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知道啊，他不光偷東西，還當著我們的面，打同學，這樣的人，就算天賦再高，以后修煉出來，也只會危害社會，所以，我們就把他開除了。”
念念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是嗎？他偷了誰的東西？”
王浩和王森皆是啞然。
而后，王浩鼓起勇氣。
“是，是我的，我過生日的時候叔叔送我了一塊兒手表，十幾萬，大家都知道，余元還問過我，平常這個手表都戴著嗎。”
他咽了咽口水，明明之前在心里已經打過無數草稿的話語，今天卻像是難以說出來一樣。
定了定神，他才繼續說。
“然后，哪天我約著同學們出去玩兒，怕手表弄丟了，就放在寢室了，回來卻不見了，當時只有余元一個人在訓練場。”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語氣倒是順暢起來了。
“當時我就懷疑是不是他拿的，就叫過來了老師，還有其他同學，一起翻了一下余元的衣柜，結果在他衣柜里找到了我的手表。”
念念聽著，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王浩。
王浩總覺得，念念的目光好像能把他看透一樣，他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念念勾了勾唇。
“你說的都是真的？”
王森趕緊接話。
“對對對，都是真的，當時很多老師和學生都在，抓了現行，那孩子還惱羞成怒要打王浩，當時很多老師都知道的。”
旁邊的幾個人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一時間僵在那里。
念念和秦斯煜他們，倒是也理解這幾個老師的心態。
無非是覺得，為了一個學員，得罪一個老師不劃算。
反正那么多學員呢，走一個就走一個了。
他們并沒有參與或者什么，但是卻也默認了王森的說法。
但是他們從來沒想過。
在那個時候，默認王森的做法，也是一種助紂為虐。
這個時候，一道帶著幾分氣憤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
“根本不是這樣的！”
其他人都扭頭看過去。
是任雪。
任雪一張小臉兒氣的通紅。
旁邊蔣瑞也附和。
“根本不是余元的原因！”
王老師瞇了瞇眼睛，當著念念幾人的面，他不敢說的太明顯。
“兩位同學，你們當時也在現場，不要因為現在跟王浩起了一點兒矛盾，就想要顛倒黑白，你們年齡還小，別走歪路。”
任雪撇了撇嘴。
“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的，不過是因為害怕王老師的威脅，所以才不敢說。”
王森磨了磨牙。
“這位同學，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任雪挺了挺胸膛。
“正好現在小祖宗在，我也不怕你了，我就不信，小祖宗知道你們做了什么，會偏心你們！小祖宗，就是王浩排擠余元，余元天賦好，比他努力，他就看不慣余元，王森還幫著他，助紂為虐……”
任雪說的，和那幾個同學說的不無二致。
念念聽的也十分認真。
而后看向了王老師。
“王老師，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王森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
“任雪同學，我承認，我平時對你們訓練是嚴厲了一點，但是你也犯不著這么污蔑老師吧？我知道你們兩個一直對王浩同學有點意見，但是這件事可不能胡說八道。”
蔣瑞神色淡淡的，比起來王森的圓滑抵賴，還有任雪的氣憤，他更顯得冷靜許多。
“余元這個人，家里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但是也算得上小康，而且，哪天我們這邊寢室和訓練場一些人都被王浩喊出去玩兒，二三十人。”
“當時也有人提過，王浩說他喊了余元，但是余元跟他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去了，所以也就沒人再問了。”
“回來之后，他說自己的手表丟了，我當時問了余元，余元說蔣瑞根本沒有喊他，并且他還給好幾個同學發了消息，問大家都在哪兒，為什么沒有訓練。”
王浩垂死掙扎。
“說不定是因為余元故意發出來迷惑你們的，如果不是他，我的手表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余元的衣柜里？”
蔣瑞看了他一眼。
“之前王浩說，是因為他怕丟了手表，所以出去玩兒才沒有戴著，但是所有同學都知道，他平時最喜歡炫耀那個手表，人越多，越愛炫耀，所以絕不可能存在丟了的可能性。”
他唇角帶著一點點諷刺的弧度。
“大家都清楚，每天他至少提自己這個手表十幾次，怎么可能會覺得自己會弄丟？”
王浩咬了咬牙。
“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當初你為什么不和老師們說？其他同學也不說？”
蔣瑞聲音依舊非常平靜。
“王老師向著你，余元那個時候一定會被你們排擠走，其他老師不會為了一個學生得罪王老師，以卵擊石，是最沒用的做法。”
不說很多人不愿意惹事。
就算有個十幾二十個人，也沒什么用。
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想方設法將人弄走。
外面有的是人想進來。
王森一臉委屈。
“小祖宗，我每天盡心盡力教導他們，就因為我太嚴厲了，他們兩個就這么冤枉我，我怎么能不心寒！”
蔣瑞看向念念。
“小祖宗，我跟余元并不是特別好的朋友，頂多算同學，和他感情比較好的，是另外幾個，或許他們知道的更多一點，既然王老師這么說，干脆穩穩其他同學，大家當面對質。”
念念已經心知肚明，王森還在嘴硬。
“行啊，既然你們想要當年對質，那就一起，問問其他同學怎么回事。”
王森心里也打鼓，但是想到其他人平時根本不敢得罪他，心里又有了一點底氣。
旁邊幾個老師都不想摻和這件事，等其中一個默默付完錢之后，大家就一起回了訓練場。
訓練場上，今天還有不少學生正在訓練。
念念微微抬了抬下巴。
“蔣瑞，你把哪天的那些學生，都叫過來吧。”
蔣瑞立馬應聲，出去叫人了。
沒過多大會兒，十幾個人就全過來了。
他們都是一個訓練場的。
看到念念叫他們來，臉上還有疑惑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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