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捕蠅紙》的票房成功,令靈河大賺了一筆。
事實上,不只是這部電影,到了年底的時候,很多媒體都開始做盤點。
其中就包括各大電影公司的盤點。
結果,讓很多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是,靈河以《小鬼當家2》《捕蠅紙》兩部電影的全球票房成績(加起來接近9億美元),直接排到了全球電影公司的前十名。
而陸嚴河的個人收入,也一躍排進了福布斯排行榜的第一名,力壓好萊塢一眾巨星。
陸嚴河過去一年的收入,夸張地達到了2.5億美元。
福布斯還專門說明,陸嚴河的收入包括《小鬼當家2》《迷霧2》《紅眼航班》《捕蠅紙》等多部大爆電影的片酬及分紅,商務代言收入,尤其是索倫跟陸嚴河達成的1.2億美元合作協議,直接打破了歷史價格。
除此之外,陸嚴河從《武林外傳》《魷魚游戲》《老友記》《破產姐妹》等情景喜劇拿的片酬分紅,數目同樣可觀。
福布斯同時也說明,他們統計的收入并不包括陸嚴河從靈河和“跳起來傳媒”的收入。
一時間,關于陸嚴河收入的關注,空前高漲。
而這件事,在歐美屬于直接把他捧到了“神位”上。
年紀輕輕,日進斗金。這是歐美資本主義社會最推崇的天才。
對于福布斯榜單的這個行為,陸嚴河內心只想罵一萬句MMP。
他是中國人,他的思維完全是“財不露白”。他也非常清楚,在這個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的時代,有的時候,你的富裕就是你的原罪。從一無所有賺到一百萬,乃至一千萬,你是勵志,是每個人心目中的“值得這一切”,但當你賺的錢超出了世俗的想象,那你就不得不從他們眼中,進入另一個階級世界。
陳梓妍對此的建議就是不回應,不發聲,等這件事的熱度過去。
但陳梓妍讓陸嚴河不要親自回應和發聲,不代表著她這邊什么舉動都沒有。
她很清楚,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能讓陸嚴河非常好的路人緣,就因為收入這件事而砸掉。
所以,陳梓妍專門給很多人打了電話,請大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站出來說一些事情。
核心就是圍繞陸嚴河的收入確實很高,但他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收入,做很多有益的事情。
比如陸嚴河每年都會為振華大學捐助,比如陸嚴河每年都拿出了很多錢來支持貧困山區孩童讀書以及大病醫療,比如陸嚴河會專門給那些無法賣出票房、但是藝術價值很高的文藝片投資。
等等。
“幾乎每隔幾年,嚴河就會因為他高收入的問題上一次熱搜,然后被一些聲音罵明星賺錢就是輕松,唉。”陳梓妍說,“有的時候,我真的想跟大家說一句,明星賺錢是比普通人輕松,但是要像嚴河一樣賺到這個數字的,可不是明星就能做到的。但沒辦法,我不能這么說,只能想想,越說越添亂。”
“這是嚴河接下來必須要一直面對的問題。”盧慶珍說,“而且,梓妍,我覺得你對這個問題有點過于敏感了,高收入確實惹人眼紅,但咱們做到財不露白,不炫富,其他的,說實話,以嚴河這些年取得的成就,包括他做出的事情,對于大眾來說,除了驚嘆他的收入高,我想,不至于到‘仇富’的程度。”
陳梓妍搖頭:“你不懂,仇富的人從來就不是大多數,但有那么一兩個挑事的,就能把很多不明就里的人情緒給調動起來,這個世界,尤其是這個時代,他們喜歡造神,也喜歡把神拉下神壇,一般公眾人物都要經歷這個過程。嚴河是罕見的成名至今,沒有出現過大規模黑料的一個公眾人物,他的特殊性在于他本身出身差,沒有背景,人人都知道他只能靠自己,而且,他是高考實打實考上的振華大學,這是他最大的路人緣基礎。但恰恰是這一點,也讓他無法真正被拱上神壇,別人知道你的來路不夠光明璀璨,他們可以同情你,可以敬佩你,但絕對不會崇拜你。在這種情況下,他看似金身穩固,實則也可以墻倒眾人推。”
“問題是,推什么呢?以什么理由推呢?”
