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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人劍拔弩張,竇正使和章青面色也不好看,當著天楚官員的面內訌,置屏南皇室臉面于何地?
蓬南燭的質問,瑞王雖有動機,可誰人不知瑞王疼愛妹妹,公主死訊傳回,瑞王和貴妃都是大病了一場,怎舍得拿妹妹性命冒險?
加之,瑞王所言十分有理,真要是他籌謀此事,真傷了天楚帝的龍體,惹怒了天楚帝,屏南如何抗衡?
屏南覆滅,他要那個位置又有何用?
竇正使不悅呵斥:
“夠了!蓬太尉你維護皇后娘娘和太子沒錯,卻不該僭越質疑殿下。”
蓬南燭:“下官只是……”
章青:“蓬太尉,今日主審是李大人,莫要再多言。”
蓬南燭雖為了主子處處挑釁花允承,卻不敢觸怒兩位屏南皇心腹,只能悻悻閉嘴。
花允承強壓怒意,對竇正使兩人抱拳示意致歉,又對主審的李大人頷首:
“本王因痛失胞妹失態,蓬太尉也是護主心切,并非故意阻撓審案,望李大人勿怪。”
說完,再不理氣的幾欲噴火的蓬南燭,沉臉落座。
蓬南珠咬碎了后槽牙,暗恨花允承狡詐陰險:
護主心切?不就罵他是狗嗎!
竇正使和章青見狀,心頭卻對花允承好感增加:
有禮有節不卑不亢,不愧是圣上最疼愛的皇子。
李大人樂見屏南內訌,不軟不硬回話:
“王爺客氣了,只是此案本官是主審,諸位遠來是客,是為公正旁觀,審案亦有章程,若是屢次被打斷,本官審不出什么來,也沒法給陛下交代。”
竇正使目露威嚴瞪了眼蓬南燭,從善如流:“那是自然。”
沒了人打岔,問案十分順利,張盈兒知無不言,將多日來揣摩清楚的供詞,和盤托出:
當眾供認,屏南皇后和太子,當年見屏南皇偏愛如今和貴妃和瑞王,為謀儲君之位,自導自演苦肉計。
因她姑母當年和貴妃是手帕交,皇后便唆使心腹,買到張家制的香加了有毒之物,同自個用的香調包。
又早早令豢養的死士,混進了張家,在毒發后留下蛛絲馬跡,讓查案者查到張家。又讓死士以張家人的名義招供,是受她姑母指使。
且在招供后服毒自盡,留下是被滅口的假象,更加做實張家謀害皇嗣。
彼時,皇后母子昏迷不醒,皇后母家聯合黨羽朝臣,入宮跪了三日死諫:
貴妃為瑞王謀劃儲君之位,不惜殘害妃嬪皇子,授意制香好友張家在香中下毒。求屏南皇查明真相,求讓犯罪者伏誅。
屏南皇雖相信深愛之人是被陷害,卻架不住所謂的真憑實據,只能力排眾議,待心腹查清后再做決斷。
“就在這關鍵時刻,我姑母卻突然在牢中認罪,緊接著便撞墻而死。說是…自知罪孽深重,不該貪圖好友許下的富貴出手害人……
更不愿意牽連族人……愿…用自己的性命,換張家平安……”
說到這段刻在靈魂的慘痛過往,張盈兒止不住紅了眼,淚珠滾滾而落,全身戰栗咬牙切齒的怒喝:
“我姑母自小聰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謀害皇子!怎么可能留下這種會害全族的供詞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