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什么也沒說,只道。
“報警吧。”
然后也不管陳甜甜什么反應,帶著三人離開了。
陳甜甜不敢跑。
這件事她若是跑了被發現了,那么那兩個人一定會殺了她。
而且詢問了陳甜甜,她驚恐一下,連對方的長相都沒有看清。
念念等人回了前院,哭聲已經一片了。
念念徑直走到了靈堂,李平安還沒有放進棺材,子女兒孫正守著哭喪。
念念走上前去。
李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哪怕覺得不妥,也沒人真的開口阻攔。
她一開始以為是下了咒,但是沒有找到,現在聽到陳甜甜說的,心里倒是有了一個新的猜想。
如果不是咒,而是蠱蟲呢?
念念跟著自己兄長到處游歷的時候,也曾見過巫蠱之術的厲害。
也學了一些東西。
她看向了李平安的孫子。
“去殺一只公雞,取一些雞血過來,要養了不過一年的,最好日日打鳴的。”
李平安正跪坐在地上,聞言爬起來,出去了。
畢竟是村里,養雞養鴨的都多,不超過一年,日日打鳴的也好找。
沒一會兒就端了一碗公雞血回來。
念念在一眾人的目光中,拿過來了李平安的胳膊,然后用一把匕首,劃開了李平安的手腕兒。
李平安的女兒是第一個站起來的。
“神女!”
她神色有些激動。
“您這是做什么!我父親已經沒了,您還不讓他好好的去嗎?”
其他人包括外面看著的村民親戚,也都是一臉不高興。
死者為大。
念念這個行為,有些過了。
他們的心情念念也理解。
秦斯煜三人擋在了念念前面。
秦斯煜好聲好氣的解釋。
“李老并不是真的沒了,小祖宗是在救他,各位先稍安勿躁。”
李平安的女兒甚是憤怒。
“怎么可能!我父親早就沒有心跳和呼吸了,你們不要再打擾她了!”
她年齡也不小了,已經六十多了。
畢竟李平安都已經九十多了。
反而是李平安的孫子,按住了她。
“姑姑,你別著急,神女不是一般人,說不定爺爺真的……而且您也知道,昨天爺爺回來之后,身體就硬朗了很多。”
聞言,李平安的女兒也逐漸冷靜了一些。
李平安的父親也沉默著沒說話。
兒女子孫都沒有阻攔了,其他人只能看著了。
念念將那碗雞血放在李平安手腕下方,
雞血已經微微有些凝固了,
念念都能聞得到血腥味兒。
沒過多久,從傷口處爬出來了一只細小的蟲子。
離得近的李九一臉震驚。
“神女,這是?”
秦斯煜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九立馬就閉上了嘴。
第一個蟲子落進了雞血里之后,念念并沒有輕舉妄動,
而是耐心的等待著。
果然,沒過多久,又是幾只蟲子爬了出來。
那蟲子非常細小,但是卻格外滲人。
一連爬出來了十幾只,才沒了任何動靜。
念念看向李九。
“去拿一盆開水,要滾燙的。”
李九立馬應聲,跑出去端了一盆開水過來。
念念將一碗雞血連帶著里面的蟲子全部倒進了開水里。
開水滾燙,那些蟲子進去翻滾了一下,就沒了任何動靜。
念念轉而看向了李平安。
李平安肉眼可見的,胸膛開始慢慢起伏。
底下一群人看到這一幕,瞬間就直了眼睛。
趙老爺子反應最快,當即就跪了下去。
“神女顯靈!神女顯靈了!”
念念頭疼的聽他喊這個,接下來底下又呼啦啦跪了一片。
剩下的只有一些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或者學生,目瞪口呆的看著。
理智上他們是不相信這些的。
可是眼睛卻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他們看到的是真的。
李九也跟著跪。
念念頭疼的看向宴止。
宴止直接一把拉起來了李九,讓他去處理。
而李平安躺在板床上,咳嗽了幾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先是一臉茫然的看了看身上的壽衣。
又看了看周圍跪了一地的自己的子孫后輩。
然后咳嗽了幾聲。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這,我……”
李平安有點懵,甚至想罵人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靈床上,估計都會寒毛直豎。
特別是他一個扭頭,跟自己的遺像來了一個臉對臉,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又嚇昏過去。
李家幾個小輩端水的端水,說話的說話,總算把前因后果給說清楚了。
而念念三人則是坐在不遠處,眼睜睜的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李家小輩才攙扶著李平安過來道謝。
陸長風扶住了李平安。
念念更是嘆了口氣。
“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太大意了,連累了你,跟你沒有關系。”
李平安還是感動的老淚縱橫。
念念又問了他信的事情。
李平安果然不知道。
“神女,那封信是祖上傳下來的,其實就連我也沒有看過,那封信,傳下來的時候有特別交代,讓我們一定不要碰,否則容易心神失守,變成瘋子。”
所以李家祖祖輩輩聽著祖訓,不敢違背。
念念也很是無奈。
李平安也很是愧疚,臉上老淚縱橫。
“都怪我,沒有保護好那封信。”
念念只得安慰他。
“沒事,那還是機緣還沒到,你也不用傷心,好好養身體才是。”
李平安自然一臉激動的記下來了。
沒過多久,警察也來了。
看熱鬧的,或者是少來吊唁的,都懵了。
先不說李老爺子突然復活了的事情,怎么警察都來了?
幾個警察先到了李家,看著李老爺子年紀大,就只問了幾句話,然后把李九叫了過去。
呂行三人的尸體找到了。
因為念念四人是報案人,也被叫過去了。
尸體上蓋著白布,拉起來了警戒線。
因為這兒忌諱也多,并沒有幾個看熱鬧的。
念念站在不遠處,她因為年齡小,所以也沒有警察問話。
看著沒人注意她,念念偷偷溜了進去。
然后掀開了其中一個尸體蒙著的白布。
是呂行。
呂行這會兒臉色慘白,尸體都已經僵硬了。
胸口上一個拳頭大的洞,心臟已經不見了。
相關
__其他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