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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又火起來了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宋不留春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宋不留春 | 擇日走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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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期,李治百跟家人去度假,顏良則開始備戰藝考,陸嚴河每天到學校自習,碰面的機會反而比平時沒放假的時候少了。

但這個假期,陸嚴河也終于學得有點煩了。

厭倦,不想看書,開始發呆,不能像之前那么沉浸式的學了。

總是會有這樣的階段。

心煩氣躁,陸嚴河也只能硬捱過去。

這個時候陸嚴河也挺慶幸,還有一個李鵬飛在陪著他自習呢。

時不時能說幾句話,聊聊天,還一塊兒吃飯,累了去操場上逛一圈,解悶,沒一個人時那么枯燥。

到了假期倒數第二天,陸嚴河忽然接到了侯軍的電話。

這讓他有些驚喜。

“候導,您找我?”他來到走廊上。

自從《小歌聚眾燴》認識以后,陸嚴河跟侯軍中間斷斷續續聯系過好幾次,侯軍欣賞陸嚴河的才華,也欣賞他的為人,所以即使那一次請他救場沒請到,侯軍也仍然保持著跟他的聯系,時不時會給他發幾首認為適合他的歌曲,交流一下音樂。

陸嚴河每次收到這樣的消息,都有些尷尬,因為他真的不懂音樂。

侯軍說:“有個事,我一個朋友聽了你的那首《紀·念》,想要翻唱,找我牽個線呢。”

一首歌,由一個歌手唱紅以后,也會有別的歌手在演唱會、節目或者是線下演出的時候翻唱這首歌,一般只要是商業性質的演出,都是需要正兒八經地買版權的。

不過,曾經有段時間,這完全是真空地帶,誰管你的版權啊,唱你的歌是給伱面子,你還想告我?隨你告。

現在已經規范多了。

陸嚴河說:“沒問題啊,候導,不過,是哪位想要翻唱啊?”

“宋林欣,一個年輕歌手。”侯軍說,“她上另一個節目,想要翻唱這首歌,其實我覺得這首歌女生唱似乎更合適,整個曲風都比較貼近女孩的那種心思。”

陸嚴河心想,畢竟原唱是個正兒八經的女生。

他說:“行啊,但我先需要找人看一下我的合同,看看授權翻唱需不需要經過我公司的同意,當初簽合同都沒仔細看。”

侯軍:“應該是不用的,這歌是你自己寫的,版權全在你自己手上,你跟你經紀公司簽的是演出經紀代理,又不是版權經紀代理,不過,你還是檢查一下吧,別回頭又鬧出一些合約的糾紛。”

“嗯,謝謝候導。”

“那我回頭把人小姑娘的微信推給你啊。”侯軍說,“你們自己聊。”

“候導,我能問一下一般翻唱的話,市場上大概是什么價格?”陸嚴河問,“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懂行情。”

侯軍這樣一個專門做音樂綜藝的導演,肯定是知道的。

果然,他想了想,說:“像這種只是在節目上翻唱一次的話,又是一首新歌,傳唱度還沒那么高,價格也不高,大概就是五千到一萬不等。”

陸嚴河明白了,“好,謝謝候導。”

侯軍說:“什么時候你跟你經紀公司那邊處理好了,有機會再來我們節目玩一玩啊。”

“有機會一定,謝謝候導。”陸嚴河說。

隨后,他就收到了宋林欣的微信名片。

他還沒加人家呢,人家的好友申請就來了。

看來侯軍是兩邊都推了微信名片。

陸嚴河通過了宋林欣的好友申請,跟她打了個招呼。

宋林欣說:你好,我是宋林欣。

陸嚴河在這之前從來不認識宋林欣是誰,他跟人家寒暄了一番,才知道宋林欣也才剛出道沒有多久。

兩個人聊了聊,隨后就進入了正題,宋林欣向陸嚴河提出了在節目上翻唱這首歌的請求。

陸嚴河大方地同意了。

宋林欣問他人在哪兒,回頭要簽一份授權書,拿了這個授權書,人家節目才肯她在節目上唱這首歌。

陸嚴河驚訝不已,沒想到現在版權保護做得這么到位了。

他稍后又請李治百家的法務幫忙,看看他跟星娛的合同內容,包不包括代理他自己創作歌曲的版權。

幸好當初簽的合同沒有太坑,確實如侯軍所說,就是一個演出代理經紀,不包括他自己創作的作品代理。

下午,宋林欣和她的經紀人周夢就來了十三中。

陸嚴河到校門口見她們。

宋林欣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一問才知道,原來她才剛上大一呢,就比陸嚴河大一歲。