“需要理由嗎?”陳梓妍問,“如果是做別的也就算了,影視行業,是一個非常需要大眾支持的行業,他不是做實業的,也不是做某個只有他掌握的技術,他是一個明星,哪怕他也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編劇,歸根結柢,無論什么身份,都需要一個好的社會形象,一個廣泛的社會認可度。別的明星可以多一點缺點,哪怕是炫富也好,大家都只會覺得這個明星腦殘。但是嚴河不可以,他從一開始就不賣臉,也從來不是單純地賣才華。”
盧慶珍:“但按照你的說法,一切一切,都可能因為他的高收入而毀掉?”
“是。”陳梓妍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問你,有幾個財富暴露在外、又活躍的公眾人物能得善終?除非嚴河從現在開始不做明星藝人了,低調生活,把關注度從他身上轉移。”
盧慶珍回過神來,思索了一下,發現還真找不到一個——
那些真正的有錢人,但凡高調的,長期生活在中國的,就沒有一個善終的。
直到這一刻,盧慶珍才反應過來,陳梓妍的擔憂,不是基于陸嚴河與現下的這些狀況。
陳梓妍說:“很多人都以為,在乎錢的,都是沒有權的,所謂的財帛動人心,是層次不夠,才見錢眼開,事實上,說到底,還是錢,是利益。人人知道陸嚴河的項目能賺錢,跟人人知道陸嚴河賺了多少錢,這是兩個概念。一個藏身于眾人中的靶子,和一個被單拎出來的靶子,也是兩個概念。”
盧慶珍問:“那怎么辦?”
陳梓妍說:“先別架在火上烤吧。”
陸嚴河過去幾年做的一筆筆捐助、慈善,做的一樁樁公益性投資,都由各個平臺、個人公布了出來。
第一,陸嚴河特別在乎貧困山區的孩童,尤其是醫療與教育。
第二,陸嚴河非常熱愛自己的行業,過去五年以個人名義投資了不下二十部文藝片,基本都虧損了,但即使虧損也還是接著投。
第三,陸嚴河一直在以校友身份回報振華大學,無論是學校捐錢,還是定向支持文學院一些老師們研究的冷門絕學。
先用這些新聞,把陸嚴河從一個讓人眼紅的“印鈔機”形象里拉回到正常狀態,然后,靈河主動公布了公司和陸嚴河的繳稅記錄。
隨后,陳梓妍再找了一些專業的、粉絲量較大的經濟相關博主,點出“陸嚴河在很多可以通過公司繳稅來避免稅率更高的個人所得稅時,都沒有選擇合理避稅,而是繳滿了自己的稅”。
這是為了凸顯陸嚴河知法、守法,而且愿意多繳稅。
把這些步驟都完成了以后,才有深度分析稿,去向大眾分析,為什么陸嚴河可以賺到這么高的收入?
這是為了最根本的——
讓高收入合理化。
在沒有人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公關危機來處理的時候,陳梓妍的動作其實讓靈河甚至是陸嚴河團隊的部分人都有些疑惑,覺得陳梓妍過于上綱上線。
但陸嚴河毫不懷疑陳梓妍的判斷。
陳思琦也一樣。
尤其是到一個星期之后,網絡上大家再提起陸嚴河的收入這件事,主要的風向已經變成了那是陸嚴河自己能賺到,沒有什么好嫉妒的,要是嫉妒,他賺錢的方式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任何人都可以去賺。
只要你能寫出全球賣座的電影劇本,你能主演全球賣座的電影。
陳梓妍的那些公關方式,一環接著一環,才讓這樣一個高收入合理化的結果成為人們情感上可以接受的結果。
而在張悅真的辦公室,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坐在她面前的三個人。
他們都是跟她合作了很多年的經濟顧問,這一次靈河公布了公司和陸嚴河個人的繳稅清單,張悅真第一時間讓他們去檢查核對這些數據,尤其是針對陸嚴河的個人繳稅,翻了個遍,就是想要從里面找出一些問題來。
只要陸嚴河的稅務有問題,那甭管他現在多優秀,多牛,都必然做不成演員。
但是,張悅真也沒有想到,靈河敢發出來的東西,又怎么會有問題。
更不用說,陸嚴河的稅務情況一直干干凈凈。
他基本上沒有通過成立公司或者其他方式來避稅。
只要是他個人名義收取的個人所得稅,全部都是全額繳足的。
很多他這個級別的明星,都是以個人工作室等名義跟合作方簽合同,就是為了避免最高高達45的個人所得稅。
陸嚴河卻根本不在意似的,沒有這么做。
張悅真確認了這個結果以后,忍不住大聲質問一句:“他是不是瘋了?每年平白無故多交上億的稅?!”
