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洋現在十分擔憂,以他對方平的了解,既然決定要發動反擊,那一定不會是小打小鬧,要爭奪的也不是一兩座王城。
方平的骨子里就好賣弄,至少也得拿下一處外域,才能算是開門紅。
像這種規模的大戰,不提前做好準備,肯定會傷亡慘重的。
他知道,以方平的性格,絕對不會讓人類的戰士白白送死,應該是留有后手。
他還有另外一個擔心,一旦將地窟人打的太疼了,很容易引起對方的強烈反彈,那時就算不想全面大戰都不行了。
姚成軍也是一臉嚴肅的道:“我之前仔細觀察過,這次妖植王庭并沒有派多少真正的精銳出來,赫赫有名的天植軍就沒有出動。
應該是對如今的情況早有預料。
在方平還沒崛起的時候,秦鳳青就能在地窟內縱橫數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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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見這小子也偷窺了,居然還不想承認,于是淡淡的道:“以后別說什么偷窺不偷窺的,那太難聽了!咱們只是在不打擾別人的情況下,默默的觀察一會。
有了實力,才有話語權。
秦鳳青一臉不忿的道:“你們不會以為咱們不反攻,那些地窟人就不會打過來吧!李寒松,你說地窟會因為隕落的真王太多,內部陷入混亂,暫時不會發動進攻。
現在,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可能會將整個人間葬送。
所以,方平才不準備坐以待斃,一定要主動出擊,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最為簡單,拼的就是血性和硬實力,在這方面,他還是有些準備的。
張浩然立刻收回了意識,給張濤傳音道:“老大,你這愛偷窺的毛病,啥時候才能改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閉關了呢。”
方平發現,當某一個部門的領導,和一個勢力的領袖,完全就是兩碼事兒。
如果他們想要進攻,那就像秦鳳青說的一樣,是主動防御。”
秦鳳青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戰功可不是這么算的,不能光看殺敵數量,要看在整場戰役中做出的貢獻比。
我倒是覺得恰恰相反,正因為他們要進行內部調整,重新分配利益,所以才需要外域的城主主動發起進攻,免得被咱們趁虛而入。
這也是老張第一次將意識降臨過來,結果就發現有人比他先來了一步,也在那里偷窺。
后來都是自己這邊一千多人,追殺遇到的幾十個武者,他根本就沒機會搶人頭,李長生和張衛雨這幫老家伙一個比一個猛,哪輪得到他秦鳳青出手?王金洋見秦鳳青氣的夠嗆,搖頭嘆息道:“哎,方平啊!你這個魔武的代校長當的可不稱職啊!武者的實力的確很重要,可是也不能將腦子丟了,只懂得聽令行事的武者,軍部里已經夠多了。
其實有沒有意識降臨在虛影上,非常好辨認,沒有意識的虛影,雖然看起來像活人,但雙眼中沒有神采。
死去的真神和帝尊,他們的門人弟子,會不想著報仇嗎?與其等他們找上門來,還不如咱們主動出擊,多搶點好東西,也好趕快提升實力。
秦鳳青一見三人不說話,那就更來勁兒了,他侃侃而談的分析道:“現在張部長和大部分強者都進入天墳,對咱們來說可未必就是好事,我覺得情況比以前更加嚴峻。
所以,發動大戰是勢在必行,在進入軍管的情況下,內部的叛徒就少了很多活動的空間。
張浩然一臉無奈的道:“偷窺都能讓您解釋的這么清新脫俗,我是真服了!
