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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入城不過三個時辰,漳州太守被滅口一事,幾乎已是。
眾人雖還未打探出血書內容,卻聽聞陛下看完后,惱的砸了一方好硯,還處置了兩名殿前失儀的內侍。
另一則震驚朝野的消息,也緊隨此事傳出:
鎮西軍主帥韓耀輝,私扣軍械倒賣敵國謀利,漳州太守被滅口似與此事有關。
天子欲用韓耀輝牽制夜梁,又擔心這期間,軍械之事泄露,致使事發的韓耀輝生出二心。思慮一番,令鄭誠燒了血書,傳顧弘章和平陽侯入宮。
剛和顧弘章二人,商議完可勝任鎮西軍的主帥的名冊,就聽聞外頭的消息,雖未查到傳謠的源頭,卻查到其中有秦宗良和太子的人手,在暗處推波助瀾。
天子惱的咬松了后槽牙:
“這孽障,整日跟秦家那豎子攪和在一塊兒,學的眼界狹窄,只會手足相殘,絲毫不顧大局,哪里有半絲像朕!”
惱歸惱,發完怒火天子快速冷靜下來,思索片刻吩咐張貼告示,將漳州太守的血書公之于眾。
安頓好韓家,天子批閱大理寺呈上來的折子,剛壓住的火氣,再度冒了出來,不知是氣楚承曜更多,還是惱三個兒子都受控于秦宗良之手更多:
老二這慣會生事的孽障,做事不干凈的蠢貨,這次又栽在秦家豎子手中!
鄭誠快速掃了眼怒火中燒的天子,語氣放緩回稟道:
“還有一事,無意中查到,公主府花會那日,太子殿下安排了人手,混進了公主府,欲以齊尚書胞妹的名義,在林小姐或是馮二小姐吃食中下藥。
后不知是何原因,太子殿下并未讓人動手,許是馮二小姐因病未去的緣故……”
天子蹙眉聽完,略微思索便明白原由:
怕是那時就收到老三和韓家私扣軍械的事,臨時改變了計劃,轉而盯上了韓家那丫頭。
之所以選齊家丫頭,只為了一箭雙雕,順手拖齊全下水。
畢竟,太子如今掌管刑部,老二又被褫奪了封號,事發后,只要從齊家丫頭身上搜出藥物,再捏造兩個人證,說是受齊家指使下藥,慌亂中讓那兩個丫頭誤食,太子洗脫了嫌疑。
眾人只會認為,是齊全見舊主無望,欲改投新主,又因之前維護老二,同太子生出嫌隙,故而用了這等下作法子,想強行逼迫太子成為妹夫,來保住官身。
屆時,齊家百口莫辯,林家和馮家的丫頭與太子有了親近,太子也是被人算計,顧林兩家和馮家,自然不會放過齊全。
至于那兩個丫頭,太子事后用些苦肉計,定能求得他賜婚。
真是好算計,這等法子清高如太子,定是想不出來,必然也是秦家那豎子所為。
好啊,竟將太子調教的如此聽話……
感受到天子周身的低沉,鄭誠小心翼翼欠著身,連呼吸都放緩了些。
楚承平就在這個當口,喜笑顏開的來請安,似絲毫感受不到天子的怒意,以婚事為由頭,厚著臉皮磨了天子半晌,說了一籮筐的好話,要了個莊子。
有三兒好大兒做對比,天子看楚承平不由順眼了幾分,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鄭誠心底泛起嘀咕:
齊王殿下,最近每次來見陛下,挑的時辰都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