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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逸苦口婆心勸了半晌,也沒得師父一句帶著尸骨回去的準話,只得先行回府,加派人手盯緊楊麒,和京都各方動向。
次日一早,他正準備去往酒坊,郭皓帶回來消息:
楊麒的外室有孕,想母憑子貴入楊府,遣心腹將孕事宣揚出去,又擔憂惹惱了楊麒,拿了值錢的物件打點楊府管家,想讓其為自個兒說說好話。
楊府的管家,乃楊御史父母早年撿來的乞兒,兩夫妻撿回府給楊御史做玩伴,幾乎拿其當兒子一般看待。
楊御史成家后,便讓玩伴做了管家,對其頗為信任,管家也在楊府說得上話,故而這外室便起了打點的心思。
楚承逸聽得不耐:
“這都火燒眉毛了,你給我說楊府的后宅密辛做甚?”
郭皓:“您別急呀,我不得先給您捋順了關系,再說后面的事嘛。單是后宅事,自不必報給您知曉,可這楊麒外室送的物件,出自薛家寶庫。”
楚承逸驚的變了面色,回來踱步思慮對策:
“謝宗慶這混賬,捅這般大的婁子!你先去盯緊了楊麒,還有宮中!我現在就去勸師父離京。”
為避人耳目,楚承逸坐著馬車四處晃悠,行至無人處,喬裝一番潛入酒坊。
磨破了嘴皮,謝宗主也要報了仇才離開。
楚承逸急道:
“師父,宗慶的仇我會想法子報,留得青山在,自有報仇之日。陛下一直暗中追查盜寶之人,一旦查出萬源宗牽連其中,必然是滅門之禍。
師父您先回去,護好全宗上下,靜候徒兒消息。您相信徒兒,絕不會食言。”
謝宗主聞言,只痛呼兒子名諱,半字不提離京之事。
眼見楚承逸焦急萬分,藥老將其叫至一旁耳語了幾句,楚承逸聽完既驚訝又掙扎:
“我怕師父受不了,本就悲痛萬分,若是再因此急怒,氣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藥老:“有我跟著,不會有大問題。笑少爺方才不也說,留得青山在嗎,只要2保住宗主性命,回去后我老頭子任憑宗主責罰。”
楚承逸掙扎半晌,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沖著藥老無聲行禮道謝,轉身立在謝宗主身后,閉眼良久抬手敲向謝宗主后脖頸處。
扶住癱軟在懷的師父,楚承逸滿臉愧疚:
“師父,您別怪徒兒,宗慶的仇我會報的。”
將打暈的謝宗主背上馬車,又將冰磚和謝宗慶蓋好棉被,在另一輛馬車上安頓好。楚承逸安排人,將人送出了城。
楚承逸立在暗處,直至再也瞧不見馬車的影子,才長嘆一口氣,鉆進了自己馬車里。
隨著馬車搖搖晃晃回府,楚承逸止不住的閉目苦笑:
多年的師徒,竟沒有半絲信任……
城郊。
行至官道無人處,藥老和萬源宗隨行的護衛四處查看了一番,見四下無人,藥老縮回馬車,掏出瓷瓶放于謝宗主筆尖處。
刺鼻的藥味,熏的謝宗主偏過頭悠悠轉醒,接過藥老遞來的熱茶一飲而盡,才算緩過勁來,揉著隱隱作痛的脖頸,掀開后車簾,神情哀痛的看向緊跟在后的馬車:
我的慶兒……無論用什么手段,爹都會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