周夢拿出授權協議,陸嚴河看了一遍,自己也沒律師,周平安也肯定不會讓公司法務幫他過,只能自己看。

但這種授權協議條款倒是比較簡單,看下來沒什么有歧義的地方。

人家很大方地在授權金那一項填了一萬。

陸嚴河簽了字。

周夢好奇地看了一眼陸嚴河背后的學校,問:“你們學校沒放假嗎?”

“哦,不是,我在這兒自習。”陸嚴河說。

周夢有些驚訝。

宋林欣看向陸嚴河的目光也微微變了。

雙方沒有多說什么,簽完授權,就分開了。

車上,周夢說:“這個陸嚴河還挺出乎我意料的,看上去跟普通的偶像藝人不一樣。”

“他能寫出《紀·念》這樣的歌,一聽就知道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人。”宋林欣說。

周夢笑了起來,說:“你以后會寫出比《紀·念》更好的歌的。”

宋林欣嗯了一聲。

“既然喜歡唱歌,你爸媽又把你托付給了我,我們就一起好好加油,爭取讓更多人聽到你唱歌。”周夢說。

讓陸嚴河沒有想到的是,他第二天就收到了這一萬元的授權金轉賬。

速度好快。

這也讓陸嚴河感到驚喜,畢竟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還能靠翻唱授權賺到一筆錢。

他現在每個月都有意識地在省錢,就是為了給自己高考之后攢錢。

高考之后,他跟星娛解約,就不會再有三千塊錢一個月的補助,到時候,他還要上大學,沒有一點存款,捉襟見肘,真過不下去,就只能去辦大學生貸款了。

《小歌聚眾燴》的酬勞已經到賬,但《職場這門技術活》的酬勞還沒有到賬。

現在他的存款,加上這剛到的一萬,其實也才一萬四千出頭。

如果不是有藝人這個身份,他可能現在已經要上街去討飯做乞丐了。

國慶節一結束,高三年級的第二次月考也跟著如期而至。

顏良也來參加了月考。他是要來看看,現在他到底能考到什么分數。

考試這種東西,總是被少部分學生喜歡,被大部分學生厭惡。

沒有幾個人真正能在上學的時候明白上學的意義,即使明知它很重要,因為沒有切身徹骨的體會,就難以真正拼了命的學。

陸嚴河上一次考了年級第275名,他計劃這一次考到年級200名左右。按照他的計劃,這個學期末,他就這樣穩步提升到年級130名左右。到下個學期,再考進年級前100。

提升得太明顯,會令人過于驚異,甚至懷疑他作弊。在這件事上,他覺得還是循序漸進為好。

這種事情,只有他自己默默盤算,也沒有人可以商量。

李鵬飛倒是興沖沖地摩拳擦掌,很期待自己這一次考試能夠考出什么樣的成績。

過去這個月,他覺得自己真是辛苦得掉了幾層皮。

月考兩天結束,完全按照高考的模式和時間在進行。陸嚴河考完,沒有留在學校晚自習,直接回去了。

顏良跟他一塊兒。

“考得怎么樣?”顏良問。

“還行,你呢?”陸嚴河問。

顏良搖頭,說:“太久沒有來上課,很多東西都丟了,很多題目完全不會。”

“后面應該趕得上吧?”

