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鮮橙維C多
一夜荒唐后,二人直到天光大亮才悠悠醒來。
小蝶頓感渾身酸痛,懶懶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直到觸碰到一片男人結實的手臂之后,才驚覺自己是在他人的床榻之上。
回味昨夜的良辰美景,小蝶又忍不住羞紅了臉。
她轉過身子,一瞬不瞬地盯著程耀祖看著,眼神中是濃濃的崇拜與眷戀。
要不世人怎么總說,女子心軟,容易栽進去。
小蝶本就對程耀祖有愛慕之心,現在更是在機緣巧合下爬上了他的床榻。
可以說眼下小蝶的這一顆心,全都系在了程耀祖的身上。
察覺到身側人灼熱的目光,程耀祖也沒了繼續瞌睡的心思。
黑鴉似的眼睫輕顫了幾下,睜開了眼。
“耀祖,你醒了!”
小蝶見程耀祖醒來,便語氣親昵地呼喚道。
經過昨夜,小蝶認為她們二人的關系早就更近了一步。
女人的小心思作祟,自然是想要和自己的情郎變得更親昵些的。
可程耀祖面對她的這甜膩的嗓音,眼睛里卻閃過了一絲不耐。
只不過小蝶躺在一側,看得不真切。
對于程耀祖來說,小蝶只是個消遣的玩意罷了。
這樣的女人,只要他想要,隨便招一招手,便會有一大群。
不說他現在的資本。
當初他還一無所有的時候,便有許多女子愛慕他的容顏,希望與他春風一度。
那些女子中,不乏容貌姣好,身材窈窕者。
如今的他較之當初,更是不知道優秀了多少倍。
小蝶只是邱府的一個普通的丫鬟。
能夠得到他的垂青,上了他的床榻,都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可她一嘗到點甜頭就飄飄欲仙,忘了本,這副得寸進尺的模樣叫程耀祖實在不喜。
所以她刻意親昵的稱呼,落到程耀祖的耳朵里,自然也是惡心得很。
男人就是賤的慌,高高在上的月亮,他們嫌它太清冷。
地上的怒放的玫瑰,他們嫌它太招搖。
男人喜歡的女人,只存在于想象中。
幻想的力量,能夠給一個人鍍上最好的金光。
他們先要對方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好家世好外貌,不可褻玩。
又要對方在私下里,嬌俏可人,明媚大方。
最好要對床笫之事一點就通,欲說還休,纏綿悱惻。
是典型的既要,又要,還要。
且不說這樣的女子少之又少,就算真有這樣的女子,為何非要與他們這些臭男人在一塊?
更是有不少癡情的傻女子,為了博自己喜歡之人的歡心,刻意改變,有意迎合。
明明是玫瑰,卻非要開成百合模樣。
實在是錯中之錯,非常沒必要的事情。
只可惜,大多數的人都被困在了自己的深情里,久久難以脫身。
更有甚者,日子久了,便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愛這個人,還是愛那個深情的自己了。
愛人的起點和終點,都應該是自愛。
只有自己才是最值得愛的,如果自己都不愿意將自身視若珍寶,那還有誰會珍視?
程耀祖沒有搭話,自顧自的坐起身來,掀開被子,下了床榻。
陽光從窗口流淌進來,把房間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那傾瀉的陽光仿佛是溫暖的手掌,將房間的每一寸空間都溫柔地撫摸。
書桌、椅子、地板,甚至那些堆放的雜物,都在陽光的照耀下變得生動起來。
程耀祖的身影在忽閃忽現的日光中顯得有些朦朧。
小蝶不明白程耀祖的態度為何這么冷漠,她捂著胸口處的被子,慢慢地坐了起來。
“耀祖……你為什么……”
小蝶看著程耀祖開始穿戴起衣物,便有些著急了,顧不得乍泄的春光,想要起身阻擋。
程耀祖手頭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神淡淡的落到了小蝶的身上。
說來也怪,這眼神說不上狠厲,更說不上可怖,卻無端的叫人有幾分脊背發涼。
像是被一條吐著信子的蛇給盯上的模樣。
這條蛇在陰影中游走,它的身體似乎就是流淌在黑暗中的一條細流。
它的運動無聲無息,沒有一絲聲音打破周圍的靜謐。
仿佛害怕被光明發現,便只在光影交錯的地方行動。
而它那玻璃珠般冷漠的眼睛,反射出一絲絲微弱的光線,就像黑夜中的暗芒。
程耀祖散發出一種微妙的威脅感,那是一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酷和危險。
雖然他的外表溫文儒雅,但你能感覺到他的內在有著無法言說的殘酷和狡猾。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知道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
不聲不響地等待獵物走進他的攻擊范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攻擊。
小蝶質問的聲音到了嘴邊,又被重新的吞咽了下去。
沒了被子,她后知后覺的感到自己的熱量在逐漸地流失。
害怕之余,小蝶將被子重新攏到身上,遮住了雪白的肌膚。
程耀祖的眼神晦暗不明,實在是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半晌,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后,才悠悠開口道。
“把自己收拾干凈,回到該回的地方去。”
“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擅自來找我。”
“還有,不管是明面上,還是私底下,都不許直接喊我的名字。”
“邱婉瑩只是失蹤了,又還沒有死,我還是你們邱府的姑爺。”
小蝶聽后,瞬間傻了眼。
她本以為經此一夜,自己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萬萬沒想到,這個程耀祖將自己吃干抹凈后,大有直接提褲子走人的意思。
小蝶心中自然是不甘愿的。
她好歹也是個清白的身子,就這樣給了出去,卻什么好處都沒撈著。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樣趕盡殺絕,不怕我……我……”
因為急促的呼吸,小蝶的胸脯起伏的幅度變大,在亮堂的日光下,有些晃眼睛。
小蝶沒有把話給說全,但傻子也知道她的言外之意。
無非不就是覺得自己捏住了程耀祖的把柄,可以以此來要挾他。
可程耀祖又豈是那種只顧一時歡愉,而將自己的計劃拋擲腦后的人呢?
程耀祖看到她的小表情,不屑地笑了笑,靠近了一些,捏起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