便完了,舞娘失望的往后退,正想要離開大殿的時候,角落的琵琶聲又響了起來。

若之前是輕言細語的呢喃,仿佛在你的耳邊低吟,現在就是最動情的牡丹,妖嬈的綻放在眾人的面前。武帝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的被影響到了,終于睜開眼,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場上一眼,只見一個月白色衣衫的女子站在大殿,看起來有些局促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該退還是該進。“這……”青鸞的宮女一直都注意著角落的情況,現在聽見武帝說話了,十分緊張得連忙跑上殿去。“陛下!”武帝被人聲打斷,思緒也斷了,十分生氣的看著自己面前跪著的宮女。“何事!”宮女有些害怕的看了眼八皇子,沒想到他只一直盯著美人看,完全忘記了之前的囑托。“陛下,我們娘娘的身子十分的不好,想請您去看看!”宮女認命的低下頭去,自己這樣打斷了武帝,又是因為青鸞的事情,只怕是討不了好了。武帝哪里認得她是哪個宮的,皺了皺眉,身邊的劉惠妃適時的靠近他的耳邊。“陛下,是未央宮的柔貴妃娘娘身邊的人。”武帝這才知道是誰,有些惱怒的看了宮女一眼。“她本就是稱病不來,現在又鬧什么?要是生病了就去找太醫,朕難道還會幫她治病嗎?!”宮女戰戰兢兢的退下,經過八皇子的時候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八皇子這才回過神來。“去!”八皇子身邊的人直接就朝著角落的樂師而去,沒人注意到武帝的眼神。“這個女子是誰?”溫啟華聽見武帝問起,連忙走上前去。“回稟陛下,是表演節目的舞娘,剛剛被柔貴妃娘娘宮中的宮女給打斷了,現在是否繼續呢?”白衣女子的舞早就舞完了,眾臣親眼所見,但是之前武帝沒有注意到,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重新讓武帝認識的。“繼續吧。”眾臣看了溫啟華一眼,覺得他見縫插針的本事也真是天下第一了,沒想到這樣輕巧的又將這個女子給送了上去。溫啟華抬眼看了眼武帝身邊的太監,太監心領神會的眨眨眼,用手中的酒壺給武帝滿上。武帝剛剛就喝多了,有些惺忪,此刻抓起酒杯便一飲而盡,誰知竟漸漸的清醒起來。眾臣原本打算好重新看一遍之前的舞蹈,沒想到這女子緩步上前卻一把掀開自己的月白衣裙,白色的裙子便像煙霧一般散開。饒是八皇子此刻再沉溺于美色,也知道自己上了溫啟華的當了,現在的這一舞根本不是之前的舞蹈!

如果說之前白衣女子的一舞最多算是月中仙子一般悠悠舞來動人心魄,那么現在就是暗夜中的精靈,香艷熱辣,令人血脈噴張,移不開目光。武帝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了過去,這樣的舞姿他從未見過,怎么可能不動心。女子如今身上只著了一件月白色的紗裙,樣式比之前的更是開放很多,許多地方都若隱若現,令人向往。雖然這次起舞的時候沒有美妙的琵琶聲奏響伴樂,但是已經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了。因為這樣的舞蹈,配上女子腳上不住作響的銀鈴,比什么音樂都更加的引人入勝。“好!”一舞終了,女子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直接退下,而是站在殿中,并不說話。武帝覺得她除了十分的艷美之外,似乎還十分的眼熟,但他見過的美人太多,一時間記不起來也是尋常。“除下的面紗來。”溫啟華聽到武帝這么說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畢竟誰也沒辦法確定武帝的心意。女子點點頭,緩緩的除下自己臉上的面紗的時候,場上的許多老臣都扔掉了酒杯。“近前來!”武帝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不只是看見美人的興奮,其他年輕的臣子雖然不明白,但是侍奉武帝多年的這些老臣,卻是心中有數的。女子除下面紗之后亭亭立于殿中,她的容貌出奇的干凈秀美,雖然也漂亮,但似乎和她之前那絕艷一舞不是很搭。但是轉念再一想,能夠有如此動人舞姿的女子若是再是絕色,難免有些過,現在這樣正好中和,還有了一番別樣的滋味。武帝似乎被她的容貌所驚到,坐在龍椅上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眾老臣看著這出奇相似的容貌,搖了搖頭。“國之禍水,今又重來!”許多人心中都想到了武帝剛剛登基的時候,那時候的天下不似現在這般的烽煙四起,大部分時候都是歌舞升平,國泰民安的。可以說武帝從先帝那里接下來一個很好的擔子,只要他不胡來,著萬世的基業就算是有了。但是天意就是這樣的弄人,武帝登基之初便遇到了皇朝最大的劫難,也是整個后宮的劫難。