“應該問題不大,我的文化分要求不高,后面突擊一下就好了。”顏良說,“我現在的重心還是在藝考上,要是藝考無法通過,那什么都白搭。”

“肯定可以通過的。”陸嚴河在沒有見過顏良表演之前,還真擔心這個出道就是偶像的朋友沒有表演天賦,但是在《黃金時代》的試鏡現場,顏良展現出了讓全場都驚訝的表演天賦,他覺得他肯定沒問題。

顏良:“希望一切順利。”

他跟陸嚴河坐在公交車的后排,看著窗外的夕陽與轉瞬即逝的街道場景,說:“有時候還挺羨慕李治百的,他從來不需要擔心自己的未來。”

“嗯。”陸嚴河點頭。

老師們加班加點地閱卷,月考成績第二天就公布了。

陸嚴河很驚喜,歷史成績考得還不錯,單科拿了67分,這是他正兒八經考出來的成績,看來上個月的加強學習是很有效的。

他的總分拿到了527分,排在年級第209名。

“我靠——”李鵬飛忽然大吼一聲。

全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給吸引了過去。

李鵬飛整張臉都飛揚了起來,說:“陸嚴河,老子年級378!”

還沒有等陸嚴河有什么反應,班上其他同學異口同聲地“哇”了一聲,一片嘩然。

江海天第一個不相信,笑著說:“李鵬飛,你怕不是眼睛看花了,你能考到年級378?”

李鵬飛高昂起頭,一臉睥睨天下的神態。

“不相信就自己來看,哼,我告訴你,我也就是平時不怎么努力,我隨便努力一下,馬上就進步了兩百多名。”李鵬飛斜眼看著江海天,好像是在問他“你有這個本事嗎”。

江海天毫不猶豫地給他豎了一個中指。

李鵬飛笑得寬宏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身上洋溢著每個人都能感受到的快樂——其實他也就考了個年級第378名,這個名次,絕大部分人,稍微上課認真點的,都能考到。

這個時候,劉琴進來了。

她的臉上也洋溢著笑容。

因為這一次考試,三班考到了年級第一,超過了隔壁四班。

而最讓她高興的是,琳玉這一次考了年級第一,年級前十里,他們班有四個,陳欽都首次進入了年級前十。

劉琴笑著說:“你們不會是國慶節在家偷偷頭懸梁、錐刺股了吧?”

大家笑。

“真好啊,看著你們都在鉚足勁兒地往前進步。”劉琴說,“你們每一個人的成績我都看了,每一個人都在努力地提高自己,有的人年級名次進步大,有的人雖然名次沒有多少進步,但是分數卻進步了,我特別高興,你們都在認真學。”

“劉老師,我想問一下,我們班歷史考得怎么樣?”梅萍舉手問。

“嗯,還是不太理想,年級第六。”劉琴說,“不過,現在蘇老師來了,有他在,我相信你們跟著他一塊兒學,肯定能很快進步的,大家要加油,不準泄氣,知不知道?”

“好吧。”梅萍還挺失望的。

劉琴說:“還有另外一件事,咱們班的數學成績,我給大家仔細地分析了一下大家的分數,尤其是小分情況,咱們班在幾何這一塊丟分有點大,尤其是在年級前一百的同學們這里,幾何這一塊丟分比平均水平大多了,以后我晚自習會專門挑一種題型,給大家做講解,大家自己要做一件事,整理一下自己這幾次考試,什么題型丟分丟得多,什么題型已經完全拿下了,這樣我在講丟分多的題型時,大家就抬頭聽,已經拿下的題型,就不用再聽了,學你們自己的。現在是高三了,時間非常緊迫,大家一定要主動地學起來,這個主動的意思不是說拼命地做題,是要主動去發現自己哪里不足,哪里丟人,哪里可以把分數給提起來,我們老師再分析,面對的也是一個班兩個班的學生,難免有疏漏,你們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陸嚴河的數學其實挺好的,這兩次考試,所有題目他其實都做出來了,只是有選擇性地空了一些題目沒寫答案。

包括這一次的考試,他數學考了112分,是專門計算出的分數。

他覺得他這個班是真的碰上了幾個很好的老師,之前那個不好的也被換掉了。

全都是有經驗又有辦法去帶著學生們提分的老師。

正想著,劉琴走到了他這里。

“陸嚴河,你這一次數學考得不錯啊,考了112分,是所有科目里最高的。”劉琴說。

陸嚴河還得說:“還是蒙中了幾個選擇題,最后那道填空題的答案也是懵的,隨便寫了個根號二,沒想到對了。”