否則就算能給咱們造成一些傷害,他們也要死在地球。
聽完幾人的分析后,他本來是想要提醒一下方平的。
幾人聽得若有所思,秦鳳青分析的有道理嗎?絕對有這種可能性。
一場混亂本源的暴動,就滅殺了九成的敵人,他也就是在剛開始的時候,擊殺了幾個強者。
特別要防備那些天外天,你殺了人家的門主,那些門人弟子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等在天外天中,任你發落,不惜一切代價報仇,幾乎是必然的。
李寒松卻是有不同的看法,他很樂觀的分析道:“我覺得方平的決定沒錯,地窟的實力的確是比咱們強,但是他們這次隕落了不少真王,內部必然混亂,正是咱們出手的最佳時機……”
張浩然原本沒打算偷窺,他是想著送完圣人令,就趕緊回去閉關。
秦鳳青被三人說的有些惱羞成怒,氣憤的罵道:“你們才是莽夫,你們全家都是莽夫。
其實在方平剛剛開辟本源道,凝聚出這些虛影的時候,張濤就有所感應,當他成為真正的人皇,跟那道虛影的聯系更加緊密。
當年能考上魔武的人,可都是文武雙全的高材生,好好的天才,四年下來,卻被你們培養成了只會砍人的莽夫,這就說明魔武的教育有問題……”
學會轉移矛盾,說明他已經是個合格的領導者了。
不論是人類還是地窟哪邊要發動進攻,首當其沖的都是這些外域的城主,他們要先發制人,是非常有可能的。
以前哪怕他惹出再大的麻煩,也有人幫著兜底,可是如今,他就是人間的老大,別人惹出的麻煩都需要他來扛,身上的擔子太重了。
要是大家都能做到這點,他還能少操一點兒心,就怕有些人明明腦子不夠用,還覺得自己很聰明,有事沒事的就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這種人才是最討厭的。
所以,只要咱們開啟大戰,就能將很多潛在的敵人都吸引出來,戰斗的地點還是放在外域的好。
他說干,咱們跟著干就完了。打贏了,咱們就大口吃肉,敗了就一起完蛋!有工夫分析那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先把戰利品分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其實還是玩笑居多。
方平現在非常滿意,經過秦鳳青的一波分析后,他再說出自己早有的計劃,顯得更加高瞻遠矚。
別忘了他們的天外天中,可都有通往地球上的通道,一旦他們反水跟地窟人聯合,攻入地球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王金洋三人聽完秦鳳青的這番分析后,都嚇的一身冷汗,他們知道秦鳳青這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這種事情十有八九會發生。
失去了絕巔強者的威懾,那些真王,還會再遵守絕巔不入外域的約定嗎?雖然不知道地窟里還有多少真神,但是肯定比咱們人間多,一旦他們不管不顧的殺進來,咱們拿什么抵擋?還有那些老古董,壓根兒就沒跟咱們有過約定,他們的真神不會出手嗎?就算方平的實力強大,真能威懾住所有的真神。
張浩然在心中忍不住吐槽道:“老張,你這愛偷窺的臭毛病,看來是改不了了,都已經被關進了假天墳,還想盡一切辦法偷窺。”
他們的損失并不大,整體實力還是要比咱們強上不少的,這時候發動反擊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在張濤離開后,大家心中都有些忐忑,調侃一下秦鳳青,正好可以緩解一下壓力。
方平在旁邊看著,卻是笑而不語,其實他覺得秦鳳青這樣也挺好的,腦子不夠用那就別瞎摻和,能聽令行事這就很不錯。
王金洋神情鄭重的道:“方平!天部的事情,你必須得抓起來,防止那些天外天的人在地球上搗亂。”
“呵呵,你小子還有臉說我,你剛才不是也在偷窺!”
你好不容易獲得的領導地位也會被動搖。”
一個人在偷窺的時候,被別人發現固然是很尷尬,不過,發現之人跟他一起偷窺,而主人又沒有發現,那就沒那么尷尬了。
既然現在方平是老大,那咱們就應該聽令行事。
要知道,外域的那些城主,在地窟中一向沒什么地位,損失再大也不心疼,用外域的城主拖住咱們,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我要是地窟的真王,肯定會這么干。
不過,光我一個人也不行,你們都得幫忙。”
他的一席話立刻就把三人惹惱了,李寒松沒好氣的道:“你小子腦子里除了資源,就不能有點兒別的東西嗎?什么戰利品?你小子才殺了幾個人?就想分戰利品!按照天部的規定,你最多也就能分個幾百元的不滅物質,著啥急啊?”
