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走紅第八百四十一章 你不知道最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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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一章 你不知道最好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7日  作者:宋不留春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宋不留春 | 擇日走紅 

10月,溫生明在美國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場公關活動以后,連夜乘坐飛機回國。

然后,高鐵轉城際,再坐上劇組安排的車,一路風塵仆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劇組。

溫生明出現在望縣的那一天,望縣忽然沸騰了。

陸嚴河和于孟令出現的時候,都沒有引起這么大的動靜。

整個縣的人仿佛都出現了。

陸嚴河和于孟令在現場,聽到統籌接到電話,說溫生明的車在望縣被大家給圍住了,大馬路上,圍得水泄不通。

隨后,就有現場的照片被發了過來。

現場確實嚇人,大馬路仿佛喪尸圍城。

“當年那個年代,溫生明可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羅宇鐘笑言,“他走到任何一個地方受追捧的程度,都完全不亞于現在最紅的明星。”

陸嚴河說:“真正的大咖。”

對于望縣這個地方的人來說,陸嚴河再紅,也不及溫生明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對于80后、90后而言,甭管現在的年輕偶像有多紅、粉絲有多瘋狂,跟周杰倫、孫燕姿一比,還是不夠看的。

這種所謂的“不夠看”,是每一個時代之間無法互相理解的“無解題”。

隨后,讓劇組震驚的是,望縣竟然有人開始給劇組送雞蛋、送剛殺好除了毛的雞——

“原來你們這部戲還有溫生明演。”

“利害啊,這是什么電視劇啊?哦,電影啊,電影……那難得看,我們縣城上都沒有電影院啊。”

“電視臺應該也會播放吧?”

這是陸嚴河做演員這么久以來,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場面。

什么叫真正的國民演員。

以前陸嚴河也被人用這樣的稱謂冠名過,現在看來,卻實在有些可笑了。

深入人心。

陸嚴河心想,恐怕,他真的需要十年、二十年,才能慢慢地積淀出這樣的能量。

“你在中國是一位非常杰出的演員,但是,你也主演了Maxine劇集《死亡擱淺》,這部劇在全世界都大受歡迎,第二季也在制作中了。”

主持人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旁沙發上的陳品河。

“所以,我要問出下面這個問題,你什么時候來好萊塢拍電影?”

全場觀眾在導播的手勢指引下,無縫銜接發出激動的歡呼聲。

陳品河笑著擺擺手。

主持人:“來吧,直接告訴我們吧,我可早就聽說了,你即將主演一部備受矚目的好萊塢電影,不是嗎?”

陳品河這才“盛情難卻”地嘆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道了——”

他攤開雙手,表示不是自己主動想要透露的。

“是的,我即將主演一部以中西方文化沖突為背景的喜劇電影。”陳品河說,“這部電影由威爾馬斯公司制作。”

現場的尖叫聲更大了。

主持人笑容滿面,說:“太令人期待了,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一下,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會是誰?”

陳品河:“杰西卡·布蘭德。”

場內的歡呼尖叫聲更盛了。

節目錄制完以后,陳品河回到后臺休息室。

等張悅真把門關上以后,陳品河臉上的笑容才收了起來。

“你剛才在節目中的表現很有魅力。”張悅真笑起來,說。

陳品河微微皺眉,說:“他剛才并沒有怎么提到《鋼琴家》這部電影,他的重點一直在關注我的新電影。”

“老公,這一次上節目的工作,本身就是威爾馬斯幫我們聯系的。”張悅真說,“重點當然是在新電影上,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陳品河露出疑惑之色。

“通過這個節目,到時候全世界都會知道,你接了一部好萊塢的愛情喜劇電影。”張悅真聳聳肩膀,“這可是你主演的第一部好萊塢電影,不是反派,也不是什么造型夸張的角色,而且,是一番。”

陳品河:“然而,我的片酬也只有杰西卡·布蘭德的一半。”

“杰西卡·布蘭德是一個美國演員,又很有名,她的片酬比你高是很正常的事情,等這部電影票房獲得成功,你的片酬就上來了。”張悅真說,“而且,你和她的片酬都是保密的,別人也不能知道,所以,一時低一點而已。”

陳品河:“我不是計較片酬高低,只是所謂的一番,好萊塢這邊有這個概念嗎?我看這邊來衡量一個演員的,要么是獎項,要么是片酬。”