其他人面面相覷。
其實,這個結果,他們也沒有想到。
他們每年跟這么多有錢人打交道,幫他們處理稅務問題,像陸嚴河這樣明明可以合理避稅卻仍然不這么做的,真的罕見。
尤其是涉及金額如此之大,更為罕見。
張悅真忽然意識到什么,問:“我的財務有問題嗎?會被人挑出毛病來嗎?”
陳梓妍說:“陳品河和張悅真的財務狀況,我們接觸不到,否則,我還真想找人好好查一查,看看他們有沒有偷稅漏稅的現象,要是有的話,直接一鍋端了。”
陸嚴河笑,說:“就算有,問題也不大的,他們能夠屹立不倒這么久,肯定在很多原則性問題上非常謹慎,不至于出這些問題的。”
陳梓妍:“那可不一定,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最后曝光出來,那都是匪夷所思,你都不能夠理解,為什么他們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真的,說不定最后他們出事就出在一個誰都意想不到的、荒誕的小事情上。”
陸嚴河點頭,“那倒是,是我想當然了。”
陳梓妍說:“好了,現在這件事暫時落下帷幕了,沒有演變成我們不想看見得局面,但是,福布斯榜單那邊——”
她微微皺眉:“看看能不能讓他們以后不要再統計和公開你的情況,否則,一年來一次,那也吃不消。”
陸嚴河說:“其實他們統計出來的那個收入,也不準。”
“他們本來就只是估算,但只要大差不差,就算有些出入也沒什么。你沒有聽說過一個梗嗎?”
“什么梗?”陸嚴河疑惑地問。
陳梓妍說:“有人對有錢人說,你十個億的身家,為什么還這么摳?有錢人并沒有辯駁自己很摳這件事,而是說,他不是十個億的身價,大家都誤會了。很多人信了,直到有一天這個有錢人的財產被清算,才發現,他確實不是十個億的身價,他是二十個億的身價,不是,不是沒有。”
陸嚴河:“……”
陳梓妍說:“你因為編劇和投資的關系,在固定片酬之余,都享受很多的分紅,其實福布斯榜單也很清楚這一點,但是,這種榜單嘛,你也不能指望他們去對每一筆收入類型做區分,以后給你接戲,你的片酬盡量都不要再曝光了,尤其是分紅條款,片酬還只是固定的,你一年做十個項目,片酬加起來也只是一億美元,但加上分紅,那就要飆升了——我的媽,我現在竟然也能在一億美元前面加‘也只是’三個字了。”
陸嚴河:“……”
“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李霞對劉澤凡說,“你演一部他的電影,片酬就給你幾百萬,但是你看看他自己拿多少。”
劉澤凡:“是別人能給我上千萬的片酬,陸嚴河只給我幾百萬嗎?還是這個市場就給我定這個價?”
李霞:“……我跟你說,我打包票,李治百也好,顏良也好,他們主演陸嚴河的電影時,一定可以拿分紅,他給你分紅了嗎?”
劉澤凡:“行啊,那你就因為這一點把他找我的合作都推了唄,你看要便宜誰?為什么你現在會說出這樣的話?霞姐,你知道多少人甚至愿意帶著成百上千萬進陸嚴河的劇組嗎?你知道嚴河為什么能夠一年賺這么多錢嗎?如果你知道,你還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嗎?”
李霞:“我只是為你不值,你是從《魷魚游戲》那個時候開始,就在支持他的,就算他后面給你的資源不如李治百和顏良,也不應該讓李躍峰越過你去。憑什么《我的野蠻女友》和《尸相》這兩部電影,都給李躍峰演,不找你?”
