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作者:奈何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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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誣陷!這是栽贓!皇上,臣妾沒有做這件喪盡天良的事!臣妾不認!”
武帝再一次望向了院正,語氣里已是刀光乍現,“院正,你可確定這就是醉仙散?”
“回皇上,是。”太醫院院正鄭重其事的點頭,給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陷害李后啊!
武帝又望向禁衛軍統領,“這包醉仙散,真的是坤寧宮里找到?”
“回皇上,是!”禁衛軍統領面無表情的回答,語氣篤定無疑。
武帝失望的看向李后,“朕與你數十年夫妻,竟不知你如此毒辣。”
“不!不是臣妾!臣妾沒有做過這件事!這是誣陷!誣陷!”李后歇斯底里的大叫著,目光森冷的瞪著院正和統領二人,恨不能拆骨扒皮了他們!
別以為她不知道是誰收買了他們兩個!瞧劉惠妃那掩藏不住的喜意!
真當她是傻得么!可她沒有證據!該死!
“來人,拖下去,誰敢求情,一律處斬。”武帝大手一揮,拂袖離去。
禁衛軍統領帶人將李后綁起,丟入冷宮后,將整座冷宮團團包圍起來,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次日早朝,廢后的消息震驚全朝,得知事情經過后,不僅無人敢求情,連沒有參與其中,李后所出的兩個皇子,皆貶為庶民,發配西北。
不出三日,便傳出了李后自縊身亡的消息。
武帝心疼張德妃,李后前腳去了西天,武帝后腳就封了張德妃為張貴妃,以做補償。
這幾日司嗔嗔過得特別不好,她知道的太多了。
雖然她說自己沒有算出來什么,但是帝王向來敏感多疑,何況還是殘暴慣了的武帝。
哥哥還沒舉事呢,她就要腦袋不保了。
誰說欽天監是個混吃混喝等死的部門?
明明就是個每天提心吊膽,得過且過的部門。
司嗔嗔迷迷糊糊的走回司家,眼前一陣陣發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司騰騰那圓潤的包子臉,哭的像個熟透的爛桃。
“姐姐!”
司騰騰見司嗔嗔睜開眼,欣喜的跳了起來。
司嗔嗔爬了起來,揉了揉腦袋,只覺得依然頭暈腦脹得很。
“這是怎么了?”
司騰騰委委屈屈的一頭扎進司嗔嗔懷里,悶聲悶氣道,“大夫說姐姐是憂思過慮,累病了。”
“騰哥兒,今天的大字寫完了嗎?”
司嗔嗔心中暗嘆,她雖向來單薄,卻強健的很,如今前有溫啟華添堵,后有虎視眈眈一言不合就要摘了她腦袋的武帝,能不累么?
司騰騰圓滾滾的身子一僵,訕訕的離開了司嗔嗔溫軟的懷抱,別扭道,“家中如今只有我一個男子漢,姐姐病了,騰哥兒不能安心寫大字,要照顧姐姐。”
“騰哥兒真懂事,但業精于勤荒于嬉,去把大字拿來,一邊寫一邊照顧姐姐好嗎?”
司嗔嗔雖知弟弟沒有撒謊,但還是忍不住提點一番,如今騰哥兒正是塑造好習慣和自律性的年紀,若是松了,以后想緊起來恐怕就難了。
“這樣子,姐姐會開心嗎?”司騰騰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
司嗔嗔一愣,隨即笑道,“這是自然。姐姐的愿望,便是騰哥兒有出息!長大后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那我這就去拿筆墨紙硯。”司騰騰開心極了,這些日子司嗔嗔一直憂心忡忡,心事重重的,看起來十分焦慮,剛才大夫走前還說,要開心,才是最好的良藥。
司嗔嗔怔忡的望著司騰騰圓滾滾的扭著小身子跑出去,突然想起那日張德妃房里的一盆盆血水,只覺得渾身發涼。
張德妃如何且不提,可那肚子里八個月大的孩子,確確實實的是武帝的骨肉。
可武帝竟然,下了這番狠手。
醉仙散是什么,不只會毒死胎兒,還會讓女子此生,再無孕育的可能。
一個女子,還是后宮的女子,沒有孩子傍身,失去生育的可能,何等殘忍。
更何況,明明還有一個月,便能見到孩子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
果真不假。
司嗔嗔垂下眼簾,這樣的君主,難怪哥哥那般看淡名利的人,會選擇這樣一條沒有退路的選擇。
“姑娘,你醒了!”圓圓端著煎好的安神藥走進來,看到坐在床頭發呆的司嗔嗔,欣喜不已。
司嗔嗔回過神,聞到那藥味兒,只覺得惡心的很。
打小她就不喜藥。
昔日她還在江南時,每每一丁點的小問題,溫啟華就如臨大敵一般,猛灌她藥,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就一命嗚呼。
雖十分夸張,可溫啟華那眼里眉間的恐慌和緊張,卻讓她無比甜蜜。
淡淡的自嘲一聲,司嗔嗔擺了擺手,“拿下去罷,不過是進來朝堂紛繁了些,不礙事。”
“不行!”圓圓和剛走進來的司騰騰異口同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司嗔嗔。
司騰騰放下東西,接過圓圓手里的藥碗,緩緩上前道,“姐姐不乖,生病了當然要喝藥。”
“……”司嗔嗔只覺得十分無語,這句話怎么那么耳熟。
是了,先前騰哥兒生病不肯喝藥時,她也是這么說的。
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接過司騰騰手里的藥碗,司嗔嗔無奈的一口氣喝完,嘴里的苦澀,不知為何,遠不及心里。
“姐姐真乖!”