劉琴笑了起來:“我說呢,怎么這一次提高得這么快。”

“正在努力,爭取下次正兒八經地靠實力考到112。”陸嚴河說。

劉琴點頭:“現在你的學習態勢很不錯,要好好把握住。”

“好。”陸嚴河點頭。

進入十月份以后,李治百也忽然忙了起來。

周平安給他接了一檔綜藝節目的常駐,此外,似乎每年第四個季度都是商演的集中爆發期。

來找李治百的商演也變得格外多了。

李治百三天兩頭不在宿舍待著。

顏良就更不用說了,只要沒有工作,他就在跟著老師準備藝考,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大部分時候甚至直接在公司睡的。

陸嚴河發現自己經常下了晚自習回去以后,屋子里黑著燈,沒有一個人。

這種感覺……如果他沒有經歷九月份那段幾乎每天晚上都待在一起的時間,他也不會不適應。現在確實有點不適應了,這種回來之后,屋子里沒有人的感覺,不是很好。

氣溫也在一個夜晚過去,猛然驟降。

陸嚴河早上起來的時候,冷得哆嗦,趕緊給自己換上了厚衣服。

天氣降溫,路上的落葉都跟著多了起來。

陸嚴河戴著耳機踩過掉落在公交站臺上的落葉,落葉在腳下碎裂。這是只有入秋了之后才會有的體驗。

他想到自己小時候,被媽媽牽著手,經常故意去踩碎那些已經枯黃的葉子,為什么會那么做已經忘了,只記得每次踩著踩著就松開了媽媽的手,興致勃勃地踩了一會兒,再抬頭,發現媽媽就在前面等著他,他就蹬蹬跑過去,重新牽起了媽媽的手。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

“陸嚴河。”他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陸嚴河回頭看去。

陳思琦從她家車上下來,背著書包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盒牛奶。

她綁著馬尾辮,太陽還沒有升起來,清冽的晨光在她牛乳般白皙靈秀的臉頰上點出了幾分緋紅。

她的長相是一種端正靈秀的美,如果她不開口說話的話,實際上,應該是很多長輩都會喜歡的那種大方模樣。

“你今天來得也好早。”陸嚴河說。

陳思琦:“聽說你們班這一次拿了全年級第一啊,厲害了,尹香語應該很生氣吧?”

“我管她生不生氣,和我無關,你呢?這一次考得怎么樣?”陸嚴河問。

“還行,進前一百了,這次考試徐子君都不肯給我送答案了,唉。”陳思琦說,“我本來還挺緊張的,擔心考砸了,萬一退步,劉薇安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拿著我們傳緋聞的事情,跟我爸打小報告,說我肯定是因為早戀,所以退步了。”

“那這一次你進步,她的小算盤就打不響了啊。”陸嚴河說。

“嗯。”陳思琦點頭,眼睛里泛出幾分得意和雀躍。

兩個人一起走進學校大門。

“那個人一大早上坐在門口等書店開門嗎?”陳思琦忽然問。

陸嚴河順著陳思琦的目光看去,看到在學校門口旁邊一家書店的臺階上,坐著一個人。

陳思琦不認識她,但是陸嚴河認識。

那是那天晚上來找蘇肅的女人,他的前女友,袁宜。

她又出現了。

陸嚴河也不知道蘇肅跟她那天到底是怎么處理的,中間隔了一個國慶假期,今天才第二次見到她。

然而,陸嚴河這一眼看過去,恰好被袁宜抬頭看過來,兩個人目光一接觸,袁宜的臉上就煥發出了驚喜之色。

“是你!”袁宜第一時間站了起來,朝他跑過來。

陸嚴河不得不停在校門口。

陳思琦有些詫異地問:“你認識她?她是來等你的?”

陸嚴河沒想到自己也會說出這四個字:“說來話長。”

袁宜跑到他們面前,只盯著陸嚴河一個人,眼睛發亮,問:“你是蘇肅的學生,對吧?”

