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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南使臣并不知召見之意,待拜見了天子,乍見殃及身家性命和屏南的供詞,以及聲稱乃屏南派出刺殺帝后的細作喜兒,又氣又怕之下,臉色紅白相間:
“你這賊子好大的膽,圣上將最寵愛皇子和公主,全送來天楚,誠心要結兩國之好,又怎會投毒暗害天楚陛下和皇后?”
為洗清屏南嫌疑,使臣呵斥完喜兒,又趕忙對著天子表了番忠心,聽得太子為母追責,使臣更是急出了一腦門的汗來。
陳御醫在使臣進殿前,來給天子請平安脈,聽聞屏南使臣馬上來,以能辨別屏南香料,能為此事作證由自請留下。
瞧著使臣百般推諉不認,陳御醫上前行了禮,報出一串屏南才有的香材和藥材對峙:
“皇后娘娘所中之毒陰毒難測,所用的罕見藥材和香料,又均產自屏南,天楚雖能買到其中幾種,卻也價格昂貴。
更何況,制香者乃是深諳此道的翹楚,又熟知這些罕見之物的藥性,絕非出自我天楚之手。”
幾句證詞,將使臣更是逼得辯無可辯,生怕天子信了是屏南所為,行了個大禮為屏南鳴冤,求天子徹查。
酷刑的疼痛,讓喜兒在昏死和痛醒之間反復折磨,聽到使臣無法為屏南洗清嫌疑,無人瞧見喜兒眸底深處的痛快。
喜兒正期待著天子遷怒屏南,卻聽因帝后被暗害,憤慨不已的陳御醫再度上奏:
“陛下,屏南制香天下皆知,早年間,與蒼圣山的醫術幾乎齊名,微臣因好奇,曾鉆研此道,絲毫不比醫道簡單。
如此高手絕非一朝一夕能養成,也非無名之輩能教導,放眼天下微臣想不出,除了屏南還有何人。”
使臣本對催命符般的陳御醫,恨的咬牙切齒,聽聞此言驚慌的神色猛然一亮:
“陛下!屏南制香最為頂尖的高手,當屬頗負盛名的張家。早年間,張家謀害我屏南儲君,雖被圣上滿門抄斬,可仍有幾條漏網之魚潛逃。
多年來,屏南一直四處搜查,并未尋到蹤跡,想來這妖言惑眾的女子,縱然不是張家逃跑的后人,也和張家有莫大的牽扯。
此女縱然出自屏南,也絕非受命于皇室!此等攀污之言,就是為了借陛下的手,為張家報仇啊,求陛下明鑒。”
喜兒聞言,身子止不住的僵硬,強忍著痛抬頭:
“奴婢不認識什么張家王家……是圣上……尋了高人自小教導……奴婢自知對不起…皇后娘娘,絕不敢再欺瞞……
求陛下和殿下,念在奴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份上,給奴婢一個痛快……”
喜兒的言辭懇切,聽在使臣如同喪鐘,一邊急怒斥責,一邊對著上首表清白,急的幾乎磨破了嘴,也未能得個準話。
喜兒說了幾句話,力竭如泥般癱在地上,臉上的傷口緊貼著地面,既疼的她咬牙,又恰好借著冰涼,緩和了傷口處帶來灼燒。
偏頭透過打開的窗戶,貪戀看著湛藍的晴空,留戀害怕又決絕的眸子里,布滿的水汽凝結成淚珠顆顆滾落。
待鄭誠聽到一聲悶哼出聲制止時,喜兒已然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