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壓根不計較鄭老的態度。激動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么！”
他將那本書遞到了鄭老手里。
鄭老看了兩眼，就握緊了那本書，眼睛瞪的溜圓。
兩個加在一起快一百五十歲的人，跟湊在一起看圖書的小朋友一樣。
幾乎已經忘了周圍還有人了。
樊凈琛略微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
“不好意思，鄭老每次遇到修行上的也最都是這樣的，經常廢寢忘食。”
念念倒是第一次感覺到，這個時代修行者的不易。
那本書對于當年的修行者來說，只能算得上是孩童或者剛入門的修行者的啟蒙書。
對于這兩人來說，卻是難得的寶貝。
鄭老和周老看了好一會兒，氣氛都逐漸安靜下來了。
兩人還在那邊爭執。
“你別翻那么快，我還沒看完呢！”
“你怎么這么慢！”
“唉這個字是什么意思？”
“回去問問小趙。”
就連梁燁都感覺到了氣氛的沉默。
他忍不住，拉了一下鄭老和周老。
周老和鄭老這才反應過來，輕咳一聲。
“那個，見笑了。”
念念反而更加好奇了，歪頭看著兩個人。
“你們師長是什么人？沒有傳承嗎？為何這種啟蒙書都沒有師長贈與？”
周老和鄭老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念念，不瞞你說，我們是自行入門的，并無師長。”
念念一臉驚訝。
鄭老苦笑一聲，坐正了身體。
“你們可知道，從幾百年前，大陸就再無修者出現了，甚至其他厲害的修者。全都失蹤了，就叫我們，這還是我們曾經在各種資料里，才知道有厲害的修者的存在。”
念念一臉茫然。
周老也嘆了口氣，眼睛看向念念。
“不知道幾百年前，那修者經歷了什么事情，但是從只言片語的記載之中，仿佛有一場巨大的劫難，將所有修者都一網打盡了，修為低的，還躲過一劫，但是也早就泯滅在了歷史之中。”
“修為高的，都在那次劫難之中，消失了，生死未卜。”
念念一瞬間手腳冰涼，僵硬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修者，都消失了，那哥哥……”
陸長風趕忙安慰念念。
“師祖，祖師伯那么厲害，一定會沒事的，鄭老他們只是說消失了，并沒有說人就沒了，對不對？”
念念這才略微平靜一些。
“對，哥哥那么厲害，肯定沒事的，肯定沒事的，小鄭，小周，你們繼續說。”
鄭老和周老被稱作小鄭，卻也沒有意見。
畢竟念念的身份可是擺著呢。
鄭老又是嘆息一聲。
“修為低一些的，或許僥幸留了下來，但是也隱姓埋名，不再出現在世人面前，或許早就仙逝了，就算活下來，我們也找不到人，而隨著那場劫難消失的，還有大陸的靈氣。”
念念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什么？”
周老微微頷首。
“對，大陸的靈氣也消失了，從那場劫難之后，再無新的修者出現，一直到了幾十年前，我和老周，應該算的上華國后來的第一批修者吧，”
“在我們十幾歲的時候，感知到了靈氣的存在，又陰差陽錯的踏入了修行之路，后來，我們幾個老家伙聚在了一起，發現大陸陸陸續續有修者出現，但是鳳毛麟角，萬分之一的幾率罷了。”
“后來我們像國家申請了s局的存在，將一些有天賦，開始修行的人聚集在一起，我們幾個已經算得上天賦出眾的了，還有更多的，連進s局的資格都沒有。”
念念來來回回打量了一下周老和鄭老，又看向了他們身邊的梁燁，這才緩緩點點頭。
相信了他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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