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沒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
片刻后,那邊聲音已經弱了很多了。
“您老也消消氣,周老也是,這件事肯定還有一些誤會,宗主說了,咱們可以見個面,慢慢談,兩位覺得呢?”
鄭老看向了念念。
這個時候,他那個所謂的宗主,想要見面,必定也不是為了鄭老和周老來的。
而是為了見念念而已。
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聯系鄭老和周老,兩人自然也能察覺,所以才會看向念念,等念念的想法。
也放下心來。
其他的,人情往來,還有別的什么,幾乎半點兒也懶得敷衍。
畢竟真的比起來,他比一窮還要修為高一些。
那邊因為久久沒有聽到答復,說話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
怪不得,能這么自信。
“剛剛宗主落了東西在車里,我去替他取過來了,浪費了一點時間,不好意思。”
他一邊說著,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卻并沒有太將念念放在心上。
秦斯煜不自覺的看了過去。
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這會兒念念明白了,估計覺得自己得修為已經非常厲害了。
兩邊哪個都開罪不起,偏偏他還離開不了。
不過,對于這些人,念念和鄭老他們都沒什么耐心,自然也不會提前去。
畢竟,據他所知,秦朗這個妹妹,大多數時候都在沉睡當中,想必修為再高,也高不到哪兒去。
這話一出來,那邊自然就更尷尬了。
鄭老想了一下,似乎還真是這樣。
她微微瞇了瞇眼睛。
秦斯煜笑了一聲。
到了地方的時候,鄭老都氣笑了。
鄭老看了一眼,遞給了念念。
念念從他身上,還感覺到了一種非常不太好的氣息。
或者說,袁江覺得,這人來了,場面就能控制住了。
鄭老嗤笑了一聲。
鄭老還有些生氣,根本不欲多聊。
“鄭老,周老,秦小姐,抱歉抱歉,宗主他有點事,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就來了。”
周老都嘖了一聲。
“看樣子,你們宗主挺忙的,既然這樣,那還找我們做什么,念念,我們走吧,請人還遲到,我還是第一次見。”
也不知道他們有多著急。
臉上有一點點細紋。
但是來人將姿態放的很低。
若非前些年修煉出了岔子,這么多年哪有其他人出風頭的份。
不顧念念幾人,他大搖大擺的進去坐下了。
仿佛這雙手,根本不是他的一樣,因為和他的臉,包括他脖子露出來的肌膚都格格不入。
時間定的當天晚上七點。
“有誠意他自己不出面,讓你打電話給我們?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
畢竟他覺得,他的修為已經可以傲視群雄了。
他加重了一點點語氣。
“讓他定好地方,我們會去的。”
他出現的第一瞬間,念念就感覺到他的修為了。
甚至像是女人的手,還是非常修長漂亮的那種。
“鄭老,脾氣不要這么沖,我也是路上真的有事耽擱了,這不是緊趕慢趕就趕過來了嗎?”
他居然是化神期的修為。
這么多年能撐著整個s局宗門,也純純是靠著修為。
但是宗主他也惹不起。
不過兩分鐘,他手機上就收到了袁江發來的地址。
奈何魏成余從開始修煉開始,就算的上天賦不錯,又是在各路夸獎聲中出來的。
他自己覺得,鄭老周老他們,還配不上自己親自請。
他說完,就要帶著念念離開。
因為,他明明看起來臉已經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
確實是有點本事的。
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修者,又是怎么從那些殉道者手里活下來的。
彎著腰。
滿身的傲氣。
“他們什么后手夠我小祖宗一腳踢的?”
念念現在的修為,已經不能說是碾壓他們了。
是個看起來也六十多歲的男人。
袁江看到他們來了,臉上露出來了一點點尷尬之色。
在旁邊小聲提醒。
但是他拄著拐杖的手,卻異常的光滑白皙。
就算他知道,念念是秦朗的妹妹,也沒有想太多。
希望魏成余能夠聽出來什么。
臉上笑瞇瞇的。
鄭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會兒簡直恨不得自己原地跑路。
“念念,去的時候要不要再準備準備,他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怕他們還有什么后手。”
魏成余打量了一下念念。
從被司含邱教訓過以后,他就知道,念念是絕對不能惹的。
“鄭老,周老,您放心,這次宗主是真的非常有誠意的請兩位出面解除誤會的。”
袁江是知道念念他們的厲害的。
結果他這邊話音剛落,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甚至過來的時候,也異常囂張的樣子。
強烈的反差讓秦斯煜多看了好幾眼。
念念輕輕點了點頭。
秦斯煜注意到,這人來了之后,袁江非常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這人估計也擔當了什么軍師的身份。
只有袁江一個人。
就看到一個,長相十分違和的人。
面容倒是頗為儒雅。
“幾位,請坐吧,這事兒也是誤會,底下的人不會辦事,一來二去曲解了宗主和我我們的意思,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真不好意思。”
所以,在秦斯煜看來,他們想動念念,無論想要設計念念還是怎么的,無異于蚍蜉撼樹。
像是宋錦和宋家老祖,那種邪修給她的感覺。
鄭老似乎也不愿意跟他們多說了。
“宗主,這位就是秦小姐。”
是一道沙啞的,像是被粗石子磨礪過的聲音,極其難聽。
要不然,也不會傻x到讓袁江去給鄭老周老他們打電話把他們請過來。
甚至聽不出性別和年齡。
念念,還有鄭老周老,加上一個秦斯煜,四人一直是快到了時間才過去的。
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人。
若非念念不愛動殺念,就算要了他們的命,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袁江現在冷汗直冒。
他看到秦斯煜還有鄭老三人的修為,就更為輕蔑了。
“幾位,請吧。”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不忘讓他們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小嘍啰。
張口對著袁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