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苧和楊軒凌在黃家暫時住下。
黃秋虎準備下廚做飯。
云苧攔住了他，“老黃，你先歇歇，我給鴻升做點兒藥膳。”
“是是，那我來燒火。燒火我可是一把好手。”黃秋虎不敢閑著。
楊軒凌手里拎著兩壇酒，還有各種果菜，雞鴨魚肉等從外面回來，“老黃，別忙活了，一起喝點兒。”
“將軍怎么還去打酒買菜了，吩咐我去就是。”
“送馬去換馬掌，順手的事。”
楊軒凌的酒，是云苧用靈泉給他釀造的藥酒，但沒有任何藥材的味道，他在云苧歷死劫那段時間，他別說喝，就連碰都不碰。后來云苧又給他做了新酒，才開封的。
把廚房交給云苧，還有黃鴻升幫忙燒火。
楊軒凌則和黃秋虎喝著酒敘舊聊天兒。兩個人多年不見，各自都有太多經歷。
云苧聽著屋里傳出的喝酒或大笑或唏噓的聲音，對燒火的黃鴻升道：“'你將來想做什么？”
“楊……家……軍。”黃鴻升回道。
云苧詫異，“你想當楊家的兵？”
黃鴻升鄭重點頭，“是。”
“當兵很辛苦。”
“不……怕。”
“說起來我兒子也快要去軍隊里歷練了。如果你真成了楊家軍，說不定能碰到他呢。”
黃鴻升和云苧說想要當兵的事，楊軒凌和黃秋虎也正好聊到了這個。
“將軍如果不嫌棄，我就把這小子送到楊家軍去。”黃秋虎說這話時，眼睛都是啃著淚光的，有不舍更多的是期待。
楊軒凌道：“他去沒問題。你怎么辦？”
“我沒事。”黃秋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酒入喉極好，渾身舒坦，是他活這么久，喝的最好的酒。
“這樣，反正你也一個人，不如搬去楊村，那邊有不少當年下來的老兵。”
“可以嗎？”黃秋虎滿目驚喜，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他當然想和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兵兄弟們在一起。
“我回頭寫一封信，你帶著鴻升隨時能去京城。”
“謝謝將軍。”黃秋虎說話就又要給楊軒凌跪下。
楊軒凌攔住，“再喝兩杯，這酒不上頭也不傷身。”
“是，將軍的酒，堪比仙釀。”
“給我仙釀也不換，這是我夫人親手釀的酒。”
“哦？”黃秋虎詫異，“將軍夫人還會釀酒？”
“嗯，但這酒一般只在楊氏酒坊擺放三壇，每一壇都是被人爭搶的。”甚至有同僚求到他的面兒上，欠個人情也要求酒的。
云苧端了一盤噴香誘人的山藥燉雞進來，恰好聽到楊軒凌的話，把菜放上飯桌后才道：“我也是怕他喝外面的酒，喝壞了身體，才給他釀了些。車里有的是，你們盡管喝。”
“多謝將軍夫人。”黃秋虎自喝了酒后，氣色明顯紅潤了些，精神頭十足。
“客氣什么，你們喝著。”云苧瞧著黃秋虎的氣色好轉，笑了笑又去廚房忙了。
一條黃白花的小母狗，聞著院子里的香氣溜了進來。
黃鴻升把手里啃了大半肉的鴨骨頭丟給了小白狗。
小白狗準準的叼住，扭頭又跑了。
“它是……鄰居……的狗，剛……下了小……狗。”
“嗯，一會兒它再來了，喂他點兒好的。”
“謝……謝……夫人。”
“不用謝，你也要多吃點，正長身體。而且你要當楊家兵的話，更是要身體強壯。不說別的，他們童軍每天光跑步就要二十里地，你這小身板兒，可跑不過他們。”
說著又遞給他一小碗炸肉丸。
黃鴻升接過，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強……壯！”
“呵呵，對，就要多吃點兒。”云苧笑道。
入夜。
云苧洗漱完后，臉上貼著面膜，看著楊軒凌把黃秋虎準備的床鋪收起來。換了她睡習慣的床榻被褥。
“你閨女醒了，是讓她現在出來，還是先在靈境里呆著，她倒是在里面玩的不亦樂乎。”
“先在里面吧。”楊軒凌可不想多個小的，打擾他們的二人時間。
云苧點頭，“嗯，要不還得跟老黃解釋她怎么突然出現的。”
摘了面膜，云苧上床，然后招呼楊軒凌，“睡覺了。”
“嗯。”楊軒凌喝了一杯冰水，壓下些許體內的燥意。
云苧鉆進他的懷里，閉上眼睛，“夫君晚安。”
“晚安。”楊軒凌的聲音暗啞。
云苧又朝他貼了貼，很快就睡著了。
楊軒凌抱緊她，著實睡得有些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