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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著溫錦和初見那地窖的上方,正是慕云為國師府買下的院子。
這院子下頭,熠熠生輝,光芒萬丈。
靈力涌動,讓溫錦和初見都心驚不已。
溫錦琢磨著……這要是今晚就被找回去了,還能阻止顓頊前往登州嗎?
顓頊問起沈憶白……沈憶白倘若說了,是她主動上了沈家的馬車。顓頊勢必立時明白她的動機吧?
那樣,是不是會加快顓頊前往登州的腳步?
溫錦目不轉睛地盯著如意口袋……如意、如意,這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如意啊!
“姐,你是不是不想這么快被找到啊?”初見看溫錦臉色不好,小聲問道。
溫錦猛地看向她,“你還有辦法?”
初見無奈地搖搖頭,“沒……已經完了,如此大的能量波動,顓頊必能感知。要不了半個時辰,他就能找到這兒。”
溫錦緩緩吐了口氣,“情急之下,貿然行動,必然有諸多紕漏……唉,難免的。不糾結了,被找到,就被找到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溫錦微微笑了笑,抬手撫了撫初見的頭,“你睡吧,等他找過來了,我再叫你。”
“嗯……”初見點點頭,“他若動手,我會護著姐姐,我且閉目養神,養精蓄銳。”
初見拉過被子,闔目小憩。
溫錦左等右等……這里沒有漏壺,看不見星光月亮,難以分辨時間。
她等得直打瞌睡……半個時辰,如此漫長嗎?顓頊還沒找過來?
他不會是……已經去往登州了吧?
顓頊獨自在院子里踱步,思來想去……溫錦失蹤,要么與登州有關!
要么,就是與慕云有關!
想到這兒,他心頭如有一團火,他閃身離開這院子,再次回到國師府。
至于那院子底下的靈力波動……顓頊搬來這院子住的時候,便在院子里布下結界陣法。
外界的靈力波動,不能侵襲干擾到這院子里頭,以免影響到他。
這陣法結界,也隱藏了那地窖里的能量波動,并未外泄。
顓頊來到國師府柴房院中。
“夫人……夫人,您回來了?”慕云聽到動靜,第一時間驚醒。
柴房里沒有燈,黑漆漆的。
借著院中的月光,依稀看到有個偉岸的身影靠近。
慕云立刻閉嘴,緊張得差點兒咬到舌頭。
“你以為是夫人來看你?夫人為何要來看你?”顓頊聲音清冷的開口,“她交代你什么?”
“沒……沒有。”
“沒有?”顓頊哼笑一聲。
他手指輕輕一勾,慕云口中立刻發出凄慘的叫聲。
“疼疼……疼!國師爺饒命!國師爺饒命啊!我說……我說!”
慕云疼得死去活來,此刻他才明白,打板子、關柴房什么的,在國師爺面前,都不值一提。
國師爺若想折磨人,動動手指就夠了……他現在渾身疼的像是用千萬根針,狠狠得扎著,那針甚至扎進了他骨頭里,要把他的筋骨皮肉,都扎得稀爛。
“夫人問小人,衣服為何會到小人手里……小人不肯說,夫人說,她可以為小人求情,讓小人仍舊做國師府的管事……”
“小人鬼迷心竅……信了夫人的話,于是把那、那寶貝給了夫人,求夫人搭救小人……沒想到……嗚嗚,小人愚鈍,小人貪心,小人不該相信夫人……”
顓頊微微瞇眼,“不說實話?”
“這些話,是她教你說的吧?”
慕云心中一緊,渾身又疼又癢,疼也鉆心,癢也鉆心。
他煎熬地在地上又打滾,又使勁兒的蹭……屁股大腿上被打傷的地方,撕破流出血來,血腥味兒彌漫在柴房之中。
他但根本停不下來,哪怕血肉模糊,只要能減輕身上的癢疼就好。
“她什么都說了,你還在這兒死撐,圖什么呢?”
顓頊冷笑一聲,“你以為,本尊真會因為一個女人,幾句求情,就放過你嗎?”
“還是你覺得,她真會為你的事兒,守口如瓶,糊弄本尊?”
慕云心中驚濤駭浪……都說了?溫錦什么都說了?
不……不會吧?
她如果說了,她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那衣服,是她從國師爺那兒偷走的!
至于她為什么偷國師爺洗澡時的衣裳……自己雖猜不透,但她如果把自己招了,對她有什么好處?
不對……這其中,或許有詐。
“是……是實話啊,國師爺,小人不敢騙您!”
“你是誰的人?”顓頊冷眼看著慕云,“那只如意袋,從哪兒得來的?”
“想清楚再說話,你若敢繼續騙本尊,本尊讓你、生不如死。”
慕云渾身一緊,他的下巴仿佛被人死死扼住,猛地將他的臉抬起,轉向國師爺。
國師爺明明離他還有三五步的距離。
他孑然一身地站在這骯臟的柴房里,一襲白衣,一塵不染,與這柴房格格不入。
國師爺沒有伸手,更沒有碰他一根指頭。
但慕云的下巴,卻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捏得死死的。
慕云仿佛聽見自己下頜骨被捏碎的聲音。
“啊……疼,小人,小人是國師爺的人!”
“小人從沒想過背叛國師爺,投靠夫人……不過是看國師爺寵愛夫人,給她尊榮,所以想和夫人搞好關系……”
“那口袋是小人遇見一位老道……從老道手里求來的!小人想憑著那口袋,升官發財……”
“小人想試試那口袋,就問口袋要了這府上最重要,最貴重的東西……誰知那老道是個騙子!如意袋竟然偷來了國師爺的衣裳……”
“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人起初不敢說,是怕被國師爺逐出國師府……”
“若不是夫人逼問……還說能替小人求情,小人也是不敢說呀……嗚嗚嗚……國師爺饒命啊!”
柴房里安靜下來。
只有慕云呻吟著抽泣哀求的聲音。
顓頊身披清寒的月光,負手而立。
不知過了多久,慕云覺得,自己渾身的疼痛似乎減輕了,那蝕骨剜心的疼,也消失了。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渾身的汗沓濕了層層衣服,他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
“她的確為你求情……”
顓頊終于又開口,“但她求情之后,失蹤了。”
“啊?”慕云猛地抬起頭。
“本尊還有別的事。你去,悄悄替本尊尋她。”顓頊叮囑道,“尋不到她,你死。走漏了風聲,你的親族朋友,都要陪你死。”
“是……小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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