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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訓斥,楚承平不以為意,反引以為榮道:
“有父皇母妃護著,兒臣就算七十,也不必擔憂啊。不過兒臣會謹記父皇教誨,日后凡事都上心些,少讓母妃憂心。”
天子見楚承平也沒正事,揮手想將其打發了,楚承平正要起身告退,瞧著太子還跪著,又重新跪好:
“父皇,母后還未醒,中毒也并非皇兄疏忽,皇兄對母后素來恭敬孝順,母后受難皇兄定然難過,您消消氣先讓皇兄起來吧。”
天子:“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就貿然替他求情?”
楚承平:“兒臣卻不知情……可皇兄是父皇您選出來儲君,又得您悉心教導,兒臣相信皇兄為人,更相信父皇的眼光。
皇兄縱有錯處,定也是無心之失,還請父皇消氣,御醫可說了您不可動怒。”
太子滿臉感動道謝:
“多謝四弟信任求情,抓到的漠北探子,誣告我與秦家表兄,和漠北密謀刺殺父皇,我從未做過,突然被污蔑,竟不知如何自證清白……”
楚承平拿過太子遞來的口供,看過之后震驚不已:
“父皇,漠北屢屢在天楚生事,幾次三番擾亂朝堂,此舉定是為了離間您和皇兄的父子之情,好趁亂揮兵南下,奪我天楚河山。
莫說皇兄仁善,就算是為了大位,皇兄已是儲君,又怎會做出這等弒父之舉?兒臣愿以性命為皇兄作保,求父皇徹查此事,莫要讓皇兄蒙冤!”
話畢,不光是太子,就連天子也為之震動:
“不久前,就在此處,你皇兄還冤枉你謀害于他,你還要用?”
楚承平看了眼太子,言辭懇切回話:
“皇兄……是被人誤導,才會誤會兒臣。外祖父和母妃自小便教導兒臣,皇兄是儲君,是天楚的未來,我需敬之護之,不可忤逆亦不可有其他念頭,兒臣愿為皇兄作保。”
跪麻了雙腿的兄弟二人,互相攙扶著自殿內出來,太子揮手讓隨從離遠了些,無人能聽到說話,緊握楚承平的胳膊,語氣鄭重:
“四弟,今日之事為兄銘記于心,待他朝為兄……可做決斷時,定不會薄待四弟和平陽侯府,以及明妃娘娘。”
楚承平笑如清風:
“我信皇兄,愚弟閑散慣了,政務一概不精,唯愿天楚強盛、父皇和皇兄平安,愚弟才能繼續閑云野鶴啊。”
不夜侯與糧行的密室內。
林錦顏和安知閑端坐兩旁,聽凌石回稟,楚承平接到傳信已經返回宮中,林錦顏暗道一句:
好在趕上了。
安知閑:“透露左應熊蹤跡,讓他被抓前,應該和你商議的,是我近來雜事太多,疏忽了。”
林錦顏并未有責怪之意:
“無妨,左右不曾耽誤,漠北人早些除去也可少些擔憂。下回再有這等事,莫忘了互通消息便是。”
安知閑應下又道:
“左應熊被抓后,果然如同你我推算,沒供出楚承曜,卻攀咬上了太子。”
林錦顏:“此人乃魯烈心腹,對其忠心耿耿。刺殺天子,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楚承曜失勢禁足,與其供出楚承曜,不如栽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