“你好。”陸嚴河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蘇肅他不回我電話,也不回我消息,你告訴他,如果他一直不理我,我也不會放棄的,我會一直糾纏他。”

袁宜幾乎是在用最天真無邪的眼睛和語氣,說著讓人最頭皮發麻的話。

陸嚴河已經見識過眼前這個女人有多么瘋狂。

他猶豫地看著她,說:“蘇老師只是我的老師,我跟他不熟,這些話我也不可能跟他說,你自己找他吧。”

袁宜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兇狠了起來。

她猛地沖到陸嚴河面前,仿佛陸嚴河惡狠狠地傷害了她,所以她也要惡狠狠地發泄回來。

“你是不是跟他合起伙來糊弄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他的得意門生,你為什么不能跟他說這些話?你不是他的學生嗎?”袁宜咄咄逼人地沖到陸嚴河的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給撞倒在地。

陸嚴河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請你跟我保持距離,你要發瘋別在我面前發。”他皺起眉,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厭惡之色。

無論袁宜和蘇肅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跟他無關,袁宜做出這種事情來,影響到了他,這是傷及無辜。

袁宜還想要再說什么的時候,陳思琦忽然上前,抬起手就在袁宜肩膀上推了一下,把她給從陸嚴河的跟前推開了。

“你當他是個男的,不好意思對你動手是吧?”陳思琦頭一甩,煩躁地看著袁宜,“什么蘇肅肅蘇的,不管他是誰,你有事找他就找他本人去,找他學生算什么事?我警告你,不要在我們學校門口發瘋,再瘋一下,我就報警,說你在我們學校門口鬼鬼祟祟。”

陳思琦張口就威脅起了她。

干這種事的時候,陳思琦身上一股大姐大的做派,駕輕就熟,沒有一點生澀感。

袁宜看了看陳思琦,又看了看陸嚴河,忽然眼眶就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直線掉下來。

她酸澀地對陳思琦一笑,兇悍的聲音又恢復了一種很奇特的溫柔。

“小姑娘,你喜歡他啊?”

陳思琦沒想到自己剛威脅完這人,這人竟然給了這么一個反應。

她的表情充滿匪夷所思。

而袁宜卻又失魂落魄地搖搖頭,說:“喜歡可以,別陷得太深了,要不然受傷的只有你自己,這些男人心狠起來,太狠了。”

她說完,深深地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似乎失去了繼續糾纏陸嚴河的心情,轉身走了。

她走了,卻給陸嚴河和陳思琦留下了不少的尷尬。

陳思琦跟他兩個人目光對視了一眼,馬上就互相挪開了。

“那個人有毛病,我對你可沒有喜歡啊,你別誤會。”陳思琦率先說。

陸嚴河點頭,嗯了一聲,“她是有點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

彼此之間的目光一會兒對上,又一會兒挪開,說著別誤會,還是尷尬了,怎么都不自在。

“蘇肅是誰?”陳思琦沒話找話聊,于是問到了這個人。

“我們新來的歷史老師。”

“哦,就是那個每天都穿著西裝來學校的男老師是吧?”陳思琦顯然也認識,只是不知道他叫蘇肅。

“嗯。”

“長得很英俊,我們班很多女生都喜歡他。”

“嗯。”

陳思琦瞅了他一眼,又說:“他來教你們班以后,你班上的女粉絲是不是也變少了?”

陸嚴河:“……我們班就沒有我的粉絲。”

“是嗎?”陳思琦也不是真的好奇。

一路沒話找話聊,終于到了可以分開的樓道口。

“走了。”

“拜拜。”

陸嚴河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少女的背影。

她走路的樣子總是驕傲得像一只天鵝,永遠不低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茸發在微光之下閃爍著青春和曼妙的氣息。

陸嚴河心想,陳思琦應該是有點喜歡他吧?

總不可能一點喜歡都沒有吧?

心里頭有點念頭在蠢蠢欲動。

上歷史課的時候,陸嚴河看著蘇肅,好幾次都走了神,在想他和袁宜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過去?

袁宜為什么一直糾纏著蘇肅不放?