張悅真點頭:“是這樣,可是,你第一次來主演好萊塢電影,就能拿100萬美元的片酬,已經是一個高價了,我們也爭取了很久。雖然這跟國內的片酬沒法兒比,但畢竟這里不是我們的主戰場,杰西卡來中國演戲,也拿不到200萬美元的片酬。”

陳品河忽然輕笑了一下。

張悅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她直覺,那應該是跟陸嚴河有關。

但是她沒有問。

這些天,陳品河對于陸嚴河的態度變得格外忌憚。

尤其是《草上飛》在很多方面,都壓著《十七層:重啟》一頭。

張悅真說:“還有,Maxine跟京臺在商量把《十七層》開發成一部電影,想要讓你的角色回歸主演,我覺得咱們應該回歸,你覺得呢?”

陳品河微微皺眉。

“《十七層》電影版?”陳品河猶豫了一下,“是在Maxine上線嗎?”

“是的。”張悅真說,“在國內會上院線,但海外應該不會做院線發行,直接在Maxine上線,這部電影也會由Maxine來主資,如果你愿意回歸主演的話,他們會直接開300萬美元的片酬。”

“《十七層》電影版,嚴河肯定是不會主演了。”陳梓妍跟蔣蘭說,“尤其是你們肯定也找了陳品河。”

蔣蘭:“如果是嚴河來主演的話,我們肯定優先做嚴河主演的這個版本。”

“然后讓他們兩個人打擂臺嗎?”陳梓妍有些無語,“蔣臺,你現在的算盤是越打越響了啊。”

蔣蘭說:“那我有什么辦法,嚴河不肯跟陳品河同框。”

“《十七層》這個IP確實很不錯,哪怕是陳品河來主演,也沒有讓這個IP砸掉,但我說實話,蔣臺,京臺也不可能吃《十七層》吃一輩子,你們不如打造一些別的IP,哦,對了,《十七層》的電影版,即使嚴河演不了,陳碧舸、江軍、李躍峰……這些演員的角色,誰不能單開一部衍生電影呢?”陳梓妍說,“你一直想要繼續跟我們合作,但是,京臺之前干了太多混蛋事,你也很清楚,我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就跟京臺毫無來往了。”

蔣蘭:“我明白。”

“是這樣,如果《十七層》可以授權給靈河,由我們來制作幾部衍生電影,電影版權由靈河和京臺共享,不過京臺對靈河制作的電影版不享有任何制作權。”陳梓妍說,“那我可以代表靈河,答應這個合作,同時,陳碧舸、江軍和李躍峰……這些演員,我們可以把他們邀請回來。雖然對京臺來說,這幾部電影會失去控制權,但你也清楚,靈河制作,這幾部電影將會極大地提高《十七層》這個IP的價值,尤其是在海外的價值。”

蔣蘭陷入沉思。

陳梓妍說:“這是基于我們對你個人的信任,才愿意開出這樣的合作條件,但我們不接受談判,因為我們不想跟京臺有過多牽扯,如果不能從一開始就把切割做好,我們寧愿不做這樣的合作。”

蔣蘭:“那我可以問一問,為什么你又愿意進行這樣的合作嗎?”

“嚴河辛辛苦苦做起來的IP價值,憑什么讓陳品河來摘桃子呢?”陳梓妍微笑,“我可以用我們的靈河,讓你手中的這個IP更有價值,但我也不想讓有的人,蹭這個IP的價值不說,還要用它來攻擊栽樹的前人。”

蔣蘭:“那陳品河主演的那個衍生片?”

“那是你們作為版權方跟Maxine的合作,跟我們靈河無關。”陳梓妍說,“我們制作的衍生電影,怎么發行,跟誰合作,那都是我們靈河的事,京臺只能夠享受收益分紅。”

蔣蘭驚訝不已。

“而有了這樣的成績,我想,你應該能夠在下一任臺長的競爭中十拿九穩了吧?”陳梓妍問,“蔣臺,我們跟京臺不是永遠的敵對關系,只要它的主人變成我們的朋友,我們也愿意以此來為你助力。”

蔣蘭驚訝數秒,會意地笑了。

“京臺只享受15的電影收益?你是怎么讓他們答應的?”

這簡直是“不平等條約”了。

陸嚴河吃驚不已。

陳梓妍:“因為蔣臺長有更大的所圖咯,必然就要在這方面,做一點犧牲了。”

陸嚴河不解。

“你別問了,你不知道最好。”陳梓妍捏了捏陸嚴河的臉。

陸嚴河震驚地瞪大眼睛。

還當他是小孩呢?

