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御史此人心思沉穩,縱然藏拙多年從未惹人懷疑,還是將對自己不利的東西,藏在了府外。
是以,搜查的禁衛軍,并未查出旁的來。
楊御史面色掛著被冤枉的憤怒,心底卻是慶幸自得。待搜查的禁衛軍空手離開,楊麒才算真的放下了心。
言官彈劾的前幾項,他們父子確實做過,心驚肉跳的思量何處漏了破綻,可說他霸占人妻,卻是欲加之罪。
不待他想清楚這罪名從何而來,府內的探子便傳回讓他肝膽俱裂的消息:
禁衛軍從他外室的宅子里,搜出一道通往隔壁宅院的暗門,又從那宅院尋到一處暗道,只是暗道已經被封死,挖掘需很長時日,暫不知通向何處。
更要命的是,那有暗道的宅院中,搜出不少財寶,經辨認皆是薛家被盜之物。
不待楊麒去拷問外室,禁衛軍去而復返,將父子二人抓進了大牢。
被冠以“人妻”之名的外室,也未能幸免,跟隨楊家父子入獄。
看著血跡斑斑的刑具,外室才知自己惹出了禍來,聽得審訊知無不言。
供認是她聽信下人陳武的挑唆,為進楊府派遣陳武,四處傳播有孕之事。也是她聽陳武出主意,私下對管家行賄。
行賄的物件,是楊麒往日賞賜的,她也不知是從何而來。
被嚇壞的外室,只以為說了實話真能出去,卻不知這證詞反讓楊家父子有口難辯。
對于隔壁的宅院,楊麒瞞著外室,她確實不知情,只聽審訊仔細回想楊麒來尋她的日子。
經“好心人”留下的蛛絲馬跡,不光楚承逸和天子知曉,楊麒外室有薛家藏寶的消息,秦宗良的探子順著追查,也發現了此事。
不光如此,探子還查到,彈劾楊御史的言官是天子授意,陳慶山之所以忽從流放改判斬立決,也是因為天子派去的人,在其密室內,發現了薛家丟失的藏寶。
同為盜寶人的秦宗良,看到楊家和陳慶山的下場,止不住心頭一驚,吩咐心腹將莊子里的藏寶換個地方,又下令將之前接觸過藏寶的手下全部滅口。
待料理完自家事,仔細琢磨確認查不到自己身上后,秦宗良忽覺此事是個機會。
在自己盜來的薛家藏寶中,尋了兩件顯眼的物件,吩咐薛忍悄無聲息的,將物件送到刑部尚書齊全的岳父府中。
在京都內,兩處搜出薛家被盜財物,還全是和死去的二兒子相關之人,天子惱怒異常。
直接尋了其他罪名,將陳慶山的流放改為斬立決。
搜出楊麒外室那的藏寶后,怒意更甚的天子正要處置楊家,恰逢戶部尚書韓清如求見商議政務。
想到戶部尚書的妹夫,民間號稱商業奇才的黎司鈺,先前也以二兒子馬首是瞻,這楊御史又是當年主審黎父之人……
國庫目前雖不空虛,但如今夜梁和漠北的戰局接連不順,統一大業還不知哪日實現,兵馬最是燒銀子,銀兩自然是多多益善。
故而,他早就有了收攏黎司鈺的心思,也曾點撥過韓清如。思及此處,天子按下殺意,只將楊家府抄家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