次日上朝,司嗔嗔頭重腳輕,喝了藥不見好,過了一夜反倒是更嚴重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日她沒有揭穿武帝,害的張德妃的孩子和李后蒙冤而死所遭到的報應。
文武百官來齊,武帝才慢悠悠的出現,一番唇槍舌戰后,早朝結束。
司嗔嗔呼吸沉重的看著各種表情的官員,只覺得這世間,沒有什么比人性更捉摸不透了。
自上次溫啟華問過她為何和離,她不答之后,她們的關系便回到了以前,溫啟華連每每加重利息的傳話都沒有了。
司嗔嗔很難過,這種事情若是告訴溫啟華,他怎么還能沉的住氣,不過這樣也好,以后便沒有逐日加重的利息了。司嗔嗔嘆口氣,自嘲的想著。
司嗔嗔嘆了口氣,搖搖晃晃的走出大殿。
外頭伸長了腦袋等待的小平子,看到司嗔嗔后,恭敬道,“司大人,惠妃娘娘有請。”
司嗔嗔揉了揉突突亂跳,跳的她呼吸紊亂的太陽穴,只覺得胸口的焦慮更甚。
“勞平公公帶路。”
小平子擔憂的望著司嗔嗔,猶豫道,“大人可是身體不適?”
“無妨。”司嗔嗔強打精神,劉惠妃突然找自己,定沒好事,十有八九是為了那一日張德妃的事,自己若是推拒,指不定那劉惠妃怎么想,又怎么吹枕邊風了。
如今她被逼到風口浪尖,前后左右,已無路可走。
錦繡宮內,劉惠妃表情冷淡的看著跪在地上已有一刻鐘的司嗔嗔,不緊不慢的用花汁染甲。
十指纖纖,骨肉均勻,白皙嬌嫩。
“瞧,本宮只顧著染甲,差點忘了司大人呢,快快請起。”
司嗔嗔扯著臉皮賠笑道,“謝惠妃娘娘。”
“今日本宮宣你前來,是為了那日占卜之事。”頓了頓,劉惠妃滿意的看了看染好的指甲,笑道,“本宮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那日,你占卜出了什么。”
在這深宮里,沒有人,比劉惠妃更了解李后,更懂李后了。
從還在家中當閨秀時,兩人就已經勢同水火,爭相比較到嫁給同一個男子后,越發不可收拾。
李后率先懷上了皇子,因此穩坐皇后寶座,而她也因慢了一步,從此與那寶座無緣。
盡管如此,兩人還是斗了大半輩子。
那日,起初她也是頭一個懷疑李后干的,可當院正和統領出現后,一切太過順利和巧合,加之皇后眼里那實打實的氣惱和震驚,更是讓她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假設真的不是李后做的,那這個真正的兇手會是誰?
劉惠妃不能不緊張,也不能不害怕,對方在暗,她在明,且不知不覺得被對方利用了一番,徹底扳倒了李后。
如此厲害的敵人,若不知是誰,那便是一把嗜血的長劍,抵在她的脖頸上,說不定哪天,就稀里糊涂的沒了。
司嗔嗔心下一個咯噔,暗叫不好。
“微臣不明白惠妃娘娘的意思,那日,微臣確實是占卜出兇手就在房內,但微臣才疏學淺,根本占卜不出是何人所為。”
劉惠妃半信半疑的觀察著司嗔嗔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雖本宮與皇后不合,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情分還是在的,這幾日夜夜夢回,皇后和本宮訴說冤枉,這才多此一問。”
拿鬼神之說嚇唬她?