方平一臉無奈的道:“這些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才說要發動反擊,要是地窟沒有準備,咱們就攻城略地。
姚成軍也跟著說道:“既然局勢嚴峻,那大量增兵培養武者,我不反對。
強調一下,我可不是有意偷窺,我是要給方平送圣人令。
還有那些八九品武者呢!
此刻的張濤的虛影,雙目中神光閃爍,一看就是在偷窺。
收集信息,是每一個上位者必須要做的事情,這些都是我身為人皇該做的……”
反攻?那不過是好聽的說法,更準確的說,是一種主動防御。”
雖然說將地球交給了方平,但是張濤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才會在閉關前過來看看。
三人聽他這么說,頓時都好奇的看了過來,就連方平也在用心聆聽。
這次咱們擊殺了這么多強者,留下的隱患可不少。
當時張濤就在心中感嘆,吾道不孤啊!
分析局勢是吧,那老子也分析幾句給你們聽聽!”
“行了,你別繼續分析了,說的好像人間明天就會覆滅一樣。”
卻是突然發現,張濤的虛影居然也在偷窺。
這是方平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紙上談兵誰不會啊!
咱們武大要培養的是能獨當一面的人才,而不是只會抽刀砍人的莽夫。
放眼所有的武大師生,乃至整個人類社會,在下三品就能做到這點的,秦鳳青也是獨一份兒!要說這種人沒腦子,那純屬是扯淡,這家伙比誰都滑溜,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如果他是張濤,好不容易獲得了悟道茶這種至寶,還不馬上閉關提升實力,哪還有功夫偷窺方平。
人大多還是不愿意死的,有更好的選擇,他們才不會一意孤行。
而且,這些年來,他們對人間的滲透相當厲害,一旦在地球上鬧起來,那麻煩可就太大了。
可那時,方平正在跟大家宣布大戰的勝利,他不好打擾,所以才多看了一會兒。
“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豎起一個靶子,給那些和咱們有仇的人,提供一個復仇的目標,不會一門心思的想著要在地球上搞事情。
一直聽三人在那里分析的秦鳳青,有些不耐煩的道:“我覺得你們就是在這瞎操心,分析那么多東西有啥用?
不要忘了,黎渚可沒死,一直跟咱們作戰的妖植王庭,那邊的損失并不大。
如果在地球上被動防守,就需要面對各個勢力的算計,人類這邊可以信任的老銀幣很多都不在,靠他和吳奎山肯定應付不過來。
如今咱們人間連一個絕巔都沒有,之前的那些盟友還可靠嗎?
畢竟到了地球,可是咱們的地盤兒,他們來了就是有死無生。
再說了,殺敵的數量少,那也不是他的錯。
不過精英教育也得抓起來,別培養出來的都是秦鳳青這樣的,那咱們可就沒啥希望了!”
現在他們也理解了秦鳳青的意思,的確是想那么多沒用。還真是那句話,操刀子干就完了,打贏了就是喝酒吃肉,打輸了就一起玩蛋,分析的再多也沒用,人類要面對的敵人太多了。
此時,兩道虛影默默對視的場面,有些尷尬。
同時也讓大家不會因為一場大戰的勝利,就失去了緊迫感。
一旦首戰不利,對士氣的打擊會非常大。
兩人在別人的本源空間內默默對視,這個氣氛不太好,讓他覺得很別扭。
在方平和幾人制定應對策略的時候,卻不知道他本源空間內,兩道虛影,正在默默的對視著。
只是方平剛才正在跟人說話,我那時不好打擾,就多等了一會。
您老人家可沒有系統空間能轉移物品,那就肯定是在偷窺了。”
張濤笑瞇瞇的道:“那還不是一樣,既然你覺得那時候打擾方平不合適,為什么不直接將意識撤回來?
等過一段時間再降臨過去,還不是因為好奇,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咱們都是在不想打擾別人的情況下,默默觀察了一會兒而已,這又怎么能叫偷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