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驚訝不已:
“毒?誰會毒害他?可是他自己想多休沐幾日?”
劉御醫:“此毒乃,毒性雖不猛烈,卻會慢慢蠶食人的性命。中毒者七日后才會顯現癥狀,一月后毒性便會遍布五臟六腑,藥石無醫。且癥狀只是虛脫,往往不會引起重視,又無明顯的中毒表象,殺人于無形。”
皇帝:“竟是這般陰毒的毒藥……”
劉御醫:“觀其脈象,金將軍中毒至今已有十來日,應是被人暗算。”
皇帝沉思道:“十來日…”
鄭誠了然上前,輕聲道:
“陛下,十日前,金將軍在冀州。”
劉御醫:“金將軍的副將說,護城軍跟隨金將軍出京的將士,大多數都和金將軍同一癥狀,為不引起恐慌,微臣只說是水土不服,并未提及是毒物。”
皇帝聞言,臉上疑惑、怒意和驚訝混雜:
“去冀州的護誠軍,都中了此毒?”
劉御醫:“是,絕大部分都有此癥狀,是不是和金將軍一樣中毒,微臣還未問診并不能肯定。”
“你帶人速去護城軍問診,確診后,來給朕回話。”
見劉御醫領命退下,皇帝略微思索后,吩咐鄭誠道:
“你去禁衛軍找張呈,看看他帶去冀州押運財物的人,可有此癥狀?若是有,讓燕宗起去查問薛家,可曾在藏寶庫做過什么手腳,亦或是放置了什么機關。”
鄭誠去了半個時辰,回來時稟報:
禁衛軍去冀州押運財物的將士,超半數人都有虛脫之癥,這些人都是搬運過財物的。
傍晚時分,審問薛家的,禁衛軍統領燕宗起,和問診后的劉御醫,前來回話:
劉御醫:“回稟陛下,微臣查看過虛脫之狀的將士,與金衛將軍所中之毒,同出一轍。”
燕宗起:“微臣請劉御醫去查看了,從冀州運回來的財物,果然在財物上發現了毒粉,金將軍和張副統領,應該都是從財物上,沾染了此毒。”
皇帝臉色晦暗不明:“薛家如何說?”
燕宗起將薛家口供遞上:
“薛家在冀州蓋好莊子,就高價找來精通密室暗道的匠人,待修好密道后,為防密道被泄漏,就將那批匠人,連同莊子上照看的下人齊齊滅口。據薛家供認,他們并不曾在藏寶庫里動手腳。”
見皇帝查看供詞,燕宗起接著道:
“微臣猜測,應該是匠人為了討賞,才私自留下的機關,只是還未能等說出領賞,便被薛家滅了口。此次搬動財物時,人員眾多,無意中觸發了這個機關,才會中毒。”
皇帝將供詞放下,眸色陰沉的流轉:
“若是如此,偷走的那批寶物上,應該也沾染了毒粉……”
燕宗起沉思道:“也有這種可能,只是不知這機關是金將軍誤碰的,還是賊人誤碰的,若是金將軍誤碰,怕是找不到。”
皇帝深思片刻,目露精光再度開口道:
“此事除了屋內四人,不許有第五人知曉,違者便是抄家滅族之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