司嗔嗔心下無語,面無表情道,“惠妃娘娘心地善良,把世人都看的太過善良,可惜微臣能力有限,實在占卜不出什么結果,況且當日院正和禁衛軍統領都指正了廢后,想來兇手便是廢后無疑了。”
“是嗎?”劉惠妃深深地望著司嗔嗔,恨不能拆開她腦袋,看看里頭是不是真的就是這樣。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劉惠妃正想開口,司嗔嗔卻已經吃撐不住,暈了過去。
劉惠妃不由得大怒,不想回答她竟裝暈?
“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
十杖下去了,司嗔嗔依然一聲不哼,臉色白的驚人。
劉惠妃蹙眉,心中暗喊不妙。
想不到這司池遲,竟是真暈過去。
正思索如何處理時,溫啟華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待看到那一動不動的司嗔嗔時,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汁來。
劉惠妃訕訕的看了眼溫啟華,尷尬道,“一場誤會罷了。”
溫啟華冷冷的看了一眼劉惠妃,打橫抱起司嗔嗔,運起輕功趕回了溫府。
司嗔嗔這一暈便是三日三夜。
這三日,朝堂變了又變。
先是不知怎的傳出了劉惠妃質疑當日張貴妃早產的事,然后又傳出了劉惠妃濫用私刑,重責朝廷官員,把人給生生打個半死過去了。
據說若不是溫丞相偶然經過,恐怕就得打死了。
武帝勃然大怒,可憐劉惠妃因為武帝壽辰普天同慶剛剛解了的禁足,此時卻又被關回了錦繡宮。
同時準許了司嗔嗔七日養病,卻不料,這司嗔嗔直接就暈了三日三夜未醒,想問點什么都問不出來。
惱的武帝恨不得把錦繡宮都給拆了,若不是顧及劉惠妃家中,定要將她打入冷宮。
溫啟華衣不解帶,照顧了司嗔嗔足足三日,在聽到府醫說已無大礙時,這才疲倦的將司嗔嗔送回司家,沉默離去。
司嗔嗔自然是不知道溫啟華照料了她足足三日的,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司騰騰那張圓潤可愛的臉。
司騰騰一見到她醒過來,便哇的一聲撲進了司嗔嗔懷里,司嗔嗔扶著自家弟弟額頂柔軟的頭發,心下嘆了口氣,八品芝麻官不好當啊。
而這邊,溫啟華早已查清楚了張貴妃一事的來龍去脈,是了,張貴妃也有兄弟在陜北一帶,那里流寇侵擾不休,再加上武帝賦稅繁重,百姓苦不堪言,張貴妃的兄長在平定流寇一事上做出了莫大功勞,并且還逼得流寇獻上自家領地,武帝好大喜功,自然要給張貴妃位份以安撫陜北將軍。
只不過這醉仙散,真是有趣。
武帝聽聞司嗔嗔醒了之后便想要召見她,沒成想卻又更大的一件事炸的武帝反應不過來,因此司嗔嗔也便被武帝擱置了。
那便是,邊疆謀反一事。
溫啟華是比武帝早一天收到消息的。溫家在江南為世家之首,其商業網遍布全國,因而消息網也不差。邊疆傳來消息,邊疆暴民因不堪重重賦稅壓迫揭竿而起,領頭人名司遲,現在已經攻下第一座城池,判軍已入駐在內。
溫啟華聽到司遲二字眉頭一跳,腦海中跳出了司嗔嗔的哥哥司池遲。
當即便要暗一暗二去查,最好能將領頭人畫像帶回。
第二日上朝之時,司嗔嗔低著頭裝低調,而武帝則是勃然大怒,想要點將卻發現滿朝文武竟沒有一個適合去的,只能請張將軍及王將軍為主帥,領兵反叛,可若是陜北和南疆失守,問題則更大,根本就不是內亂可以概括的問題了。
早朝商談無果,武帝扶著嗡嗡作響的頭下朝,眾官也搖頭晃腦的退下朝,雖說立功便可一世繁榮富貴,可武帝在朝期間對百姓民眾一再壓迫,早已開始失民心,此番一戰,勝負不知幾何。
可同時他們又希望有一人可以挑大梁前去征戰,否則武帝朝一旦破滅,他們這一眾人,便全都是前朝余孽,到時便不僅是烏紗帽,恐怕是連項上人頭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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