楠妃!武帝為她修建行宮寧肯坑殺難民的妃子,那個險些奪了先皇后的位置的女人,若不是因為她早逝,只怕現在的后宮格局,又會改變。“你叫什么名字?”“回稟陛下,民女名叫榮喃。”楠!喃?武帝被這繞來繞去的名字給弄混了,心中更是無法平靜下來。“哪個喃?”榮喃抿唇一笑,瞬間奪去這大殿的所有風姿,這女子也算是尤物,不笑時猶如小家碧玉,沁人心脾。一笑如同帶刺玫瑰,妖冶多姿。“呢喃燕語,共訴春歸去的喃。”此喃非彼楠,但是更加的有韻味,特別是呢喃燕語從她的口中說來時,更加的讓人心癢難耐。“很好,呢喃燕語……”武帝微笑的看著榮喃,并沒有再說什么,溫啟華知道差不多了,便示意榮喃退下。這一場上巳節的慶典,到了這里,就算是已經落幕了,后面無論表演的節目如何的新奇動人,都沒有辦法再勾起任何人的興趣。已經有了珠玉在前,誰還會在意這些凡俗之物呢?武帝一面漫不經心的看著場中的表演,一邊在心中想著榮喃,或者楠妃。宴畢之后武帝便帶著劉惠妃離開了大殿,一些大臣都慢慢的散去,八皇子原本有心想要上前問一問溫啟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女人注定是武帝的,他要是現在去問,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成了?”溫啟華低頭不語,現在還無法確定,武帝到現在還沒有派人來,說明他還沒有想好。“這畢竟是把雙刃劍,究竟能不能成,還是看陛下的意思。”閔笙點點頭,榮喃這一步棋走的太兇險,但是一旦榮喃這邊成了,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許多。“你能確定嗎?我覺得陛下對榮喃的態度太模棱兩可了,反而很危險。”孫若今日在大殿上也是看得一身都是汗水,他是早就在溫啟華的府上見過榮喃的,所以也不會那么驚艷,反而更關注武帝的神色。

“陛下的神色很不對,好像很高興,但是又好像很防備的樣子。”溫啟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以往武帝看見美人都不會是這樣的神色,顯而易見榮喃這步棋他們走的很兇險,武帝也拿捏不準。“榮喃的事情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們的揣測,這樣的揣測能成真嗎?如果我們猜錯了怎么辦?”溫啟華心中擔憂的也正是這一點,楠妃的舊事很多都是問得陳安,陳安一界武夫,對后宮的事情了解的自然很少,所以到底猜的對不對,誰也說不準。陳安現在已經住到了司遲池他們的軍隊中,雖然陳泰還是不能現身,但是陳安的出現已經讓不少的士兵漸漸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暫時還不能操之過急的讓陳泰出現。軍隊四周除了值夜的一隊人以外,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著了,陳安坐在自己帳外的高地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陳將軍這么晚了還不睡?”陳安轉過頭來發現竟然是司遲池,十分的驚訝,連忙轉過身來。“將軍不必多禮,我只是恰好巡帳,發現將軍的帳中沒有人,可是有什么心事嗎?還是陳泰有什么事情?”陳安父子在軍中的情況難免有些尷尬,他們的身份畢竟是無法見光的,所以司遲池一直擔心他們會有些不習慣,格外的照顧。“沒有,大帥,現在軍中的情況很好,沒有什么問題,只是今天我收到了京中的來信,想到了一些舊事,突然間有了一些感概。”司遲池嘆了口氣,知道京中是指的溫啟華,溫啟華現在的日子很是不好過,不知道在陳安這里又問了一些什么消息,讓他這樣的傷懷。“我正好閑來也沒有什么事情,陳大人可愿意跟我說說嗎?”

陳安知道現在知道這些舊事的人已經是不多了,自己現在即使說出來,很多人也會像聽書一樣忘記。“這件事說來也是陳年的舊事了,但是我老了,很愛回憶一些以往的事情,不妨和你說一說。”陳安還未開口,眼神卻已經有些渙散,似乎回到了當初那個光輝的時候,讓人覺得迷茫卻又向往。司遲池知道這個時候是萬不能去打斷他的,所以一直耐心的等在一旁,并沒有說話。“先帝的仁厚,再沒有任何人比得了了。”陳安終于開口,卻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司遲池雖然沒有經歷過先帝的時期,但是身邊有了駱昭揚之后便聽說了不少的事跡,點點頭,也算是比較認可。“先帝當年的江山,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那時候我們的地盤被分裂成了許多塊,他帶領著我們一點點的將他們收復,少年時,誰不是雄姿英發?”司遲池笑了笑,陳安有些瑣碎,但是說的確實是事實,那時候皇朝的軍隊,幾乎是沒有敵手的。“我還記得那時候先帝最信重的便是白家,白楚杰確實是一代英雄,他和先帝之間,也算是生死之交,可惜了后來……”司遲池想他說的白家應該就是在武帝登基沒有多久便被滅門,至今都不許再姓的白家吧。“溫啟華今日問我,可知道當年的楠妃舊事?我想說我不知道,其實我哪里會不知道?楠妃進宮的時候是白楚杰親自送進宮的,我還去看一眼,覺得這小丫頭干干凈凈的,很不錯。”“楠妃?就是那個陛下坑殺了難民要為她建行宮的楠妃嗎?我還以為她是個極有手段的妖艷女子。”陳安震驚的搖搖頭,有些不快的看著司遲池。“楠妃可不是什么妖艷的女子,實打實的是大家閨秀,又知書達理,不知道比現在陛下宮里的那些妃子強了多少去。

