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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處理了整日政務,天子疲乏的揉著額頭,鄭誠獻上熱茶,接手幫著天子按頭解乏。
待頭疼稍微緩解,天子隨口問起玉妃。
鄭誠依照御醫診斷回話:
常年郁結于心,此番氣急攻心,才將隱藏的病癥發作出來。
天子疑心未散,追問今天玉妃今日遇見何人何事,鄭誠省略了一些沒必要的事,只說素娥訓斥林錦顏,惹了玉妃發火。
天子閉著眼輕哼:
“冷心冷肺的婦人,朕還當她眼里除了兒子,誰也瞧不見。對個毫無血緣的丫頭,倒是上心。”
鄭誠溫言軟語的寬慰道:
“林小姐本就討人喜歡,娘娘只是性子冷清些,心里還是有陛下的,不然也不會聽聞陛下不適,就借著送糕點關心陛下。”
天子眉頭松開些許:
“罷了,這許多年她都這般,朕這個歲數了,近來精神也愈發不濟。北境戰場失利,國事堆積成山,實在沒多余精力去哄她。”
待頭疼好了些,天子讓鄭誠將皇后送來的秘藥拿來,又在著手處理政務前,吩咐人將太子叫來。
精神不濟并非是他的隨口說說,近來他確實感覺疲乏的緊,忙半日正事,身子和腦子都在發沉,頭疼也是愈發的頻繁。
御醫只說在操勞過度讓他靜養,卻也沒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治好。
用藥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叫太子來不光是為他分擔些政務,更重要的是,如今太子是不出意外的儲君,多學些總是好的。
老二一身罪名已和儲位無緣,韓家犯的事,足以牽連老三,老四……同襄王一樣閑云野鶴,不提也罷。
“傳去漳州的圣旨可到了?”
鄭誠:“回陛下,算算日子這兩日韓將軍也該收到了。追捕韓老太爺和韓啟,及其韓家其他家眷的隱衛,在泰州邊界追丟了人,還未傳回來消息。”
天子面色沉沉:
韓耀輝上折子說,韓老太爺死在夜梁探子手上,尸骨還給他送到了軍營,可隱衛卻看到了活生生的人,此事透著蹊蹺。
要么,夜梁使詐騙了韓耀輝或是隱衛,讓他和韓耀輝君臣離心。
要么……就是韓耀輝真的生出了旁的心思,想以此拖延時間。
前者倒還好,要是后者,這些年韓耀輝昧下的軍械,還不知幾何,若真有了謀反的心思,耽誤他統一大業不說,天夜邊境也會岌岌可危。
漳州,鎮西軍。
收到圣旨,韓耀輝頓時陷入兩難境地,依照天子心小多疑的品性,奉旨回京九死一生。
可若是抗旨,那便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遠在京都的貴妃妹妹和外甥,第一個受到牽連。
就在韓耀輝驚疑不定之際,噩耗再度傳來,親兵驚慌失措闖進,說是軍營門外發現一個麻袋,打開是出氣多進氣少的韓啟。
韓耀輝聞言,急匆匆沖出門,來尋正被大夫救治的兒子。
韓啟渾身是血緊閉雙眼,額頭的血痂破開皮肉外翻,只胸膛微微的起伏,能看出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