陸嚴河其實也不是一個很八卦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袁宜幾次三番地以這種方式出現,他并不會好奇這件事。

下課以后,蘇肅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教室的時候,忽然說:“陸嚴河,你跟我來一下。”

陸嚴河疑惑地看向蘇肅。

他跟著蘇肅走出教室。

蘇肅就在前門等他。

兩個人沿著走廊走了一截,蘇肅才停下來,問:“你剛才在課上的時候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

陸嚴河一驚,他沒想到蘇肅竟然這么敏銳。

“是跟那一天來找你的女人有關。”陸嚴河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接說道,“今天早上她又來了,在學校門口等你,我被她認了出來,就給堵在校門口了。”

蘇肅露出詫異之色。

他怔了幾秒,露出了一個略帶著歉意的無奈笑容。

“這件事給你都添了麻煩啊。”蘇肅說,“抱歉啊,因為我自己的一點私事,給你造成了這些困擾。”

“沒事。”陸嚴河搖頭。

蘇肅:“我會盡快把這件事給解決掉的。”

“嗯。”陸嚴河點頭,“蘇老師,您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嗯。”蘇肅點頭,“我本來以為你是有什么別的事情要問我,又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是因為這事跟我有關才不好意思開口。”

他臉上又露出了一抹苦笑。

陸嚴河搖搖頭,“蘇老師,我只是不知道這件事告訴你,會不會讓你覺得很苦惱,對我其實沒有造成多大的麻煩,你是一個我很敬佩的老師,你的歷史課真的上得很好,講實話,歷史是文綜三科里我覺得最難的,對基礎的要求最高,對邏輯分析能力的要求也最高。”

蘇肅:“你學習很認真,我之前還有些詫異,為什么你這么認真,成績排名卻不怎么盡如人意,跟劉老師聊過之后才知道,原來你剛開始努力沒多久,之前都不怎么來學校。”

陸嚴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

“但是以你現在的進度速度,完全來得及。”蘇肅問,“你是想要考振華或者玉明?”

“嗯?”陸嚴河驚訝地看著蘇肅。

蘇肅笑了起來,“你不是開了一個直播嗎?我也關注了,目標振華或玉明。”

陸嚴河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掉馬的羞恥感——哪怕他其實并沒有穿過馬甲。

蘇肅:“挺有志氣的,我很欣賞你,你比一般的學生都要拼命,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隨時來找我,我很愿意給你們提供幫助。”

陸嚴河:“好,謝謝蘇老師。”

“沒別的事,那就回教室吧。”蘇肅對他說。

“嗯。”陸嚴河點點頭,轉身回去了。

陸嚴河一回教室,李鵬飛就湊過來,問:“蘇老師叫你干嘛啊?”

“問我……開直播間的事。”陸嚴河把袁宜的事情給隱瞞了下來,他也知道這件事傳開了肯定對蘇肅不好,“現在我是真的有點后悔,當初為什么要給直播間取那樣一個名字了。”

李鵬飛樂不可支地笑,說:“這有什么,反正就一個口號唄,難不成還真有人當真不成?”

這只是個小插曲。

接下來的幾天,陸嚴河都沒有再在學校見過袁宜。

時間在兩點一線的生活節奏和學習節奏里過得很快,眼睛一睜,開始學習,眼睛一閉,認真睡覺。

永遠睡不夠,永遠給自己打雞血。

到十月份月底的時候,發生了兩件事。

其一是羅宇鐘導演來聯系陸嚴河了,他答應給陸嚴河這個機會,等到陸嚴河跟星娛經紀公司解約之后再跟他簽合同,這個角色就留給他。

其二是之前買了翻唱版權的宋林欣在《有歌來應》節目里唱了《紀·念》,經過重新編曲和演繹,這首歌一夜之間爆紅。

這兩件事對陸嚴河的影響都很大。

拿下《黃金時代》的出演機會,給了陸嚴河一顆定心丸。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靠自己拿下了一個寶貴的機會。

而《紀·念》的爆紅,也讓他這個原唱再次受到關注,作詞、作曲、原唱三重身份,被許多音樂博主提及,宋林欣也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提到,自己很欣賞陸嚴河的音樂才華,這是一首非常細膩且動人的歌,她演唱的版本把青春期的悵惘和懷念處理得更加細膩,是另一種風格,陸嚴河的演唱則更加少年肆意。

這件事把周平安氣得夠嗆。

好不容易把陸嚴河前段時間的熱度壓下去,現在又火起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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