“這么多憑什么——”劉澤凡無語地笑了,“霞姐,那我問你,人家又憑什么找我?如果我簽到了拾火,那我可能有資格這么問一下。我也好,李躍峰也好,是,我們都挺紅的,但是,在靈河面前,是我們這些粗略一估算就有十幾個的所謂一線男演員,有什么不可取代嗎?”
李霞大驚失色,“你果然想要簽到拾火去。”
劉澤凡無語地深吸一口氣,實在不想跟李霞說下去了。
算了,就這樣吧。
“你辭演的那部劇,被蒙粒拿下了。”經紀人跟王靜說。
“拿下就拿下吧。”王靜說,“反正我已經決定不演了。”
“那這件事你不去跟陸嚴河說一下?”
“說什么?”
“說你為了他,辭演了陳品河主演的那部劇。”
“這有什么好說的。”王靜詫異地笑,“邀功嗎?”
“也不能說是邀功吧,咱們不用說得那么功利。”
王靜搖頭,“甭管是什么說法,我不想這么做。”
“為什么?”
“之前嚴河來找我演的那些角色,難道是我去找他求來的嗎?只要角色適合我,他自然會找我,我跟靈河合作了這么多次了,他們很清楚我的能力。”
經紀人:“你啊,多少人都在跟靈河合作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王靜:“再多人,找我的戲也沒有斷過啊,哪一年沒有找我?”
經紀人本來想說,那是因為你業務能力足夠強。
但是,話到嘴邊,咽下去了。
王靜很有性格。
她有了主意的事情,你跟她掰扯不清楚的。
這一點,經紀人已經非常清楚。
“是的,《星運里的錯》會是全亞裔的陣容,但是電影什么時候開拍還不知道,我也還在等索倫那邊找導演。”
“因為我插手了演員的選擇,所以導演的選擇我就不干涉了。”
“目前我是希望讓劉澤凡來演男主角,這部電影的男主角得是一個比較貼近暖男氣質的形象,我認識的男演員里,他是最符合的。”陸嚴河說,“如果他的檔期不合適的話,也還有幾個備選的演員。”
正在跟陸嚴河通電話的,是羅宇鐘。
羅宇鐘說:“行,我聯系你,是最近在業內聽到一些聲音,似乎有一些人想要在你做這部電影的過程中添亂,散播一些謠言。前兩天我就聽人說,很多經紀人都在抱怨,說你給合作演員開片酬開得很低,店大欺客,這樣的聲音還不止一個。”
“我也聽說了。”陸嚴河很無奈,“都是之前福布斯富豪榜惹出來的麻煩,唉,我也很頭大。”
羅宇鐘說:“你給合作演員開的片酬,應該不低吧?”
“低啥啊。”陸嚴河說,“都是給的市場價,大家都清楚的,這些消息,應該都是那些眼紅的人故意造謠。”
“那就行。”羅宇鐘說,“這一行特別忌諱壓榨別人、就你一個人賺錢這事,如果沒有這回事,就盡量把謠言澄清一下。”
“好,謝謝老師。”
“不過,只要行得正、坐得直,也不要因為收入高就投鼠忌器,這都是正當收入。”羅宇鐘笑了起來,說:“你繳稅記錄發出來以后,廣電這邊對你的態度是非常滿意的,明眼人都知道你做得多了不起,我都沒有想到,你每年會捐這么多錢。”
陸嚴河說:“我也沒有想到我能賺這么多錢啊。”
羅宇鐘大笑。
“看來以后我找不到投資的話,就來找你好了。”
“當然可以,但是,老師,你的項目找我投資,是覺得我賺得還不夠多嗎?所以給我機會,讓我接著再大賺一筆?”
