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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九應下,回稟了天機門和冥夜閣的相助,又道:
“對了小姐,朝廷對外的告示曾說,徐夫人是趙閣老走失的女兒,齊王殿下和婉蓉小姐的婚事在即。
趙閣老這個名義上的外公,借觀禮和認親的名頭入京,約莫今日午后便能到泰安城。”
林錦顏思索著這位只聞其名,從未謀面的趙閣老,腦海中梳理對方身上,讓她尤為在意的信息:
在先帝開國中道加入,算得上先帝心腹,卻同太后假傳先帝口諭,保如今的天子坐上龍椅。
更重要的是,在公布徐姨身份后,安知閑知曉她查趙閣老,曾送來一條她未曾查到的消息:趙閣老同太后,是世交的青梅竹馬。
太后同她有殺母之仇,這個趙閣老與太后如此親密,日后恐怕是敵非友。
吩咐洪九盯緊趙閣老,林錦顏望著起風的天色,轉頭看向鳳鳴山的方位,面沉如水眸光如刀:
楚承曜,這輩子,我為刀俎你為魚肉,盡情享受辛苦培植的勢力,接連被鏟除卻又無可奈何的憤恨。
在惶惶不可終日里,接迎我賜你的報應吧。
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趙閣老到京次日,因為屏南公主遇害,以及喜兒姐妹,對屏南皇室毒害天楚帝后的指控,離開不久的屏南瑞王花允承,再次來到天楚。
同行來的,不光有上次屏南皇心腹的竇正使,還有另一名屏南皇的心腹,羽林軍副帥章青。以及屏南太子心腹,太子太尉蓬南燭。
一行人來到行館,同自家使臣匯合后,稍作整頓就收到天子傳召的口諭,忙更衣入宮拜見。
宮中領路的內監,沒將人領進皇宮,反倒是直接將人帶進了天牢,同審訊官員一道提審犯人張盈兒。
如此做派,已表明了天子,因張盈兒的指控,對屏南惱怒之意。
原本一路上商議好,借公主死在天楚率先發難,好以此為屏南謀利,也好因此讓天楚礙于公主亡故,無法對指控太過強硬的謀劃,被天子這般行為打了個措手不及。
花允承余光瞧見章青和蓬南燭的懊惱,止不住心頭冷笑,此番來天楚,是他費盡心力爭取到的,路上聽到他們的謀劃時,他就曾否決過:
天楚帝心機深沉,不可以尋常法子應對,斷不會給他們實施的機會。
章青對屏南皇死忠,有心借此為屏南謀利,蓬南燭身為太子心腹,更是有心壓花允承一頭,不光費盡口舌勸得竇正使和章青點頭。
更是暗指花允承出言阻止,就是想將張家的誣告坐實,好往皇后和太子身上潑臟水,拉下太子取而代之。
被提審的張盈兒,除了精神萎靡渾身臟亂,卻無明顯的受刑痕跡,審理此案的天楚官員,對幾人解釋道:
“陛下說此事干系兩國邦交,陛下愿意相信屏南皇室清白,我天楚泱泱大國自有風范。
為求真相,也免宵小以為此乃屈打成招,故而未曾對犯人用刑。只等屏南使臣到了之后,一同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