陛下現在的廢后是當年先帝給他選得,他也輕易不敢廢后,所以只好把楠妃捧到了天上,后宮里一時沒有皇后,只有楠妃。”司遲池沒想到楠妃竟然和陳安有這樣一段關系,看陳安的意思,這個楠妃還是個不錯的女子。“那她為什么還攛掇著陛下給自己修建行宮呢?要不是她,估計也沒有這么多的事情發生吧我想。”陳安嘆了口氣,司遲池這句話說的極對,若是沒有楠妃,確實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發生。“楠妃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個女子,而且是個根本不樂意爭寵的女子。當年楠妃原本是不會進宮的,楠妃許楠,私下里是許了白楚杰的大兒子白墨鈺的,誰知道陛下去白家的時候一眼便相中了她,她畢竟是沒有過門的媳婦兒,兩家人之間又沒有什么文書,自然也就留不得她。”司遲池的年紀畢竟小,這樣的皇宮秘史他哪里曉得,更何況當年的楠妃去世之后武帝不許任何人提起,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可能就更小了。“陛下當初,確實是很喜歡楠妃的,幾乎是以天下養,什么珍奇什么稀罕就往楠妃宮中搬,起初楠妃有些淡淡的,白楚杰還特意進宮勸過她一次,后來好了不少,陛下那時候的臉上也多是喜氣,可后來就……”后來發生的事情讓陳安有些心痛,一直無法宣之于口,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沒有詳細的說過。“后來陛下發現了關儒的身份,白家一直留著關儒原本只是覺得他是先皇的血脈,誰知道會被陛下覺得有不臣之心,竟然招致全族滅門,楠妃也就是那次過后不久,便因病去世了。”

司遲池點點頭,這些事情他從未聽說過,估計遠在京中的溫啟華也是一樣。“那今日溫啟華提起你的舊事,你心中十分的不快嗎?”陳安笑了笑,也不能說是不快,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后便覺得難受,白家一門忠烈,誰知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下場?白墨鈺和許楠多好的一對愛侶,也被迫拆散,鬧到那樣的境地,怎么能叫人不難受呢?“溫啟華位的這些問題,其實不算是我的舊事,只是勾起了我許多的回憶,他問我陛下對當年的楠妃感情究竟如何,我一時竟不知該怎么答。”“怎么說?”司遲池疑惑的看著陳安,“按照你剛剛的意思陛下應該十分的寵愛楠妃才是,怎么會不知道怎么說呢?”陳安嘆了口氣,當初的朝野上下,誰不知道陛下寵愛楠妃呢?但是過后發生的事情豈不是讓更多人嗔目結舌?“陛下是很寵愛她,但是楠妃死的時候確實白巾覆面,衣衫凌亂,。直接拉去了妃陵埋了,宮里連她的喪事都沒有辦。而且當時隱隱有一個說法是陛下悄悄的為楠妃修建了一座單獨的陵寢的,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也沒有用上。”司遲池現在也有些拿不準了,楠妃照理來說應該是十分得寵的,武帝為了她不惜殺害了那么多難民的性命,但是她的死法也太過奇怪。“所以我一直在想該如何回復,最終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讓他自己去分析吧。”司遲池笑了笑,知道陳安是拿不準自己的想法,不想告訴溫啟華一個錯誤的情報。“沒事,他精的跟什么似的,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的。”陳安想到溫啟華的足智多謀也笑了,他肯定比自己聰明,自己分析不出來的事情,就讓他去動腦子吧。“陛下今日還是沒有派人來,看來是真的不打算接她進宮了,難道我們的猜測真的錯了嗎?”閔笙有些疑惑的看著溫啟華,在他心中他一直都覺得應該是沒有錯的,。但是現在的事實告訴自己確實出了問題。“我現在反而不擔心了,陛下越不問,我心中的底氣就越足。”孫若看了溫啟華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現在陛下連問都不問了,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底氣。“你且注意自己的身體,千萬不可多勞累,若有情況,盡管退出京城,千瓦你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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