羅宇鐘哈哈大笑。
“你倒是會說這些好聽的話哄我開心了。”
“我是認真的。”陸嚴河說,“非常認真,你就說你哪部戲不賺錢嘛。”
羅宇鐘的劇又怎么會缺投資呢。
他是影視劇投資方最鐘愛的導演之一。
投資不僅看回報率,更看風險率。
投羅宇鐘的戲,就沒有虧損的。
很多時候,不是你有錢就能投的。
沒到那個關系,你都拿不到投資額。
跟陸嚴河的戲一樣。
在大家眼中鐵賺錢,根本不缺任何投資。
十一月,陸嚴河基本上就干兩件事。
一個是拍新一季的《老友記》。
另一個,就是參加國內的頒獎典禮和年度盛典。
《老友記》就是這一點好。
因為都是棚拍,又在玉明,甚至可以實現白天拍戲、晚上出席活動的行程安排。
這一季《老友記》的拍攝,劇組專門又做了一次創新舉動。
每一集的拍攝,都會從過去一年寫出高影響力影評或者觀看內容的人群中,邀請到拍攝現場,觀看現場的拍攝情況。
這是岳湖臺的提議。
岳湖臺說,這是為了“固粉”。
一個常青的情景喜劇系列,觀眾盤可以很大,但也會因為歷經時間太久,在社交輿論場變得“乏味”,失去新鮮感。
這樣做,是為了讓這些平時就善于在社交平臺表達的人,可以為這部劇的宣傳,創造一個新的討論方向——
現場表現。
劇組會跟每一個人簽訂協議,在這一集播出之前,現場的拍攝細節都不能在網絡上透露,但是當他們觀看錄制的那一集播出之后,他們就可以分享了。
陸嚴河知道他們的這個舉動以后,覺得這個點子很好。
宣傳也好,營銷也好,都一定要創新,要不斷地找到新的點,內容千篇一律讓人乏味,宣傳手段千篇一律也同樣讓人提不起興趣。
尤其是當《老友記》已經不再被國內獎項歧視,開始真正進入主流獎項的視野。這種時候,是最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時候了。
今年七月的金鼎獎,《老友記》沒有報名參加——這是《老友記》之前被金鼎獎擺了一道之后,大家一起做的決定,無論金鼎獎后面如何補救,《老友記》都不再參與。
但從去年的藍絲帶和紅河獎開始,《老友記》都已經是提名大戶了。
當然,最后能夠拿獎的不多——
可能夠成為提名大戶,也說明它終于被看到了。
“從明年開始,《老友記》劇組會開始全世界去開粉絲見面會。”
陳寅跟陸嚴河說。
“Maxine一直在跟岳湖臺溝通這件事,就是為了拿到授權。”陳寅說,“美劇版《老友記》的播出數據不錯,但是論忠實劇迷,還是我們這個版本的更多,尤其是二刷、三刷的觀眾,非常多,現在《老友記》已經成為了Maxine重看率最高的劇集,都不是之一,就是最高。所以,Maxine也把前兩年轉移到美劇版的宣傳資源,又重新轉回來了。”
陸嚴河笑了笑。
“想要用《老友記》來給他們打開新市場嗎?”
“對。”陳寅說,“《老友記》越來越紅了,第一季在Maxine平臺收看人數已經破億了,全世界范圍內,這是不含中國地區的數據了,非常恐怖的一個數字。”
陸嚴河點頭。
“我早就說了,情景喜劇的威力,是隨著一季一季的播出而凸顯出來的。”
“《武林外傳》也被Maxine買下海外流媒體獨播權了。”陳寅忽然說出了這個消息,“之前他們和HP都不肯以我們滿意的價格購買,一直擱置,現在Maxine終于愿意購買了。”
“終于啊。”陸嚴河笑了。
陳寅:“主要是現在Maxine平臺,華語劇的觀眾跟三年前相比,漲了427。”
“這么夸張?”
“也是因為之前的基數太小了。”陳寅說,“但是這幾年,因為華語劇的制作水準和集數都跟國際標準接軌,加上一系列華語劇上線,從我們自己的《老友記》《魷魚游戲》《仙劍奇俠傳》等等,到顏良的《淘金記》《山巔》,現在一年下來,基本上都有23部左右的華語劇進入Maxine年榜前十。”
陸嚴河:“確實挺厲害的。”
“HP那邊也是一樣。”陳寅笑著說,“于孟令主演的《胭脂扣》,在HP口碑非常高,雖然播放量沒有在數據上有特別突出的表現,但卻進入了海外很多家媒體評的年度口碑劇集前十榜單,HP很滿意。”
“HP什么都好,就是摳了一點。”
明明跟靈河的關系比Maxine和靈河更好,但是,最后Maxine砸錢卻比HP狠多了。
陸嚴河問:“《破產姐妹》的成績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