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煜知道念念心亂,也知道念念這會兒肯定心里不舒服。
司含邱看了一眼,最后還是沒動。
看向了王火。
王火也在打量著他。
還饒有興致的模樣。
“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秦朗的那個徒弟,司含邱?”
秦斯煜給林英和于盛介紹的時候,說司含邱叫韓邱。
但是兩人都沒什么意外的樣子。
畢竟出門在外,很多人都是用的化名。
一點兒也不奇怪。
司含邱卻看向了王火。
秦朗并不是喜歡和別人分享家里人的事情的人。
而且,秦朗過來這片大陸的時候,他還在昏迷當中,王火也不可能認識他才對。
王火這會兒深吸一口氣,當著司含邱的面,拿出來了一顆治傷的丹藥吞下去了。
舒服了一點之后,才笑著道。
“不用那么驚訝,好歹,我和秦朗曾經也認識,還算是不錯的朋友,知道這些事情,并不奇怪。”
司含邱冷笑。
“師父會跟你這種人做朋友?”
王火吃下去的丹藥很有用,雖然靈氣被封了,但是好歹傷不疼了。
喃喃自語道。
“是啊,估計他也沒想到,我能變成這個樣子。”
秦斯煜這會兒拿出來了曾鴻給的地圖,又在研究。
王火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標注的東西,又想起來了什么一樣。
“說起來,秦朗在很多地方都有宅子,包括罪惡之都……哦,現在叫南域城了,南域城周圍所有城池,但是唯獨南域城沒有,知道為什么嗎?”
秦斯煜看向他。
他這會兒舒服一點了,活動了一下身體,坐直了。
“因為,南域城的秦府,秦朗在很久之前,送給了我,那個時候,南域城還叫罪惡之都呢。”
他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笑的卻有幾分凄涼。
“可惜了,我沒有秦朗那么厲害,至少他有厲害的修為,能護住自己想要護住的人,而我,連他徒弟都打不過,哈哈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突然張口吐出一大口血。
旁邊的葛震嚇了一跳。
“師父!”
王火像是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臉上甚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了許多皺紋。
司含邱瞬間站起身。
走到了他面前。
“怎么回事?!”
王火擦了擦嘴角的血。
“沒什么,快死了而已,放心,我告訴你們的,都是真的消息,那個異世界往這邊的通道,連震兒也不知道在哪兒,其實就在秦朗曾經送給我的宅子里,那個宅子,震兒是知道地方的。”
他越說,嘴里的血越多。
他笑的十分悲涼的模樣。
“沒想到啊,這么多年了,我籌謀了這么多年,結果居然連秦朗的徒弟都打不過,哈哈哈哈。”
他笑的眼角兩行淚。
秦斯煜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甚至有一瞬間覺得,他是不是瘋了。
而且,剛剛明明好好的一個人,怎么現在說死,就瞬間生命氣息這么微弱。
甚至司含邱一開始,還以為他在耍什么手段。
結果發現他事真的快死了。
司含邱蹲下去了身子。
王火已經奄奄一息的模樣。
“怎么會,你剛剛不是吃了丹……”
司含邱話說了一半,突然一個激靈。
“你吃了什么?!”
王火笑了笑。
“放心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不過,最后一條消息,幫我告訴秦念,或者秦朗。”
他咽下去口中的血。
聲音也很弱了,似乎是不忍這個消息,跟著自己一起死了一樣。
“安心身上的那個印記,另一半在異空間的那群人里的一個小首領身上,但是它如今在那片空間里,來不了這邊大陸,他們都叫那個東西,蚩,只有,打開那個通道,才能殺了它。”
他用力在地上寫了一個蚩字。
而后就直接倒了下去。
“幫我替,秦朗,說句抱歉,但是,安心被圍攻,我,從未,參與過。”
說完,閉上了眼睛。
司含邱將手放在他鼻翼下方,人已經沒了氣息了。
但是,王火跟師父怎么認識的,到底什么關系,他為什么自己尋思。
明明剛剛還說什么利己主義者的話,怎么說自殺就自殺了。
司含邱不明白。
王火仿佛十分莫名其妙一樣。
葛震掙扎著爬過來。
“師父!!師父!!!!”
王火將他收為徒弟,本來就是當成兒子養的,葛震跟他關系也確實親厚。
司含邱問葛震。
“他和我師傅,到底怎么認識的,還有……”
葛震紅著眼睛,盯著司含邱。
“我什么都不知道,師父從來不和我說這些,也不讓我參與這些,這么多年,他一直在自己宅子里也沒有出來過,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們若是不相信,可以對我搜魂。”
秦斯煜看了一眼已經沒了命的王火。
隨后對著林英道。
“把他們看好。”
說完,扭頭出了城主府。
林英和于盛,這會兒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這些消息,對他們原本一無所知的人來說,聽起來實在有些駭人聽聞了。
但是林英還是聽司含邱的,讓人將他們帶下去了。
王火已經死了,
但是為了防止他有什么后招,像宋家老祖那樣的,司含邱還是讓林英盯著點了。
他現在心也很亂,所以明白自己不夠細心。
司含邱走了幾步,秦斯煜實在擔心,就和宴止還有陸長風一起跟上去了。
司含邱突然道。
“我要去南域城一趟。”
他要去看一看,王火口中的,秦朗送給他的房子,究竟是什么情況。
秦斯煜立馬道。
“我陪您一起。”
又讓葛震畫了地圖,知道了那個宅子。
或許是因為王火的死,還是別的,葛震也十分配合。
司含邱剛拿到地圖,念念也回來了。
略微問了一下之后,自然也是要去的。
只是,秦斯煜和陸長風他們被留了下來,只有念念和司含邱去了。
在念念看來幾人修為還是不夠,若是有什么突發情況,他們還要顧及秦斯煜幾人。
焦焦速度快。很快就到了南域城。
進了城池之后,就看到一個女人,正拉著自己兒子,往他脖子上看。
嘴里還道。
“奇怪,我兒子脖子上那個胎記怎么沒了?”
她這一聲不大不小,周圍也有其他人也聽到了。
聞言也拉過來自己兒子,之后也紛紛道。
“對啊,我兒子的好像也沒了。”
“咦,昨天我給我兒子洗澡還看到了來著,怎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