陳梓妍說:“這樣一來,我們就獲得了《十七層》三部衍生電影的制作權,我準備用這三部電影來打陳品河的其他電影。”

“啊?”陸嚴河一愣。

陳梓妍:“陳品河的那部《十七層》衍生電影是不在海外院線放映的,但這三部,我都準備往海外院線放映來籌備,所以,除了HP,我也想要聯合綠谷一起來制作這部電影。”

陸嚴河說:“HP?”

“沒錯。”陳梓妍點頭,“我相信HP肯定很樂意從《十七層》的版圖里,挖走三塊重要腹地,變成他們的領地——在《十七層》已經成為一個很受歡迎的IP的情況下,這三部電影,同樣可以瓦解陳品河之于這個IP的重要性。”

陸嚴河明白了。

“所以,梓妍姐,你打算親自做這三部電影的制片人嗎?”

他聽起來,陳梓妍是這個意思。

陳梓妍點頭。

“這部電影,投資方會以京臺、HP、綠谷、拾火幾家為主,靈河不占大頭,我要用這三部電影,來打造屬于我們的《十七層》三部曲,包括拾火簽約的演員們,國內的、國外的,諸多演員。”陳梓妍說,“事實上,這一次,除了這幾家主要的投資方,我也會留一定的份額出來,給幾個目標市場有實力的電影公司,讓他們幫我們在當地發行電影。”

陸嚴河:“比如韓國嗎?”

“韓國、日本、泰國、印度、馬來西亞……這幾個國家,都有演員把海外經紀合約簽到了拾火,我會在這幾部電影里面用他們,加上投了資的發行方,我相信《十七層》三部曲能夠獲得一定的矚目。”陳梓妍說。

陸嚴河明白了陳梓妍的想法。

“到時候,如果我們能夠把《十七層》三部曲做成一個出色的系列,那陳品河那部電影,就自然而然地黯淡無光了。”陳梓妍說,“當然,如果一切順利,《十七層》這個IP,到時候應該也離不開我們的全球發行渠道網絡,為了能夠繼續開發這個IP,在全球獲得收益,京臺必須跟我們合作,那陳品河出局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陸嚴河跟溫生明已經一起拍過《定風一號》。

這一次在《舟》里面再次合作,陸嚴河并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

回顧過去的表演經歷,陸嚴河跟溫生明拍對手戲的時候是壓力最大的。

這固然有《定風一號》中人物關系一開始本就對立的原因,但最根本的,還是溫生明的表演帶給陸嚴河的壓迫感,以及刺激。

陸嚴河還很好奇一件事。

為什么溫生明中間這么多年沒有演戲了,怎么一回來,仍然還是能夠拿出這么精準的表演?

這不是說理解——

而是,陸嚴河自己做了演員就發現了。

演技本身是有技術性在身上的。

比如對五官、對表情的細微控制。

那種所謂的、天生會演戲的演員,陸嚴河承認,他們在最開始幾部戲的時候,可能真的天賦異稟,有充分的東西可以用,可是,演到溫生明這個層次,早就需要把天賦給扔到一邊了。

演員只有一張臉,如果一直用天賦——其實也就是同一套東西來演,觀眾早就膩了。

這也是陸嚴河每一次都要對自己的表演風格做一些調整的地方。

《定風一號》里,陸嚴河甚至完全把自己的呼吸節奏都給調整了。

要有不一樣,要有新鮮感。這種新鮮感,還得建立在人物的調性基礎上。

隨后,他發現,溫生明同樣是一個做功課做得很扎實的演員。

有一天,他正好看到了溫生明的劇本。

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呢,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高三生的筆記本。

密密麻麻,全是字。

陸嚴河一度以為,那是一個剛入行的新人的劇本上才會出現的。

而在溫生明的劇本上,不是一些人物剖析,而是每一個字下面有一些不同的標記與符號,在旁白空白處,寫著一些“注意事項”。

比如,“不可慣性抑揚頓挫”,比如“避免習慣性抬眼”。

陸嚴河在看到的一瞬間,豁然開朗。

新人演員的劇本,是不斷地做加法,提示自己應該怎么演。

而溫生明的劇本,卻是在不斷地做減法,提示自己拿走一些過去的表演習慣。

陸嚴河真切地有一種所謂醍醐灌頂之感。

一個演員,到了一定時候,就應該做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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